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在和一旅的交战中。四师的损失已经超过一半,只剩下3000多人显然是没办法再重新恢复原来的编制了。所以在抵达了牧龙镇后。柏文蔚干脆就将四师残余下来的兵力整编成了一个旅,独立旅。
本来柏文蔚就是打算让这个旅做炮灰,现在既然会议已经陷入了僵局,他作为讨严军的总司令,自然也只能做出一些牺牲了。
听到柏文蔚这么说,在座的人也都大喜过望。
“好,既然柏司令已经这么说了,那咱们就这么定了。”听了柏文蔚的话。徐宝山喜道。
除了他外,其它人的脸上也都是一片喜色。
然而看着众人兴高采烈的样子,柏文蔚的眼底却闪过了一丝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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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在临时进行了一番修正和重编后,原来的第四师,如今的独立旅便在慈湖河旁登上了刚刚搜集到的渔船和渡船等。
只是在登上船的时候,这些士兵却一个个的脸如死灰。就连军官也是如此。
上一次遭遇战的影响对这些人实在是太大了,所以在得知这次还是要由他们打头阵后,不少军官都跑到了柏文蔚那里去希望他收回成命——————命令都已经下了,怎么可能收的回来。
一般来说,这种时候就要做些聪明人的做法,比如说找找关系。花些钱把自己从独立旅里面调出去。而事实上也的确是有几个军官这么做的,他们也的确成功了。
问题是军官能这么做,当兵的显然是不太可能了。
所以在得到命令的当天夜里,不少士兵带头闹事,只是或许是早有准备。所以闹事的士兵才刚出头,就已经被柏文蔚的第一师给镇压了下来。
到了现在更是只能带足武器和补给。登船准备去做他们的炮灰…
站在船头,几乎每个登上船的军官和士兵脸色都十分难看,只是柏文蔚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如果不愿参与此次行动的话,所有人都会视作是逃兵,而逃兵通常意义上都只有一个下场,死。
“走吧,谁叫咱们吃的就是这碗饭呢…”拉了下一个不愿上船的士兵,一名军官苦笑道。
在第四师的3000多名官兵相继登上船只后,船只缓缓驶离岸边,朝着对岸的方向划去。而在岸边的一座临时指挥部里,柏文蔚和徐宝山等人则是站在里面用望远镜紧盯着对岸,想要看看对面究竟是用什么办法击溃的第四师,又打算用什么办法来对付这3000多人。
几分钟后,搭载着3000多名官兵的船只总算是驶过了河面,只是当上面的士兵刚刚从船上下来的时候,对面的枪炮声响了。
几乎是肉眼可见的,一条条的火舌从对岸的阵地飞射而出,将刚刚从船上跳下来的士兵一排排的扫倒,不过一会的功夫,已经有一两百人倒在了滩头的位置。
“见鬼,居然这么多的机枪…”看着从对面阵地冒出来的火舌,杭正文不由咒骂道。
对于机枪这种在阳夏保卫战中大出风头的武器,他还是多有了解的,因为现在在南方就有一些部队也装备了这种武器,只是数量十分的少(广东兵工厂的轻机快炮,其实也就是麦德森的中国版)。
现在看到对面居然一下子冒出了这么多的机枪,杭正文顿时有些乍舌。
其实不只是他,就连指挥部里的其他人也是如此,几乎所有人都在盘算着,如果是在这种火力下的话,究竟给死多少人才能冲到对面的阵地上去?
另一方面,渡河的那3000多人,在从船上下来后,几乎全都被机枪死死的压在滩头上,就连动也不敢动一下,生怕动一下,就会和刚开始倒下的那些人一样上了西天…
只是终究不可能一直都躲在滩头上,所以等到对面阵地的火力稍微减弱一些后,有几个军官开始组织起手底下的人,试着对敌方的滩头阵地发起进攻…
在几名军官的带领下,大概一千多名士兵端着各色步枪,猫着腰朝阵地发起了一次冲锋…
然而他们才刚刚发起了一次冲锋。就见阵地上原本已经稍稍停息的机枪重新响了起来,不过顷刻间。发起冲锋的那一千多名士兵已经被扫倒一大片,剩下的也都重新卧倒在地上,就连一动也不敢动…
见到自己的部队这么窝囊,柏文蔚自然是很生气,只是现在他也没有什么办法。而且仔细的想想,如果换成是柏文蔚在那个滩头,恐怕他也没什么办法,自然也就没理由去责怪滩头的那些人。
“长官。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啊!”滩头上,一个卧倒的士兵向前爬了爬,在爬到了一名营长的身边后,用十分大的声音对着营长喊道。
就在喊话的时候,一连串的机枪子弹从他的头顶射过,吓的他连忙把头缩了缩,差点吓的尿了裤子。
“还能怎么办…”冒险抬头看了眼周围的情况。见几乎所有人都被压制在滩头的位置上,动弹不得,那个营长苦笑了一下。“现在我们也就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要么就是往前冲,直到被对面的人全部杀光为止,要么…”
不需要那个营长继续说下去。士兵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样真的好吗…”有些迟疑的道,那个士兵又往营长的身边凑了凑。
“有什么不好的,姓柏的拿我们当炮灰,我们又何必替他卖命!”咬了咬牙,那个营长如此道。
现在的情况是冲。肯定会被对方杀个精光,在没有重火力掩护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