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昀嘴唇动了动:“……坏的吧。”
“坏的么,你可能真得去局子里过节了。”
祝昀不抱希望地:“那好的呢?”
陆光尘摊摊手:“起码报假警的罪名洗脱了,你现在可是重要证人,走吧,去做笔录。”
警方大部队从厕所里鱼贯撤出,只留下几人看守现场。为首的警官提着个鼓囊囊的证物袋,外边贴心地裹着不透明的黑色布袋。要不是祝昀亲眼见过那颗人头,恐怕会以为对方只是提着个篮球。
一想到那颗头,祝昀胃里翻江倒海,又有点想吐了。
见他面色发白,陆光尘搀扶着他站稳。陆警官昆虫恐惧症不发作的时候,手劲还挺大,半拖半抱着一个成年男子,全然不见吃力。
为防引起恐慌,一行人从后门消防梯悄悄离开商场。冷风一吹,眩晕感好了不少,祝昀扶着栏杆回头,却见陆光尘痞里痞气地用指尖提着副手铐晃荡,半个身子都快压在他背上了。
祝昀:“……”
陆光尘勾起唇角:“啧,警服y,外送手铐,是不是够情趣?”
祝昀面无表情地说:“告你xìng_sāo_rǎo啊。”
陆光尘顿了顿,又笑嘻嘻地凑上来:“你告啊,周围都是我的人,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喂,说真的,你喜欢拷背后、还是拷前面?”
祝昀看智障一样看着入戏颇深的陆警官,刚想反唇相讥,却嗅到他身上浓郁冲鼻的古龙水,突然感到剧烈的反胃。他面色一变,猛地推向对方:“让开点,我要吐了。”
他头晕欲呕,手上没劲,只把陆光尘朝后推了几公分,看着倒像是软绵绵地搭在肩膀上,欲拒还应。陆光尘贱兮兮的,还在往前凑:“骗谁呢小猫咪……”
小猫咪:“呕——”@
陆光尘:“……”距离太近,他躲闪不及,裤腿上也溅到了一些。
祝昀丝毫没有罪魁祸首的自觉,又吐了两口,淡定地借着陆警官的外套擦擦嘴:“有水吗?”
身后的小警察已经慌了神,忙道:“车里有,我给您拿。”
祝昀接过矿泉水猛灌了两口,方觉口腔清新不少。他余光扫见陆光尘铁青的脸,忽然想起被白连吐两回的自己——自己当初大概也是一脸窒息的表情吧。
想到白,他目光不由柔和了一些,唇角轻微勾了勾。
陆光尘恰巧抬眼看来,大怒:“你还敢笑?”
祝昀垂眸:“我没笑。”
陆光尘说:“我看到你嘴角疯狂他妈上扬了!你故意的吧?告你袭警啊!”
祝昀一脸无辜:“萨摩耶认识吗,微笑唇懂吗,天生这样。”
陆光尘更气了:“当我傻吗?微笑唇还能变弧度的哦?”
祝昀下意识地摸摸唇角:“唔,天太冷了,冻得抽搐。”
陆光尘理智丧失:“信不信老子干得你抽搐?”
祝昀:“……”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一旁的小警察死死抱住陆光尘的腰:“陆哥,算了算了。”
说实话,洁癖狂陆光尘恼羞成怒之下的胡言乱语,祝昀半点都没放在心上。徐医生对此自有一套理论——只有弱受才会天天把“干你日|你”之类的荤话放在嘴上,真男人都是直接动手的。这套理论在“动手派”徐文畅攻了“嘴炮派”陈墨晨之后,得到了进一步证实,可见总攻说的话的确很有道理。
想着想着,祝昀突然意识到,白似乎也从来不说荤话,甚至对谁攻谁受这个话题都表现得兴致缺缺。啊不对,祝昀又想,他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