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皱眉低声反问道,“如果救了他,可能会耽误你的逃脱计划!”
[怎麽了?]最想让弟弟脱离苦海的不应该是水寒本人麽?为何他现在却是一副“弟弟不救也没关系,帮助自己逃走才是最重要”的模样?
“我想……我们是没机会去救人了。”在说完这句话之後,偷偷塞了个东西到楚风手中。随後,水寒苦笑著转身,直面不知何时进门来的一众武装大汉,其中自然有那个令道上人人闻风丧胆的大变态──朗科。
“小若,你没事吧?”水寒有些颤音的询问,让楚风关注到了被朗科带来的,那位坐在轮椅上的男孩。说他是男孩真不为过,干瘦的身子蜷缩在不算宽敞的椅座间,惨白的皮肤下透著不健康的青黑。对比起他身後站立著那一溜高壮持枪男子,更是显得弱不禁风可怜得紧。
男孩并没有回应,呆滞的目光连丝毫生气都没有,这让楚风有些愤怒,他联想到了不久之前的自己。手中握持的东西更紧了紧,抬眼刚想有所动作,却在瞧见水寒背後那只手的小动作後顿了顿。
看来,时机尚未成熟,还不能轻易动手。
有些紧张得吞吞口水,楚风把手中唯一的依凭握到近乎肉痛,浑身汗毛都似立了起来,微微颤抖著等待那致命一发。
空气似乎静止了大半个世纪,又像是转瞬之间。
那个高瘦的人朝楚风挥了挥手後,飞快跑到朗科面前:“朗科!你把我的小若怎麽了?!”挡住高壮男人视线的瞬间,楚风出手了──呯!
巨大的枪击声回荡在这间静谧的机房……完了!他准头偏了!
本应该避开水寒,直接击射到朗科的子弹,歪歪扭扭得擦过水寒胳膊使其倒地。而那个最初的目标物朗科,却毫发无损得站立在轮椅旁,瞪大著眼怒视著他。
有些脱力的跪倒,眼睁睁瞧著水寒被朗科的手下制服。那个被水寒称作小若的孩子仍目光呆滞的愣愣注视前方。手中的小巧手枪掉落到地上,刚刚射出的仅有一发子弹,那个唯一的机会,让他给浪费了。
直到高壮的朗科回过神,一脸愤怒朝他走来,楚风才看清,另有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金尔尾随其後。绝望得把身子往後猛退,却退不开那个恶毒教授手中的尖锐针剂。
大半支未知功效的针剂进入楚风血管,过往所经历的摧残与折磨统统浮现脑际。
本就有些眩晕的头部,再度传来极度缺氧得讯息,失去意识前,楚风仅剩的听力纳入了几个简略单词入耳──饥渴、死亡、天才、替代……尚不能辨出究竟为何意,沈沈的黑暗便再度袭来,楚风晕了。
搭档是怎样炼成的6
“啊──啊──”
“嗯……啊──”
熟悉又陌生的呻吟,唤醒了被莫名药物催眠的楚风。
迷蒙纠缠著的一双身影,在离他不远处地面耸动,潮湿空气携著淫靡的交欢气味弥漫而来,惊动了他的全部感官。
ròu_tǐ拍打声,带有水渍的蠕动摩擦声,一点点侵袭著楚风听觉神经。空气中,汗水混合著体液的腥气,配合著那充满了情欲的呻吟铺天盖地而来。
“唔唔──”那些过往的污秽交合,一幕幕浮现,楚风挣扎著想要甩开脑海中的那些记忆翻腾。疯狂扭动著身子,直到头部撞上某处硬物,铁锈味的温热体液顺著被撞击後的剧烈疼痛处一路滑下,清洗了他的迷蒙双眼,让他完全回到残忍现实。
就在眼前,不远处的地面上,一个高瘦的男子正在做著最原始的活塞运动。
楚风暂时看不太清楚被那男子压倒的是谁,不过,施暴方的身份他却可以很快确定。受伤的胳膊上有著一圈圈散开了的纱布,那显然是刚受伤不久的部位,此刻正因|剧烈运动拉扯出了斑斑血渍,让他确定了其身份──那应该是水寒吧?地上的衬衣算是佐证,右臂处有一条明显弹痕,下摆还有些许脚印是他刚刚爬入检修管道时不小心踩到的。
微微皱眉,看了看四周的情况,楚风心中痛意更甚。
那个变态朗科正用枪指著水寒背脊处,一脸漠然得瞪视著地上正在交媾的两人,而另一边,一个空荡荡的轮椅,显得分外惹眼。
不要!
千万不要!
想要呼喊,却因多年来未曾开口,只能发出几声语焉不明的呜咽。
楚风愤愤得用被绑缚在身後的双手,使劲敲打著地面,试图唤起其他人的注意。
“闭嘴!”粗哑的低吼,仿佛怒道极致的愤然眼神,朗科一个箭步窜到了楚风跟前,举著枪直指他脑门,“你他妈的小哑巴!快把你当初给美国军方编写的地对空专用程式整套数据统统拿出来!”
使劲摇头,楚风非常明白黑煞拿到那套程式後,整个美国空防乃至全球都可能面临的安全危机。
“你不说?”拿枪的手几乎颤抖到了某种不可思议的境地,胀红的双眼血丝密布,朗科此刻面部表情骇人异常。
楚风咬咬牙,闭紧双眸,死命的摇了摇头。
“小风,求求你……小若他……小若他快要不行了……”哽咽的祈求由远至近,在交合的皮肉拍打声伴奏下,清晰传入楚风耳畔。张眼,那个仍在不断做著chōu_chā动作的水寒,此刻正用哀求得眼神望著自己。很显然,刚刚那声气喘吁吁的恳求,正是还没完全退出交合状态的他所发出的。
顺著水寒偏开低垂的头方向望去,楚风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