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对医者说谎。”他表仍然保持认真地样子,伸出手拿着一个黑色的锦盒——王染之给我的药,“这个东西没收。”
“你什么时候拿的?”我怒,这东西我明明贴身装着的。
“你这小傻瓜,被人害死了都不知道。”
“什么?”
“知道罂粟么?这种药与它有相似的效力,你若再多吃虽能维持一时的体力,但是对身体损伤太大。”说着说着,他走过来,弯下腰盯着我,“你看你憔悴的。本来就够瘦了,现在都变一把柴了。”
他边说,眼神边变化,逐渐朝无厘头版温未凉变身。
“以后你吃的药由我负责了,不许吃别的药!不许乱吃我不让你吃的东西!不许喝酒!不许纵欲过度!不许……呃,好像也没什么了。”
纵欲?脑子里立刻闪出不好的画面。胃立刻出现了反映。
“我很累了,你走吧,我要睡觉。”我推了推他,转身朝里拉了被子,手缩在被子里按住抽搐的胃。
“噢。好。”温未凉似乎也忙得很,看我睡得这么坚决就没再纠缠,退出门的时候扔了一句让人想吐血的话,“晚上来太玄殿找我。”
太悬你个头……
门被阖上。我挣扎着爬起来,干干的呕吐一会,不知道胃抽搐多久,终于平息下来。趴在床沿上,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身体真的变得非常差,如果没有那种药撑着,也坚持不到现在。
早就知道那药的副作用,王染之很清楚的告诫过我,仍然义无反顾选择离开。
人决绝的时候就会变得一根筋,变得歇斯底里,破釜沉舟。
如果我继续留在他身边,我会疯。我不能阻止污秽的画面闯入脑子里,只要闭上眼睛就是那不堪的一夜;我想把自己永远沉在水里,永远躲藏在蓝色的紧密地压迫感中;我摸到脖子,就会想到那直直刺入的一簪,就会燃起困兽最后一搏的决绝。
所以我不能再留在他身边了……我受不了他太沉重的太自责太悲伤太萧索的目光,我必需在他面前强颜,这比再任何一个人面前都难。因为在他面前,我太脆弱。
而他是舞于九天的凤,不该为一个人折了双翼。
那把经历了岁月的丹青扇散着幽幽的香,冰凉的扇坠落在心口上,一阵冰凉的痛。
就在它还没有熬成不可治愈的伤之前,放了吧。
无邪赋(上部)(穿越时空)(下)
无邪赋·第三十一章:白碧渠
我坐起来。不行。再感伤我就不像男人了。
说面由心相,莫非我是心由面相?变了张祸水脸,满脑子就都是些情情爱爱了?
摇头摇头。
这是,门被推开了,一颗头探进来。
当然,这样说有点恐怖。是一颗人的头。
还是有些恐怖。事实上,那头好像还挺紧张的,因此我们遥遥望了一会,在确定我没有恶意,他才进来。
“那个……我是住你隔壁的……白碧渠。能进来吗?”
你都进来了还问……
我笑得非常和蔼可亲,对他招招手,“来来,小弟弟。”不行,太像诱拐犯了,搞不好会把人家吓走,于是瞬间换了副嘴脸。“碧渠,进来吧,不用拘谨。过来坐,我人生地不熟的,正愁没个人能请教呢。”说着,走到桌旁坐下。
白碧渠一听立刻雀跃着进来。
白碧渠不过十六,完全涉世未深的少年模样。我只是苦恼的皱了一下眉,他就毫不保留完完全全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了我。
碎峰阁,阁主火鹤兰,极爱一种紫色的兰花,因此碎峰阁所有的人皆着紫色。有权就是好啊……副阁主有三位,其余弟子按实力排列位次。每天有专门习武的时间。修身时间,也就是劳动之类的……养性时间,也就是学习琴棋书画……其余的都可以自由支配。而且这里思想异常开放,男女随便交往,发生xx关系也无所谓,当然男男也一样,甚至更普遍些……因为女人少……果然,我那表妹主持的天下,整个一断臂幻境。
我听完整理了下思路,大致就是这样了。
“你们是怎么来这里的?”忍不住好奇,问道。
我一问,他立刻闪现出沉溺于回忆的表情,“那天,十岁的我在家院里嬉戏,一只衔着尺素的喜鹊飞进父亲的书房。几日后便有白衣仙士引我翻越万里,渡海来此……一切都像梦一样,没想到神竟然会选中我,让我来此仙境……”
噢……学霍格沃茨,人家用猫头鹰,你用喜鹊。可惜你没本事弄出个九又四分之三车站。
我撑着头,无奈笑。
这时候悠远浑厚的钟声响起来,白碧渠“噔噔噔”跑到门口张望,回头对我说:“我们去吃饭吧,开饭了!”
我晕……怎么跟寺庙一样……敲钟开斋。
所谓的开斋,三千人,分三十四桌,一阁一桌,超长的桌子,摆满令人食指大动的佳肴。
又学霍格沃茨……
奢华古典,近似于中世纪古堡的大厅灯火辉煌,宛如白昼。
碎峰阁的人很少,因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我迈进大厅的一刻,就立刻响起了口哨声。当然只是个别,大多只是轻声与同伴交谈,不经意瞄我一眼。不过,就一眼万年了……
同志们,麻烦你们不要这么表面行不行?看人不能只看外表,没听过心灵美才是真的美吗?
突然,一美女拦路。美女坐在位子上,侧身抬手拦住了我。
白碧渠立刻拽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