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接着睡吧。什么时候醒了一起回来吧,月月和祁昊也回来,给你补过生日。”唉,戴妈妈长叹一声,自己瞎着什么急啊,以后再找不到儿子直接找叶恺然就行了。
很快的两个大人就又睡的人事不知,小孩子被电话吵醒,揉揉眼睛坐起来,悄悄爬下床去看动画片。动画片很好看,思涵在欣赏之余,受到了不少启发。例如,他看到里面的小哥哥把自己爷爷的胡子给拿墨汁画黑了,大笑之余,学而致用的想法在心里蠢蠢欲动。
他们家没有墨汁,那就拿彩笔代替吧;爸爸和戴叔叔没有胡子,那就画在脸上吧。仅仅四岁零九个月,思涵已经很懂得融会贯通。两个大人正脸对脸地睡,小家伙看看这个瞧瞧那个,尽情地发挥他的想象力,精雕细刻地把艺术品描摹。其间两人难免感到不适,但聪明的叶思涵小朋友很懂得伺机而动,一个人动了,马上更换作画对象。如此循环往复,大作终成。
叶恺然的手机在戴天的被窝里响起来,思涵懂事的探手拿出,小跑到客厅里接。戴天正睡得香甜,受到打搅,一气之下把被子蒙到了头上。
“喂,是谁呀?”
“是思涵哪,我是戴奶奶,你爸爸他们起了吗?”
“没有。”思涵记得这个和蔼可亲的奶奶。
“那等他们醒了,你告诉他们别过来了,我们到你们那边去。”儿子累得不轻,自己和老伴就辛苦一点吧。“思涵中午想吃什么饭啊?”
“爸爸,有人敲门!”思涵爬到了他爸爸的身上,“有人来啦!”是不是那个戴奶奶呢?自己可是把爱吃的东西都告诉她了。
叶恺然睁开眼,把儿子抱到一边,“是谁啊?连个懒觉都不让睡!”爬起来去开门,眼睛还是闭着的。幸亏是自己家,摸着黑也能找到门。
思涵见戴叔叔整个人都藏到了被子里,玩心大起,想方设法地要把他折腾醒。
“恺然,昨天是戴天的生日,……”张瑞抬头看到叶恺然的脸,自己刚才说到哪里,忘记了。
跟着他进来的张夫人也惊了,唯一沉着的是蔚蔚,“叶叔叔,你脸上的画好漂亮!这是新式的面膜吗?”
叶恺然一头雾水,我的脸有什么不对劲吗?卧室里忽然传来小孩的哇哇大哭,叶恺然来不及再纠结于此,急忙往回冲。
思涵被无良的戴天甩到地上,又疼又委屈,见老爸过来了,扑到叶恺然的怀里哭得更卖命:“妈妈,我要妈妈!……”
张夫人心疼得厉害,眼圈都红了。试着把思涵接到自己怀里,安慰说:“思涵不哭,再过两个星期妈妈就培训完了,以后啊,思涵就能天天和妈妈在一起了。”
张瑞则紧盯着迷迷糊糊半坐起来的戴天,俄而,暴笑出声。
叶恺然和戴天面面相觑,从懵懵懂懂到指着对方大笑,几秒钟的距离。
“我只想说,恺然,你儿子太有才了!”张瑞捏捏思涵的脸蛋,“干得好!你帮叔叔狠狠收拾了这俩家伙,叔叔诚心诚意地感谢你!”
张夫人也笑着说:“不错,这两个嚣张的家伙确实该被教训教训了,思涵好样的!”
叶恺然心里大呼:我冤枉!还有比我更谦虚低调的人么?
蔚蔚在一旁骨碌碌转着眼珠,我们只有替她家父母烧柱香,祈祷她不要再学而致用、推而广之。
又有人来,张瑞帮忙去开门,叶恺然和戴天争先往卫生间里冲,企图把丢人的证据销毁,后果就是客人进门的时候两个人还在那里争抢。身手麻利的戴月一个箭步奔过来,大叫:“妈,爸,你们快过来看!”
叶恺然一时惶急,手下的力度没掌握好,直着就把戴医生给摔出去了,幸而张瑞眼疾手快把人接住。戴天站稳,对着神色各异的父母深情一笑,他打从年龄上了两位数就没在父母跟前丢过人,此时心里的滋味非常人所能理解。
就在众人都在围绕着戴天的脸发表意见的时候,祁昊却是在回味刚才利落的招式,遇到同道中人,立生了几分亲近之感。
叶恺然的脸都快脱了一层皮,脸上的痕迹才看不出来,他一边擦脸一边在心里声讨周医生:这彩笔不知是从何处买来的,肯定是劣质货!
戴家两位老人带了不少吃食过来,张瑞一家也买了不少货品,张夫人便和戴家母女在厨房里忙起来,首当其冲的任务就是水池里层层叠叠的碗盘,戴月拿出游戏里打妖怪的勇气方能说服自己勇猛上前;戴爸爸和张瑞也算熟悉了,两个人高谈阔论,谈笑风生;蔚蔚和思涵各处插两脚,最后埋身在满床的玩具和零食中。
叶恺然从卫生间里出来,戴天正在门口巴巴等着,五彩斑斓的脸煞是好看。
叶恺然故意把着门仔细地看了他几眼,“别说,我儿子是挺有天赋的,你这模样直接进马戏团估计没人有意见。”
戴天不急不徐:“谢谢您的好意,不过这个差事还是您干得合适,刚才您是忘了照镜子怎么的?祁昊,你没看到,我真替你可惜。”
祁昊笑笑不知说什么,他可不敢得罪这位大舅哥,对敢触虎须的叶恺然深感钦佩。一直关注着这边的情况,是因为想和叶恺然探讨一下柔道的技巧。
“其实,我懂得不多,”还都是你教的,叶恺然想起和祁昊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恍如隔世。
祁昊稍有些失望,“我看你的动作做得挺到位。”
“可能是使用得过于频繁的缘故。”叶恺然心有所感,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