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那条路,而是转身上了小桥。
白流霜淡淡笑了笑,闲闲的站在桥边,桥旁种了几株桃树,正是春风烂漫,桃花灼灼,他随手撷了几朵粉红粉白的花朵,在手中把玩著,看到顾烨走到了小桥中间,他微微一笑,中指轻弹,正走著的顾烨突然觉得双膝一麻,两腿一软,不由自主的向前栽倒,小桥的栏杆很低,他这一倒,重重的撞在栏杆上,然后就扑通一声掉进了桥下的荷花池里。
荷花池不深,不过因为种的是荷花,所以下面想当然而满都是淤泥,顾烨挣扎著爬起来,已经是一身一脸的泥水,而且他还在仓促中喝了两口水。顾烨只气的是七窍生烟,一时间竟然忘了先从水里出来,四周张望著,想找出罪魁祸首,被打破了平静的湖面上,除了满池青碧的荷花,就只飘著几朵随风落下的桃花,正随著波浪远去。
顾烨确定自己不是失足落水的,绝对有什么东西打到他了,可是四周根本没什么人,下人们都离的很远,离他最近的也就是正站在桃树下的白流霜。桃树,桃花,顾烨模模糊糊的好像觉得有点什么不对,可是他没时间想下去,就被急急忙忙赶过来的下人们打断了。
「少爷落水了。」
「快,快把少爷拉上来。」
下人们一边嚷著,一边七手八脚的把顾烨从水里拉上来。顾烨站著让人替他擦拭著一身的泥水,一转头,一眼瞥见白流霜就这么冷冷淡淡的站在那里,看著他狼狈不堪的样子,唇边居然还挂著一丝冷笑,两人目光相对,白流霜唇角上扬,嘲讽似的一笑,目光还意有所指的在顾烨满是污泥的身上转了一圈,然后缓缓的转过身,一路分花拂柳的离开,连过来看看的意思都没有,就这么扬长而去。徒自留下气的牙跟痒痒的顾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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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看来你心情很好啊。」
「那又如何?」
白流霜端起一只均窖白瓷的茶盅,深深的吸了一口馥郁的茶香。
「其实不需要把顾烨踢下水这么恨吧。」
「天气这么暖和,死不了的。」
白流霜慢慢的喝著茶,
「我只是让他洗洗嘴巴罢了。」
蝶儿颇有点同情顾烨,真是遇人不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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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香楼上,顾烨正和一个俊俏的男子一起喝酒。
「怎么了,刚刚娶了老婆,怎么就一脸的哀怨,是不是体力不济,让两位嫂夫人埋怨啊?」
「你才体力不济呢。」顾烨白了傅远悠一眼,继续喝著闷酒。
「那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真是羡慕啊。」傅远悠调笑著问,「那就是你那两个玉人儿为了我们顾大少争风吃醋,闹的阖家不宁不成?」
顾烨不理他。
「难不成是白家小姐容貌不佳?」傅远悠却不肯罢休,兴致勃勃的又猜测著。
「闭嘴吧你。」顾烨实在不想再听他聒噪,顺手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烧卖塞进傅远悠的嘴里,把这张烦人的嘴巴堵了起来。
要是也能这么著把白飞雪的嘴堵上就好了。顾烨悻悻的想著。
「你想谋财害命啊。」傅远悠努力的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不满的抗议著。
「别说我了,说说你最近准备干什么啊?」
「哦,我过几天要去岭南一趟,那儿有笔生意出了点问题。对了,既然你呆在家里不开心,不如和我一起去,权当游玩,也顺便散散心,你觉得怎么样?」傅远悠建议道。
「也好,」顾烨想了想,与其整天对著那个女人生气,不如出去玩玩的好,就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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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和远悠一起去岭南。」顾烨的决定又惹起了顾擎的不满。
「你什么时候出门不行,非得现在去?你和飞雪才新婚三天,丢下她一个人怎么行。何况你又不是去一两天,这一去就是一两个月,传出去象什么话,不许去,乖乖的在家给我呆著。」
顾烨一脸的不豫,又是白飞雪,这个女人,从她进了家门,自己就没有一天顺心过。她嫁进来才三天,自己生的气比起以前三年生的都多。自己的父母更象是得了个宝贝似的,整天就是飞雪飞雪的,看他是左不顺眼,右不顺眼,真是的。
顾烨正准备开口,一旁的白流霜却先开了口,「请二老还是答应夫君吧,飞雪知道公公婆婆疼惜飞雪,不过,难的夫君有心游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夫君愿意出去走走看看,这是好事情,而且将来夫君也要担承府中的生意,多学点总是没错的。」
难得媳妇这么大方明理,顾擎夫妇心里头对这个儿媳妇更是多了一份赞赏,不愧是白兄教出来的女儿啊。既然媳妇都答应了,自己也就不当这个恶人了,顾擎转向儿子。
「娶了这么明白的,真是你的福气,还不快谢谢飞雪?」
顾烨冷哼了一声,甩袖而去。
什么嘛,自己的丈夫刚刚新婚就远走,这个女人居然一点都不难过,还催著他走,一点都没有舍不得的样子,顾烨一肚子的气,好像忘记了是他自己要求出远门,也是自己从一开始就看别人不顺眼的事情。
顾烨没有去细想自己为什么要生气这个,他不知道,从见面的一刻起,一切都开始乱套了,包括他的心。
顾擎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却拿这个儿子一点办法也没有,白流霜看著远去的顾烨,唇角微微扬起,眼睛里闪过一丝诡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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