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没太大所谓,还在神色自若地聊着天,可是夏庭晚却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
车祸虽然已经是大半年的事,可他的应激障碍还一直没好彻底,赵南殊直到现在给他开车都要非常小心地避免急刹车和突然加速,刚才因为第一次见到双条车有些激动所以完全忘记这回事,这一坐上来,才感觉难受得不行。
泰国的道上没太多规矩,双条车在开到下坡时甚至还在加速度,一路疾驰到了路口,见有行人要过去,才急匆匆地刹了车,轮胎都发出了“吱----玆”的刺耳声音。
“哇!”
车里人的身体不由都弹了起来,顾茜睁大眼睛惊呼了一声,她不忘瞟了一眼摄像头,笑了起来说:“太刺激了吧----!”
顾茜是女人都没太大惊小怪,其他人当然也只是哈哈笑了起来,车里的氛围一片放松。
只有夏庭晚握紧了双条车侧边的栏杆,一句话也不说缩在角落,他的手握着栏杆,可是其实在谁也不能发现的是,他的五根手指虽然用力到指甲都泛了白,可是还是在控制不住地不停颤抖。
短短不到十分钟的车程,夏庭晚无数次想要喊停车,却还是都忍了下来。
除了不想再提到任何和自己车祸相关的事之外,他也不知道这个时候突然提出停车是不是不太好,他其实没太多和人共事的经验,也不知道怎么做才恰当。
车里除了邢乐之外,其实都可以说是陌生人,也没人注意到他的异常,他一个人勉强撑着,忽然感觉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
其实如果是五年前的他,是绝对不可能这么忍着的,大概因为从来不觉得生活艰辛,也不觉得工作可贵,所以有的是骄纵脾气可以耍。
可是如今的他,一来年纪渐长却再不像那时候风头正盛,二来离婚之后的他诸事不顺,被叶炳文照脸扇了两巴掌,自尊都踩到了土里,更难过的是,知道不再被苏言宠爱的他,就像是被折了漂亮尾羽的孔雀,忽然失去了趾高气扬的气势。
到了餐厅夏庭晚都还是没胃口,摄影组给点了一桌子的泰式菜肴,其他几位和摄影师都吃得很起劲,可是他只勉强喝了几口冬阴功就放下了筷子。
“乐乐,我能跟你说个事吗?”邢乐正好坐在他身边,他见邢乐吃得差不多的时候,还是悄悄开了口。
他想来想去,接下来几天如果都要坐双条车,他也实在是有点吃不消。
邢乐是队长又是他的好友,这种事他和邢乐私下说一下,邢乐应该是能帮忙的。
“好啊。我们出去说。”
邢乐转头对夏庭晚很亲近地笑了一下,站了起来当先往餐厅外走去。
夏庭晚和邢乐站在餐厅背后比较隐蔽的遮雨棚下,夏庭晚想了想,觉得对着邢乐也没什么好隐瞒,就很直接地说:“乐乐,我坐双条车特别难受……太颠了,刹车和加速我都觉得不舒服。”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才继续道:“你知道的,我之前、之前酒驾出了车祸,那之后我就再没开过车,坐车时,太颠簸太摇晃,我也都特别难受。”
“啊,”邢乐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他随即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怪不得我刚才觉得你在车上脸色有点差,我还以为你心情不好呢。”
夏庭晚看着邢乐没说话。
夜色中邢乐的面容依旧英俊到无可挑剔,剑眉星目,端正无比,可是夏庭晚却觉得有些闷闷的,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时候的自己过于敏感了。
可是邢乐分明看出了他的不自在,可是如果他不说,邢乐大概是不是问都不会问一声。
他们以前,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