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借凌州城池暂住!所得钱粮,咱们两家一人一半,如何?”王伦点点头,却望着刘敏道。
“这……”刘敏一愣,颇有愧色道:“小弟们多赖王伦哥哥照应,怎么好再占梁山便宜?”
王伦摆了摆手,笑道:“不过我梁山是有条件的!”
刘敏一怔,下意识和李助对视一眼,拱手道:“王伦哥哥请说!”
“贵军入城,得按我梁山标准,不得侵犯百姓,也不得扰乱地方,刘头领依得么?”王伦正色道。
刘敏还当王伦有甚么图谋,原来是怕自家人马坏了他梁山泊的名声,当即松了一口气道:“等各寨分了营盘,没有军令,不得上街。分拨的守城兵马,不得离开城池,王头领满意否?”
“当真?”王伦笑道。
“当真!”刘敏拍着胸脯道。
“既如此,我梁山照例有兵马在街市上巡视,若有不法之徒,最重或会当场格杀!刘头领依得否?”王伦又道。说实话他对这帮友军“出门不带钱,吃饭全靠抢”的强人本色还真不放心,此时两军在一起,难免累及自家,当即有话说在前面,免得日后打嘴巴官司。
“依得!若有作奸犯科者,任梁山军处置!我们绝无二话!”刘敏知道两家合兵一处,自然会有颇多摩擦,当初和田虎合兵时还不是龌蹉不断?只是这梁山泊做事光明正大,并未因为救治王庆而居功自傲,反肯把到手的粮草分一半出来,单凭这一点,就叫刘敏心中敞亮,无话可说。
“好!刘头领是个爽快人,这便派些人手,跟我军去清点钱粮缴获!”王伦笑道。
刘敏点点头,跟李固打了个招呼,安排人手去了,正好这时滕戣带着陈贇和郭矸过来,刘敏接住三人,吩咐道:“老滕兄弟两个,去传令全军,进了城都给我规矩点,谁要手脚不干净,撞到梁山泊巡视人马的手上,砍了头去也是白砍!”
三人闻言大惊,陈贇和郭矸不禁发起牢骚来,“我呸,他梁山泊爱民如子,自己爱去!可他们是他们,咱们是咱们,作甚要我们按他们的规矩来!”
“看盟主份上,将就一回罢!”滕戣叹了口气,道:“要不是因为李军师的面子,你以为人家愿意和我们为伍?当初在黄陂县内还差点干起来,你们忘了?”
陈贇和郭矸默默无言,一时没有话说,刘敏见状安抚两人道:“梁山泊处事还是很讲胃口的,王首领自己提出把此次缴获分给咱们一半,老滕待会要给各寨说清楚,该分给他们的一分不少,莫在这个时候给咱们添乱子!”
三人见说,面色这才好了不少,陈贇和郭矸都道:“他们规矩,我们就规矩!”滕戣也道:“跟梁山泊打交道舒服多了,哪像那鸟田虎?若是叫他们知道今番不来的损失,只怕这帮龟孙们肠子也要悔青了!”
四人感触良深,说了一阵,滕戣带着陈贇、郭矸就要下去布置,哪知刘敏拦住陈贇、郭矸二人,道:“你们二位等一等,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交给你们!”
陈贇、郭矸对视一眼,都道:“请说!”
“传言传国玉玺叫曾头市献给凌州了,此时定然还在城中!你二人莫声张,选一二十靠得住的弟兄,悄悄去给我把那话儿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