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看了地上的一堆烟屁股不就知道了么!
“我刚看到那条短信。”顾海扬起白洛因的下巴,“我要是早点儿看到,就回来给你做饭吃了,你吃饭了么?”
白洛因没说话,就那么定定地看着顾海。
顾海一瞧白洛因这副模样,就知道他肯定没吃饭。
“走,进屋,我给你弄点儿吃的。”
顾海站起身,想把白洛因拉进屋,结果没拉动。封冻了半天的心在这一刻彻底化了,化成了一滩水,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刻,想着白洛因蹲在这里等着他回来,如果,如果他没有看到那条短信,是不是他会在这等一宿?
顺手把白洛因拥入怀中,感觉他从头到脚都是寒气。
“咱进屋好不好?”顾海软语哀求着,“以后我再耍浑你就抽我,无论我怎么闹脾气,都不会把你一个人扔家了。”
白洛因的手僵硬地抚上顾海的脖颈,一股凉意顺着脖颈上的动脉流淌到心窝。
“如果你不回来,我进这个门就没任何意义。”
顾海心疼地抚着白洛因的头发,温热的脸颊贴着白洛因冰凉的脸蛋儿,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以后不走了,真不走了。”
白洛因此时此刻才把心底的话告诉顾海。
“你走的那二十多天,我最痛苦的事就是一个人睡,每次我摸到旁边没人,我就会醒,然后就睡不着了。其实我特别怕,怕你会出事,所以我不敢想,我每天一闭眼,就告诉自己你就躺在旁边。我喝酒是因为我心里难受,我和别人一起睡是想找个伴,让我心里没那么慌,其实这个人是谁都无所谓,只要我睡着了,这个人就一定是你。”
这一番话说得顾海心里湿湿的,涩涩的,特别感动,也特别心疼。
“我当时应该多给你打几个电话的,不应该一个电话打那么久,然后很多天都不和你联系。我太注重自我满足了,总是忽略你的感受。”
“你现在说这话还有劲么?”白洛因揪着顾海的耳朵,“该着的急已经着完了!”
“怎么没劲?”顾海用胡茬刮蹭着白洛因的薄唇,“起码让我知道我有多对不起你。”
“知道了又怎么样?”白洛因凌厉的视线扫视着顾海温柔的眸子,“知道了对不起我,下次闹翻的时候更加努力地干死我?”
“不不不……你干我,你干我。”顾海无耻地赔笑。
“这可是你说的,下次你再耍浑,我就直接扒裤子了!”
顾海心甘情愿地点头。
白洛因笑了,好像幽暗楼道里那一抹温暖的柔光,澄澈而明朗。顾海的心瞬间被迷醉,眼神直直地望着白洛因眸底的一汪清泉,好像周围的一切都恍惚了,只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在心里烙刻得如此清晰明澈。
顾海的手稍稍一用力,便将白洛因的头抵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双唇对吻,起初是蜻蜓点水般的浅吻,而后是细细密密的吻,从未在淡红色的薄唇上洒下如此细腻的爱。撬开唇角,横扫牙关,忽明忽暗中感受舌尖上的潮湿和悸动。顾海的手垫护在白洛因的发梢,白洛因的手捧住顾海的脸颊,深情而浓烈,缱绻而悠长……
幽暗的灯光下,两道长长的身影打在了电梯门上。
直到,某一瞬间,这两道身影被切断。
他们还浑然不觉,无所顾忌。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除了两人的沉沦,还有另一人的震惊。
顾威霆仅仅是来看顾海一眼,这一眼看得他此生难忘。
他的两个儿子,在他的视线内,做着天理不容的苟且之事。
顾大首长可没那么好的闲情雅致,忙里偷闲地来这观看这么激情四射的场面。若是别人流鼻血,肯定是羡慕嫉妒恨,而他流鼻血,绝对是七窍流血的先兆。
两个人还在忘我地缠绵着,突然门把手发出断裂的声响。
顾海侧目,看到顾威霆那张铁青的威严面孔。
而顾威霆一侧目,却看到顾海把自个的舌头从白洛因的嘴里拿出来。
来不及做出反应,顾海就被顾威霆一股狠力拽离白洛因身旁,再一脚狠踹,顾海的身体猛地砸到门板上,发出铛的一声响,那是后脑勺叩击钢板的声响。
可以想象,当顾海的后脑勺受到如此大的撞击后,他的头是如何昏眩的。他用力攥住门把手,才没让自己出溜到地上。
顾威霆还嫌不够解气,又朝顾海扬起手。
白洛因赶紧挡在了顾海的身前。
顾威霆浑身上下散发着慑人的气魄,让人心悸胆寒。
“你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么?”顾威霆怒视着白洛因。
白洛因岿然不动,就那么横在顾海的面前,一副誓死护短的壮烈表情。
顾海瞬间清醒过来,又把白洛因拽到身后,将孽畜的形象展现得淋漓尽致。
“您敢动他一下试试!”
顾威霆虎躯一震。
“你刚才跟我说什么?”
白洛因想去捂顾海的嘴,可惜晚了,手刚伸过去就被顾海牢牢攥住。
“您打死我我都没意见,但是您不能朝他动手,您打他一下,我就少管您叫一声爸!”
“你以为我稀罕你管我叫爸呢?”顾威霆一把薅起顾海的衣领,强大的气势压了过去,“我现在巴不得没有你这个儿子!”
“现在后悔也晚了,谁让您当初让我妈生的?”
“你!!……”
顾威霆差点儿被顾海气得内出血,是的,这个混账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