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这屋子突然安静下来,北堂朝让季华鸢这样一看,竟也是愣住了。他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刚才似乎有些粗暴,却又不知对这神志不清的人说什么,便只能是木木地伸了手,给他囫囵着揉了几下。嘴上放缓了声音,哄道:你别出声,我就不打你。
季华鸢红着眼眶点头,怎奈身上愈发滚烫,浑身酥痒,手上被缚不能动弹,只能伏在那里浑身颤抖。
北堂朝见他乖巧下来,强忍难受的样子,也是心下不忍。他贴着床沿坐下来,低声问道:真的是情鸩?
季华鸢不知听没听清他说什么,只是胡乱点着头。
北堂朝叹息一声。这情鸩可谓迷情之最,中招者若是不把这股子欲火泄了出去,只怕会一直烧到血液逆行而亡。他看着季华鸢意乱情迷的样子,心思纷乱。
他恨他没错,可他不想他死,更不想看他委身别人。
现如今,已没有别的选择。北堂朝神情复杂地望着床上的人,平日里他上别人,只是看着顺眼了就叫来侍寝,也没这许多的顾虑。偏就是眼前这人,最惹他的火,却也让他最不忍心趁人之危。
他不知道季华鸢这次来帝都是为什么,不知道他为何要给自己下这药,不知道他这两年和谢司浥有多亲密,甚至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分开。
眼前这人是个谜,他本意不去理会,却是身不由己,已是步步深入这谜局之中了。
北堂朝季华鸢那边已热得不知今夕何夕,哪里等得了北堂朝坐在这里愣神。他颤抖着从齿间挤出几个字:求你,救我
北堂朝看着眼前人,端得是剑眉星目,面若春水,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更是引人几乎把持不住。北堂朝觉得自己身下亦是滚烫,喉结一动,手便不由自主地移到自己领口上,缓缓地去解扣子。季华鸢迷乱着眼神看他一枚一枚的解下来,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搭在腰带上,又是犹豫了。
季华鸢意乱情迷的眼睛里却突然多了丝清明,他挣扎着仰起上身对上北堂朝迟疑的眼,轻笑一声,道:王爷,我此时此刻,是真的没法子要不,您出门去,瞧谁最不顺眼,就丢了进屋把门一插,也算干净了事。您要是发了善心要自己来,季华鸢也决不事后纠缠。
那语调那般的轻贱,季华鸢说着,唇边带着一丝苦笑,却是更使力仰起上身去吻北堂朝。北堂朝被他言语刺激得顷刻间怒火滔天,欺身上来,一把将季华鸢压在身下,狠狠吻上那血一般浓郁的红唇。
9、情鸩(四)
季华鸢药性上身,只觉得整个人如飘在云端,浑身炽热又使不上力。北堂朝裸身压上来的时候,他的手脚就不由自主地攀上了那具沁凉的躯体,季华鸢粗重地喘息,在激吻间歇中含含糊糊地说:手
北堂朝一把撕开季华鸢的训练服,露出烧得红彤彤的大片肌肤,他沿着季华鸢纤长细腻的颈一路吻下去,抬手扯开了缚住季华鸢手腕的腰带。
季华鸢没了束缚,反身将北堂朝按在身下。北堂朝被他突如其来的巨大力气骇住了,季华鸢便一跃撑在他身上,红着眼睛看着身下满目震惊的北堂朝,粗重地喘了几声,便一个俯身狠狠地咬下去。北堂朝这般霸道性子,哪里肯由他占了主导,长腿一翻又将两人的位置掉回来,将季华鸢的两只手叠在一起按在头上。
这一次,再也不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北堂朝一口含上他胸前的点点红缨。季华鸢身子猛烈地抖,一串难以抑制的呻吟从口中倾泻而出,止也止不住。
别求你季华鸢昔日最受不住北堂朝这般带着挑逗的撕咬,此番又是在这种部位。季华鸢痉挛中不住地挣扎,言语中已是带了些微的哭腔。
北堂朝听得他这一声,反觉得心里很解气。他一边更重地咬下去,一边动手麻利地褪了两人的裤子,季华鸢吃痛不住,脚下不住地蹬着床,北堂朝翻身压死了他,只觉得自己也被这身下人烫得要熟透了。他眸中欲火中烧,口中却是满含讥讽地嘲弄道:季公子这就吃不消了,看来这两年谢司浥也并非很是宠爱你。说着,北堂朝便将季华鸢猛地翻过去,手上强硬地扳过他的头,直对上那双意乱情迷的眼睛:等本王完事了,还请季公子品评一下,本王和谢司浥,谁更厉害。
我、我没有和他啊季华鸢只觉得被折腾得昏天黑地,还没来得及解释一句,北堂朝就已挺身刺入,季华鸢霎时间觉得身后被撕裂了一般,毫无预兆的进入让那个两年未被开发过的幽穴剧烈地收缩。季华鸢痛叫一声,手上已是抓碎了床单,只觉得身下剧痛,已有鲜血蔓延而出。
北堂朝亦是惊得呆住了,这身子似是比他多年前第一次要了他还要青涩,那幽密之地的紧致和滞涩,哪里像是一个被人养了两年的人。
北堂朝后知后觉想起刚才季华鸢的话,似难以相信,可是眼前事又如白纸上的墨迹般真真切切。北堂朝口中喃喃道:怎么会
季华鸢痛极,反而觉得神智清明些,他用力捶打身下的床板,急道:我都说了我没有了,你再恨我,也能不能轻一点!
北堂朝一时愣住了,季华鸢背对着他,他看不见身下人的神情,只能见季华鸢单薄瘦削的肩膀在空气中微微抽动,那一动,好像动进了北堂朝心里。
从前他和季华鸢恩爱,休说第一次的极尽温柔,即便是以后的诸多次床笫之欢,他从来没有让季华鸢受过半分苦楚。而今天,他心下有气,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