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有损元气,宣衣子每每完事後必须打坐恢复元气,将九尾留在他体内的液体逼出体外,否则九尾的妖气流窜周身对他百害无一益。
每到这时,九尾便会从後面环住他的脖子,依靠著他,在他耳边呼吸,不停的低喃:“宣衣子……我爱你……”
百遍千遍……说也说不完的三个字。
九尾不让自己想起自己会吃宣衣子的事,只想爱宣衣子,做宣衣子的猫,但偷听的话带来的巨大痛苦如同噩梦般纠缠著他,令他时刻恐惧,他压抑恐惧露出笑容,贪婪的用这三个字把宣衣子的心充得满满,才有继续留在宣衣子身边的勇气。
闻著宣衣子的汗水味,九尾勾起舌舔过宣衣子的耳垂,“我去打水给你洗澡,过一会儿回来。”
套上道袍,九尾拎起木桶,赤著白白一双脚走到河边,先趴河边看看有没有小鱼。
今天的小鱼格外活泼,已经不怕他这只九尾猫妖。
吐著泡泡的小鱼看起来真好吃,九尾抓抓水面,“喵──”过会儿来捉。
水面映出一张出尘的脸,九尾转过脸,望著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後的清月,这个年轻的道士给他感觉清冷如月,不如宣衣子平易近人。
“喵!”九尾先用猫叫打招呼,而後问:“要吃鱼吗?”
“你已经是九尾猫妖,人世间那麽大,为什麽你偏偏还缠著宣衣子一个人?你还要害宣衣子到什麽程度?”冰冷的外表破碎,清月激动的问。
还要害……还要害……九尾慌张的摇头否认:“我没有……我真得没有……”
“那你是吃了谁的肉,喝了谁的血蜕变成九尾猫妖?”清月留下只为阻止悲剧发生,可九尾的否认使他怒中心来。
“我……我不知道……”断开的记忆里没有蜕变这一段,九尾想不起自己是吃了谁蜕变,不是爹,不是娘,也不是哥哥弟弟,那是谁?九尾茫然。
“你吃的是宣衣子!你难道忘了吗?”
脑海的空白顿时震散,九尾浑身发抖,声音尖锐:“不可能!你骗我!我不是吃宣衣子蜕变的!你骗我!”
不相信事实的九尾转身要逃,清月不放过他的拽住,猫爪子忽然攻上脸,清月躲闪不及,脸上狠狠抓了一爪,痛得他不自觉松手,九尾趁机逃走。
擦把脸上的血迹,清月从九尾的反应中瞧出不对劲。
难道九尾已经忘记宣衣子?既然忘记宣衣子,为何他又遇上宣衣子?
清月联想到宣衣子重伤未痊愈就离开玄玑道门,心下隐约明白些什麽,他不愿细想。
一脚踩上枯木枝,一根木刺狠扎进脚心,九尾无所察觉似的狂奔。
他要看看宣衣子在不在山洞,是不是只剩下一堆白骨等著他?
“宣衣子──”
“嗯。”穿戴整齐的宣衣子抬起眼。
是活生生的宣衣子,九尾暗淡的猫眼瞬间生动,笑得极其开心,几步跨到宣衣子面前,双臂紧紧抱住宣衣子,“太好了。”
血红的脚印一直连绵进山洞,宣衣子眉头越皱越紧,“快坐床上。”
九尾乖乖坐床上,宣衣子半跪下抬起他受伤的脚,九尾这才感到疼痛,尤其宣衣子拔下木刺时,钻心的疼痛立即让他冒出耳朵和尾巴,两眼发湿,一口咬住尾巴,更痛。
“喵呜……好痛!”
清理干净伤口,抹上药,九尾舒服许多,盯著专心为他擦干净另一只脚的宣衣子,九尾伸直腿,受伤的脚悄悄朝前靠去,脚趾碰上宣衣子的胸膛,脚趾尖慢慢往上爬,来到领口,挑逗的蹭一下。
宣衣子脸不抬的问:“九尾,你想更疼吗?”
“想呀,越疼越好,我是你的猫,你想让我多疼我都会高兴。”九尾说著,眼眸尽是水润的春色,脚趾揉压脖子上的喉结,他吞咽口水,想换嘴一口品尝喉结滑动的滋味。
“克制一下自己。”早已擦干净九尾的脚,宣衣子却因他的举止起不了身。
“发情期的妖怪不懂得克制自己。”脚趾摆弄宣衣子的下巴,九尾抬高腿,让宣衣子看清楚双腿间逐渐湿润的地方。
“那我克制自己。”宣衣子低下头。
“我会让你克制不住自己。”冰凉的脚趾轻触宣衣子嘴唇,淡雅的药香、浓烈的情香,混成一股使下腹窜起热流的冲动,宣衣子抓住九尾的脚踝,九尾热辣辣的盯著他抿紧的嘴唇,能动的脚趾挤进嘴,猥亵的深入搅动抽出,再伸入,白皙光洁的脚趾沾上透明的水光,这麽玩弄宣衣子让九尾更加情动,下体情潮不止,勾著笑,“咬咬我。”
宣衣子猛然拽下九尾,九尾明白自己赢了,随即不客气的压上宣衣子的嘴唇,急切的抚弄宣衣子有感觉的阳物。
山洞里传出男人的粗喘和夹杂著猫叫的yín_dàng呻吟,湿黏的液体脏污道袍,乌黑的发丝晃动,铺盖了宽阔的脊背,苍苍银发分外明显,嘴唇爱抚背上每一处肌肤,突然重重咬下,肌肉便因痛楚越发明显,猫眼露出迷离的神色。
断开的记忆依然连接不上,但九尾已经知道自己忘记的东西是什麽,那就是宣衣子。
宣衣子说要找的猫妖是他吗?宣衣子身上法术消不去的撕咬的伤疤也是他留下的吗?
原来他真的是吃宣衣子的血肉蜕变成为九尾猫妖,现在还会吃宣衣子的血肉增加功力,直到将自己的挚爱啃食干净。
九尾摸摸宣衣子重伤时的伤疤,一条条伤疤狰狞骇人,述说他如何撕扯下血肉吞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