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都看住了,没我的命令,一个也不准离开。”魏青疏头也不回地道。
“魏青疏,你……”方文静见他连自己和陆明杰也一并算进去了,气得指尖直哆嗦。
“小魏将军,你这可是滥用私权,以下犯上!当真想清楚了?”陆明杰阴沉着脸对他做出最后的警告。
“陆右使就不必替我操心了,一切后果由我一人承担。”
“好,好,好!黄毛小儿不知天高地厚,我看你怎生收拾这残局!”方文静一拂衣袖,顺势往一旁走开了几步,可随即便有捧日卫紧紧跟了上来。
魏青疏懒得再理会他俩,只对着陈充招了招手,“让他过来。”
“你听着,你家夫人怕是撑不到回城了,我们需在这里替她接生。”
陈充被摘下了绳索口缚,见魏青疏面色严肃地看着自己,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担忧,“可是……这里也没有稳婆,什么都没有,我这浑家身子骨又弱……”
“此下别无选择!”魏青疏打断了他的话,“我来接生,你一旁帮忙。”
陈充见魏青疏这么说着当真撸起了袖子,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目,“将军您来接生?可……可……你是个男人啊。”
“这里只有一个昏迷着的女人,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丫头,你若不想让我来,也可以选择一尸两命。”魏青疏低着头迅速解开了妇人的腰带,陈充见状一咬牙,也帮忙去褪妇人的裙裤。
站在一旁的伙计军卫,有些市井流氓出生的,见状还想伸头来瞧,却见魏青疏手一招,训练有素的捧日军迅速围了个圈,背对着妇人形成了一道严密的人墙,一丝视线也透不进去。
“夫人尽量放松,只管听我的指挥小腹用力。什么都不用怕,有我在,定保夫人母子平安。”
地上的妇人面色痛苦,浑身颤抖着紧拉住自家夫君的手,却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将军有接生的经验?”陈充见魏青疏如此有把握,却还是没忍住小声问了一句。
“有,替马接生过。”
“……”
☆、巧计妙施斩头魁
现在的情形,实在是太荒唐了。
方文静和陆明杰,一个堂堂从二品的户部尚书,和一个正六品的东京军巡院右使,竟然站在这荒郊野外,等着一个猎户家的贱妇人生产。
方文静因为半身湿透,被冷风一吹便在瑟瑟发抖。可此下连个避风的地方都没有,害他也顾不得什么颜面不颜面了,只借了身旁厮儿的两件布衫来用。
眼瞧着捧日军的将士们进进出出,来回传递着干净的布条和用盔帽兜起的热水,方文静刚往人墙处走了两步想探探里面的状况,却被一个裨将一把扯下了肩头挡风的布衫。
“方尚书见谅,借您衣衫一用。”副将利索地扯开了布衣,将干净的里子递给了里面接生的魏青疏。
方文静抖了抖嘴角,想发作却一个没经住打了个喷嚏。
方文静憋屈,他身旁的陆明杰更憋屈。他明明带来的人比魏青疏的多,可却被对方制得死死的,这要是传出去,他的颜面何在?
“到底生完了没?怎地如此之慢!”陆明杰不耐烦地问道,话音未落,却听人墙里头一声啼哭,紧接着魏青疏便擦着手上的血走了出来。
“夫人身体虚弱,你们且先把她护送回城,直接送到军医馆。”魏青疏吩咐完这一句,才转头看向了陆明杰和方文静。
“二位久等了。”
“魏将军忙完了?那应该可以告诉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了吧?”方文静在心中冷笑了一声,他几乎已经想好了回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