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因咬牙不说话。
顾海嘶吼出声,“白洛因!你丫的好好看看我,我现在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么?”
白洛因的脸固执得有些牵强。
“难道一个身份,你就忍心判我死刑?难道一个身份,我就不是那个对你好的人了么?”
顾海冷峻的脸上如同刀刻一般的痛楚,他无法掩饰自己的情绪了,一把拽过白洛因搂在怀里,死死地搂着,榨干了这一个星期所有的思念,眼泪就这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白洛因,除了我妈走的那天,我顾海没为任何人哭过。”
顾海哽咽的话,听在白洛因的耳朵里心如刀割。
他又何尝感觉不到顾海对自己的好,从小到大,他就和白汉旗这么稀里糊涂地过着。人生中第一个给他穿鞋带的人,是顾海;每天晚上无数次给他掖被子的人,是顾海;吃拉面把仅有的两片牛肉放到他碗里的,是顾海……顾海毫无节制地宠着他,让着他,由不得他受半点儿委屈。以至于这一个星期的分别,让白洛因觉得他丢掉了整个世界的爱。
空气在此刻停止了流动,顾海的呼吸渐渐恢复平稳。
“你走吧。”
白洛因站着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