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少青则随口道:“赵叔做事我们肯定是放心的,”
他们边吃边聊,卫子阳刚吃了几口,突然觉得腹部一阵绞痛,心里暗道不好,中招了。
一定是刚才那杯饮料,明明是一样的东西,为什么自己喝下去会不舒服?
卫子阳捂着肚子,满脸通红,眼角瞥向谢少青。但后者正在跟赵叔说话,看都没有看他。
狗.日的,居然敢阴我!哎呦,肚子痛!
季元熙发现了他不对劲,紧张道:“你怎么了?”
卫子阳五官都皱在了一起:“我要拉肚子。”
季元熙皱了皱眉,对江海示意:“你陪他去。”
江海会意,陪着卫子阳在农户的带领下找到厕所。
卫子阳急不可耐,一路小跑,生怕直接拉出来。
路上,江海叮嘱着他:“记住了,不停地跟我说话,让我确定你还在里面。”
虽然卫子阳知道这是为了保证他的安全,但他还是忍不住贫了一句:“跟你说话,我拉的时候怎么使得出劲啊?”
没想到江海疑惑地回答了一句更绝的话:“你拉肚子还需要使劲?不是蹲下去就出来了吗?”
卫子阳深深觉得,季元熙身边没有凡人。
农庄的厕所比较简陋,也就一个单间,省去了卫子阳以为要扯着嗓子刷存在感的尴尬。
席上,季元熙虽然把情绪掩饰地很好,可还是时不时抬头看卫子阳有没有回来。
看到他不安的样子,谢少青脸沉了沉,随即笑着安慰:“应该是天太热,他身体弱,所以吃不消,你不要太担心。”他又对赵叔说,“给他换点清淡的东西吃吧。”
赵叔连忙安排下去。
过了好一会,卫子阳一脸苍白的回来了,江海也紧跟着回来,铁塔似的站在季元熙身后。
季元熙这才放下心,开始动筷。
但是谢少青脸上的笑意却淡了淡,扫了一眼身后的厉源,后者低头走出了房间,不一会儿再折回来,低头耳语了几句,谢少青瞥向卫子阳的目光益发冰冷。
“你还好吧?”谢少青始终保持着风度。
卫子阳的背都快弓成了虾米,但一听到谢少青问候他,连忙挺起胸膛,以示自己好得很:“我……”但是话没有说完,肠胃又是一阵剧烈地蠕动,他不敢再多说一个字,拉起江海就往厕所狂奔而去。
就这么来回折腾了几次,拉得他都快虚脱了,吃了点止泻的药,才勉强控制住。
“你还是先回去吧。”看着他惨白的脸,季元熙说道。
“不用不用……”卫子阳扶着腰,“我吃过药感觉好多了。”
“要不你留在这拉,我晚点回来接你?”
什么叫做留在这拉?这是人话吗?
“真不用,我没事了。”
“万一一会我们上路,你又想上厕所怎么办?”
“你是怕我拉你车上吧。”
“我担心你啊,没良心的。”
整个中午,卫子阳都没有消停过,再也没有胃口吃东西,稍微吃了点水果就跟着一起上路了。
卫子阳虚弱地靠在季元熙身上,看上去弱不禁风,眼底却透着寒光。
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虽然称不上是强壮,但绝对不弱,怎么可能稍微受点冷热就拉肚子?
每次跑去厕所,只要江海稍有疏忽,自己就有可能死于非命,甚至可能会发生好好地跑进厕所,然后再也看不到人出来,连尸体都找不到这种事情。
幸好江海是个富有经验,警惕性十足的人,不愧是特种兵出身。就拿他们乘坐的车来说,早上出门检查过一遍,每次抵达农庄都派人守着,中午吃饭回来又检查了一遍,确保万无一失。
季元熙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一直表情严肃,隐隐有怒火。
车队抵达下一户农庄,季元熙照例下车视察,卫子阳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可刚走了几步,肚子里又闹开了。
匆匆赶到厕所解决问题,卫子阳一边和江海搭着腔,一边束裤子:“江海,我今天跟你说的话,比我跟季总几天说的话都多,你说他会不会吃醋,回去把你阉了?”
站在门口的江海非常不愿意回答他这种无聊的问题:“你动作快点。”
“别急别急。”他穿好裤子,随意地朝厕所外面望了一眼,视线忽然定格。
厕所不远处有一间仓库,一个身材精瘦的人,扛着一筐水果走出来,走向农庄中央的木屋。
“喂喂?你人呢?”听到里面突然没声了,江海喊道。
“我在我在。”卫子阳走了出来。
望着那个男人,卫子阳隐约觉得不对劲:“江海,如果你每次都来保护我上厕所,那季总的安全谁来保护?”
“他那边留着很多人。”
“可我总觉得他们都不如你,否则季总怎么会那么信任你呢?”
说话间,他们已来到木屋前,那个搬水果的男人停在门口接受检查,他高举着双手,一个赵叔的人正在搜身,另外两个拿着枪拨拉着篮筐里的水果,只是他们已经重复这些事情一天了,此刻又值正午,他们都没精打采的,动作很是敷衍。
那人检查完毕,准备送水果进去。
“哎!那个人!给我一根香蕉!”卫子阳忽然喊了一句。
男人显然并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疑惑地看着他。
卫子阳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几步跨上前,蹲在篮子前拿起一根香蕉。
江海也走了过来,习惯性地上下打量了这人一遍,忽然瞳孔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