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萧成呵呵笑道,手上除了柴木还拎了另外一串东西,“看我们打到了什么好东西。”
萧王和凌碗定睛看去,可不就是一串鸟吗,看着还挺肥。
“这是……”萧王迟疑道,心里已经明白个大概,但是说出的话还带着点不可置信,“竟是这些东西吗?”
萧成点点头,也是有点哭笑不得,道:“可不就是它们么?小东西,竟平白地吓唬人,看我不烤了它们。”
“方才听着有人叫我弟弟,我便顺着声往那边去了几步,谁曾想竟看见是这东西正站在块石头上瞎白话,气得我直接拿棍戳了几只,正好晚上烤了吃。”
凌昆在旁边轻松地说道。
凌碗看着这被栓成一串的鸟,心想如若它们泉下有知,必定死不瞑目,这厮分明是怕身份败露,因而将它们灭的口,竟还说得这么义正言辞,好像受委屈的是他一样,也不知道之前说要用它们吓唬萧王的人是谁。
气氛顿时轻松起来,说说笑笑间,萧成拿火石点燃了枯柴,几人便围坐在一起烤着火,凌昆处理起鸟来得心应手,坐在那里手起鸟毛落,只是画面有点血腥,凌碗看得恶心,便坐到一旁不看他,只是等到鸟肉烤熟后,却当属凌碗吃得最多。
外面还不时地传来野兽怒吼的声音,凌碗听得害怕,吃饱了便窝在凌昆怀里取暖,凌昆见他还跟小时候一样,心里不免欢喜,便扯开衣襟将其抱住,两个人细密地说着话,竟未将其他二人放入眼中。
萧王和萧成虽已知晓他两人的关系,只是没料到当着别人的面,这两人还能如此放肆,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萧王和萧成索性闭了眼,不看便清净。
“你说这世上当真有鬼魂么?”想着寒剑门的那些人便死在不远处,凌碗心里还是止不住地害怕。
“信则有,不信则无,”凌昆把凌碗身上的衣物紧了紧,发了些内力出来给他驱寒,“即便真的有,你也不必害怕,冤有头债有主,谁做的孽便是谁还,与你什么相干。”
“哦。”凌碗听此话觉得有理,便把脑袋缩了缩,闭了眼便要睡觉。
只是不知为何,旁边的萧王突然轻微地抖了下,凌昆这话说得自然,好似寻常聊天一般地便说了出来,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将话听进去的人,便在心里种下点心结来。
这一夜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总之每个人都睡得不大安稳,凌碗时不时地醒一下,害怕了便拽着凌昆,凌昆本就是半醒状态,被凌碗拽醒后便轻轻地拍着他,直至其再次睡着,如此反复几次,天终于渐渐地亮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放假,年后再见,鞠躬,对不住,谢谢
☆、尸体
“今日的雾好似小了些。”萧成最先起来,打量了一下外面,便高兴地说道。
其余三人睁开双眼,果见今日的视线要比昨天清晰很多,连远处的树木都能隐约看见,可以想到山谷外该是个万里无云的大晴天。
“虽然还是有雾,但较之昨日是要好太多了,可见天助本王。”萧王喜形于色,说话间也轻快很多。
“王爷!王爷!”正在这时,旁边突然传来几声叫嚷。
“怎么这群鸟还敢叫,今晚就把它们全烤了。”萧成怒道。
凌昆摇头,手指向一旁道:“这次不是,该是府里的兄弟们到了。”
萧王和萧成忙转头,果见凌昆所指方向隐约跑过来一小队人,等到能看清时,发现正是萧王府的府兵,只是人数明显不够,且来的人俱是狼狈不堪,跑得也甚是踉跄。
四人忙迎上去,为首的府兵刚到萧王跟前便一下扑倒在地。
“如何弄成这般形状?”萧王虽昨日便已知晓他们遭了难,只是此时竟还能佯装不知,只一味关切地问道。
“王爷您是不知道啊,”那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昨日我等在石台上把绳子拴好,正往山下来呢,忽然不知从哪儿冒出些怪物,那些怪物甚是厉害,不用凭借东西就能在崖壁上跳跃,几下便能将人抓在手里,起先属下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雾太大,竟不能看清其他人,只听得头上脚下惨叫连连,属下们便互相唤着名字,谁知回应没等到,便见漫天血雾劈头盖脸地洒了下来,接着胳膊腿还有肠子全都掉了下去,兄弟们,兄弟们,呜呜,竟是被那些怪物活撕了啊!呜呜呜”
那人越说越害怕,想是昨天的事给了他不少刺激,到最后竟然难以自制地呕吐起来。
其余的府兵也没好到哪儿去,一个个脸色青得吓人,这种事即便不回想,到如今也成了众人的噩梦,时不时地就闯进脑中让人惊骇难安。
“究竟是什么东西!”萧王的面上也顿时难看起来,虽知晓这山中的怪物多,原想着不过是下山途中的众人被怪物骚扰而致坠落,但竟未料到会是如此凶残的事情。
“看,看不大真切,”另一人小声地说道,“只能隐约看着是一些长着一身白毛的怪物,就,就好像是很大的猴子。”
“很大的猴子?”萧王思索着,“难不成是种猿猴?”
“有可能,”萧成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一般的猿猴哪有如此的,这地方真是邪门得紧。”
“罢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也没什么办法,接下来大家小心便是,”萧王揉揉额角,清晨的轻松早已没了踪影,“你们也累了,先在此处休息片刻,一会儿等着雾再散一散,咱们再行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