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众将与他筵席接风,互相介绍已了,各自欢饮达旦,直至天明。
有人感到好奇:“怎么不见十八年前的镇国大将军荣曜与怀化大将军荣恩?”
袁海醉醺醺地:“奇哉怪哉!本将也不知道!几年战火兴起,本将便一直在寻找师父!只是……师父们到底哪里去了?!寻不见了!”而后又自己笑着说,“算了算了,不管他们了,我们喝酒!”
那人叹息:“要是有他们在,无论是朱雀国还是玄武国,我们定能势如破竹……”
另一人嗤之以鼻:“十八年前不也是他们二位大将在,你看战王怕了吗?林将军怕了吗?”
那人便梗着脖子大怒:“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催趱兵马行了二月有余,在朱雀国宜城外围二十里外驻扎下寨栅,搭起帐篷,商议攻城之策。
座中菁华公主出言道:“我有办法。”
我:“你有何办法?”
菁华:“前者青龙国新败,我这位和亲公主如若不死,便可以回归朱雀国了。将军可以着十几二十个白虎兵扮作朱雀兵作为我的护卫,先入宜城;等我插旗为号,放开吊桥,打开城门,你们便可杀入。”
众皆道好。
我:“朱雀国是你的祖国,你这样做,不后悔?”
菁华:“如朱雀国这样乌烟瘴气的国家,早就不该存在了。除了三皇兄一腔热血为国为民,其余人等包括军官无不醉生梦死、纸醉金迷,无所不为,就连这些边关将士对于百姓都是动辄打骂。三皇兄一人之力,如何管得过来?他们在三皇兄面前毕恭毕敬、点头哈腰,三皇兄一走,他们就横行霸道、无所顾忌。就连大皇兄这样天资秀绝,有能力有心力改变现状的人,也无所作为,真真令人齿冷。这样的国家,不如就此散了吧。现在,我只要求你保证杀尽该杀之人、不杀无辜之人,便可。”
我:“哪些是该杀之人,哪些是不该杀之人?”
菁华:“你只放过百姓好了。”
我:“你的意思是士兵都该杀?”
菁华:“不,士兵有好有坏,难以区分,我只不叫你为难罢了。”
这样商议定,拨了三十个瘦弱的士兵穿上朱雀国军装,跟着菁华公主先行一步了。三天内,我把所有军兵分作五波,趁着夜色潜行到宜城城外埋伏,剩下的拆卸寨栅、放平帐篷、灭了篝火、收拾兵器。
这晚,我们所有人都已到齐,看着城外白旗飘飘,不多久,吊桥吱呀吱呀地放下了,城门嘎吱嘎吱地打开了,我下了军令,白虎军士一径摇旗呐喊、冲入城内。
出了宜城十里开外,我们遇着仿佛绵延千里的荒漠,放眼望去,无不是枯土黄沙,吩咐下去让白虎兵秋毫无犯,又顺利地行了一个月半,忽而一日,迎着风声与尘沙,一彪人马浩浩荡荡地在眼前铺陈开来。
当头一个将士威风凛凛、炽烈如火。
他长得何等模样?
头顶飞凤火霞冠,金圈玉钿;身上赤染百花袍,锦织团花。甲披千道火龙鳞,带束一条红玛瑙。骑一匹胭脂抹就如龙马,使一条朱红画杆方天戟。背后将士,尽是红衣红甲、披坚执锐。
不愧是战功赫赫、天下闻名的战王。
之前已经在紫罗城见过一次,如今我就要和他狭路相逢了:不是你死,便是我活。我意在朱雀,这战王,却是定要与他一战,觉出个生死来。
景源当先出马,在阵前挑衅:“哎呀,怎么不见荣恩大将军呀,他那把战斧不是卷刃了吗?!这次干脆变成缩头乌龟看见我连战场都不上了?!原来你们白虎国的都是龟孙子!这么害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