禾当着大长老的面,将半昏迷,毫无力气的宋棐卿抱起来,向贤庄阁外走去,看着他们离开,大长老深
深叹了口气,沟壑纵横的脸上,渐渐挂满担忧。
而大长老没注意到的是,一团白乎乎的小麦正快速跟在宋棐卿两人身后离开。
宋棐卿一边剧烈的喘气,一边急切的说道:放我下来,我不需要你放我下来。
尚云清禾并未停下动作,反而加快了脚步,他沉声在宋棐卿耳边道:莫再多言,我不会伤害你。
呵,哈哈哈,不会伤害宋棐卿一边捂着肚子,一边轻声的笑着,是啊,尚云清禾何曾伤害过他,哪次不是在他受伤的时候第一个冲出来救他?但为什么他要一边对他这么照顾,一边却给他制造出这么大的难堪与痛苦?
你,告诉我,我为何会为何会宋棐卿咬着牙,在尚云怀谦的面前他无法启齿的,关于怀有身孕的事,在尚云清禾的面前,他同样说不出口。他一面痛苦着,一面又急切的想知道是什么原因?
就现在看来,贤庄阁包括尚云清禾都已经知道了他的事情,也十分清楚是什么原因,他们那么急切的想除掉这个孩子,大长老与尚云清禾的不肯放行,三长老一行人的恶劣对待,一切都让宋棐卿警惕,一切都在考验着宋棐卿关于孩子的抉择。
尚云清禾紧抿着唇,宋棐卿无法启齿的事情,他就可以安然的面对吗?他也是才得知的真相,一时之间也难以接受,但有一点他非常的清楚,他不可以让宋棐卿的性命受到威胁,也不能让灵府包括蒂都的百姓受到伤害。
他只能暂时安抚宋棐卿,你不要再说话了,休息要紧,我回去会给你喂些饭食,在你昏迷的时候,把你交给大长老是我的疏忽,今后你的事情,我要亲自负责。说着将自己的脸在宋棐卿的脸颊处蹭了蹭。
宋棐卿尽管没有力气,神智也不甚清明,但却听懂了对方的意思,他厌烦的避开尚云清禾的触碰,冷哼一声不再多言,既然对方现在不肯回答,他也不必白费力气。
感到宋棐卿的抵触,尚云清禾却是有些窃喜,人已经老老实实的在他的怀里了,这些小脾气他也乐意包容,嘴角不禁微微翘起,看到暖阳阁的屋顶,眼神充满温柔。
宋棐卿伤的不重,但肩头还是青了一片,尚云清禾亲自给他抹了药膏,亲自揉着那青紫的肩头,看着对方享受的样子,突然想起过去不知道多少次,也是这样的场景。
这人躺着,自己则是尽心尽力的为他服务,尚云清禾轻笑,何时这些起初用来锻炼自己能力的事情,现在已经变成了自然的习惯?
不经意间看到宋棐卿摸着他的小腹,十分难受的样子,尚云清禾先是担忧,后又十分尴尬,他微微红着脸道:待会儿吃好饭,给你熬些安胎药。
宋棐卿顿了顿,这才睁开眼,他一面看着尚云清禾,一面轻声道:现在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了吗?
尚云清禾为宋棐卿拉好衣襟,盯着他的小腹,缓缓道:我,能不能摸摸?
闻言宋棐卿皱眉,立刻回道:不行!
为什么?他也是我的孩子!尚云清禾争辩道。
两人第一次面对面的正视孩子的问题,一时冲动的对话,弄的二人十分的尴尬,气氛瞬间变得生冷,除了寂静,再无其他。
正在二人沉默之际,一阵轻微的猫叫声在室内响起,小麦一双圆润的金黄色双眸,直直的看着宋棐卿,一步一顿的朝着他走去。
宋棐卿看到小麦时,并没有以往那种高兴的感觉,反而有一丝疑问,他十分怀疑从小麦身上飘出的那根黑色的羽毛,这让他第一次对小麦的来历产生了疑问。
尚云清禾看着小麦,轻咳一声道:你被三长老打了一掌,受了内伤,我再去叫人加一味药,顺便给你拿吃的,你是否很久没吃东西了?
闻言宋棐卿才将注意放到他的身上,冷哼一声道:你认为呢?尚云族长!
尚云清禾闭了闭眼,再睁开瞬间遏住宋棐卿的下颌,用力咬着他的唇,贴着他的嘴唇沉声道:你若再这么称呼我,我绝不饶你!
宋棐卿瞥了一眼一边静静看着他们的小麦,推开他,拉开两人的距离,不悦的哼道:哦?那么宋某该如何称呼你呢尚云族长?
真的被问到称呼的问题,尚云清禾又一时语塞,宋棐卿何时认真的称呼他过吗?他又有那么在乎对方对他的称呼吗?答案是否定的,他不在乎,根本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这个人会不会留在他的身边,会不会如以往一样,跟他嬉笑怒骂,会不会,如他关心他,为他着想。
他眯着眼睛,看着脸色未曾缓和,依旧苍白的宋棐卿,冷笑道:你愿意怎样称呼就怎样,反正我只要知道,你喜欢我就好。
我,喜欢你看着说完这句话便离开的尚云清禾,宋棐卿许久才重复说道,他真的喜欢尚云清禾吗?他并不能确定,但总有很多时候,看着他为自己忙碌的时候,看着他的背影的时候,那种喜欢的感觉,就变得十分的强烈,但其他时候,他更愿意两人能和平的平等的相处。
喝下尚云清禾送来的粥,宋棐卿才找回些暖意与力气,而尚云清禾在宋棐卿再三的要求下,只好告诉他关于谒灵牌预言的事情。
宋棐卿放下第三碗空的粥碗,不解的问道:魔胎?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预言?这些为什么没有再在他的人身上发生?
尚云清禾皱眉道:这大概就是男子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