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又一年,
在同样的老地方跑过。
我们找到了什么?
只是同样的恐惧。
多么希望你在这里。”
小兔子不愿意承认,可他不得不承认,他在想j,非常非常的想。
where。
juwish。
如此不现实。
为什么,为什么他伤我如此之深,我还在想他?
小兔子的手指一直缠绕在左手无名指的戒指上。
他想把它取下来,却怎么也舍不得。
二哥,我好像开始明白什么是爱了。
可我不想要它,因为它是如此的痛苦……
沉闷的敲门声打断了小兔子的思绪,他轻轻的说了一声进来。门却没有开。
李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大当家,时间差不多了。”
“还是叫我三少爷吧。”小兔子缓缓的站了起来,关了唱机。“听着都别扭,但二者择其一,还是叫三少爷吧。”
小兔子站在镜子面前,缓缓地脱下睡衣,注视着镜子里赤身luǒ_tǐ的自己。
有点儿失神。
j留下的痕迹,都不见了。
他打开衣柜,穿上内裤,穿上黑色的西裤,穿上白色的衬衫。
这是谁?
镜子里冷冰冰的男人是谁?
他的头发那么短,他的色调那么暗,他的棱角那么尖刻。
他是谁?
反正,他不是小兔子。
小兔子是柔软的、略微有些长的头发。
小兔子是鲜艳的,打扮时髦的孩子,有着一张永远笑着的脸。
他没有棱角,不具备冷漠。
那么,谁来告诉我,现在镜子里的男人是谁?
其实,别问了,小兔子自己对自己说,那是林洁。
大堂里,很安静。
可当小兔子踱步下楼,却有无数双眼睛同时望向了他。
“大当家。”齐声的问候。
小兔子有点儿晕眩。
是的,终究,他做了林家的当家人。
除了自嘲,还能怎样呢?
“三少爷,这边。宾客已经有来的了。”李天迎上了小兔子,一贯的必恭必敬。
灵堂设在后院的院落里。
小兔子是从来不进那个院落的。那长久的灵堂让他心慌。
那里面陈列的牌位越来越多……
“李先生。”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喊住了李天,“门口……”
“三少爷,我耽搁一下。”李天示意来人闭嘴,先向小兔子请示了一下。
“我先进去。”小兔子点了点头,继续往里走。
“你说,怎么了?”李天继续询问。
“周家的大少爷来了。”
“请他进来啊。这你还用问?周家和老爷子是世交。”
灵堂的光线不是很好,有点儿黯淡,小兔子依稀能从房间里闻到潮湿的味道。
时间还早,没什么宾客,小兔子礼貌的和来人打着招呼。
都是一些没有实质性的套话。
看他们向自己行礼,看他们按部就班的上香。
真难受。
早到的宾客走过形式陆续的离开了,灵堂死一样的寂静。
小兔子走到牌位前面,直勾勾地盯着那些黑白的照片。
抬眼看看布置成黑白色的灵堂,小兔子顿时觉得天旋地转的。
【“j,你眼里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深的或浅的,黑的或白的。”】
这声音交替出现,让小兔子的脑袋嗡嗡作响……
“小兔子?”
陆天宇看见跪在垫子上那副纤细的身躯,一开始都没敢去认,从那副背脊散发出的气息是那么的哀伤,那么的冷漠。
“小兔子?”陆天宇放开周瑞的手,在小兔子的身边蹲了下来。
小兔子有点儿迟缓地扭过脸,朦胧中看见了陆天宇的样子。
陆天宇发现小兔子的脸颊早已布满了泪水。
那种失去亲人的痛,果然是刻骨铭心的。
陆天宇这样想着,轻轻拍打着小兔子颤抖的脊背,周瑞递过了手帕,他接过来,擦拭着小兔子的泪痕。
其实,陆天宇不知道,这眼泪,是为那男人而流,那个生活在黑白色世界里的男人。
“j呢?这么重要的场合,他人呢?”周瑞放下手里的白色的花束,四处踅摸着。
那声音就像一把利剑,一刀剜进了小兔子的心脏……
“是不是在前厅?”陆天宇抬起头,看着周瑞。
“我去看一下吧。”周瑞转身要出灵堂。
“别去!”小兔子的声音出奇的大。
“嗯?”周瑞有点儿吃惊。
“……他不在。”小兔子毫不迟疑的站了起来。
陆天宇蹲着,从下面仰视着小兔子。
头发剪的很短,黑色的西装合适的包裹着他的身体,有点儿陌生的感觉。他今天有些反常,他不叫他斑比,甚至他没跟他说话。是因为刚刚失去了他最后的一个亲人吗?不不,不应该说最后一个亲人,他还有j。
“他不在?这个节骨眼儿他干嘛去了?”周瑞看着小兔子。
小兔子胡噜了一下头发,揉了揉眼睛,他在思考着该如何回答。
绝对不能实话实说的,他不能把他周瑞和斑比卷入不测之中。他们不能参与进来,绝对不能。
“……他有很着急的事情,回了纽约。”应该是在纽约吧?应该是在计划下一步怎么吞并林家吧?小兔子想到这里,心抽搐了一下。
“什么事儿能比你的事儿更重要?”
“周瑞,你丫闭嘴。你是来替爸爸上香的,还是来找朋友玩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