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一种想问问荣棋青年是谁的冲动。
随后荣棋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那就是个玻璃美人,看得摸不得。”
东方冀听不懂这句话的含义,表情疑惑。
荣棋却也只这么一说,然后就笑而不语。
“你看下哪天有空,抽个时间将玉佛给带过去,到时候提前给我打个电话。”
荣棋将东方冀给送到车门边,随口说道。
“好,这次的事谢谢你。”荣棋从里面并不能直接获得到利益,仅仅是因为他们有点交情的缘故,而那些曾经在东方冀看来,他以为是朋友的人,当他公司真的出了事后,都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在加以推脱。
反而是荣棋这个和他关系一般的人,在这个时候,向他伸出了援手,东方冀心里对荣棋很感激。
汽车缓慢驶出院落,荣棋站在后方目送东方冀开着车,最后从他视野里彻底消失。
当他转过头时,唇角猛地扬起来,笑容别有深意。
走了两步,荣棋余光看到花园里那人还没有动弹,遂掉过头,朝花园里走。
苏棠一幅画差不多要画完了,正在画最后一片叶子,面前忽然走过来一个人。
那人就笔直站在他身前,先是没说话,一把抓住画纸边缘,也不管苏棠的笔还落在上面,画纸被猛地抽开,铅笔芯顷刻间就在画纸上拉出一条歪曲丑陋的痕迹。
握着笔的手顿在半空中,苏棠低垂着的眸缓缓抬起来,目光清冷无波,但那样的直视,却有一股潜藏的执着在里面。
“哥你每天都画这些花园里的景色,不感到厌烦?”拿着画纸,荣棋一边随意地看着,一边侧身,坐到了苏棠右手旁。
完全看不出什么特别来,荣棋把画纸扔回到画板上,画纸被荣棋捏出了一点褶皱,苏棠抓住后,耐心细致地将那点褶皱给彻底抚平。
“刚才来了个人,哥知道吧?”荣棋往苏棠身体方向靠近。
他此时脸上的微笑,和面对东方冀时截然不同,没有一丝的善意,有的是一种轻视和不加掩饰的看不起。
苏棠嘴唇微动了一下,还是保持着沉默。
“哥,你去参加选美比赛,怎么样?我想你肯定可以拿冠军。”
有一点是荣棋必须承认的,他这个同父异母的亲哥哥,这张脸是真的漂亮,不管哪个角度,不管近还是远,都全部没有死角,好看得令人难以挪开眼。
荣棋身边情人不断,但没有一个呆的时间能超过一个月,他不认为是自己喜新厌旧,他也没办法,家里有这么一个美得无可挑剔的人在,他看外面那些人,哪怕是娱乐圈里被吹嘘着是什么盛世美颜,真离开了镁光灯,不是这里有缺点,就是那里不好看。
荣棋盯着苏棠的侧脸看,手几乎是下意识伸过去。
指尖没能碰到苏棠的脸,停在了几厘米开外。
荣棋眸光闪了闪,露出感兴趣的表情来,显然对以往从来不会反抗他的苏棠,忽然反抗他了,就像一个你玩腻的玩具,又发现它的有趣点来。
“你应该挺忙的,可以离开了。”苏棠声音清冷,犹如白玉的脸颊似泛着光。
荣棋一愣,然后卸了手上力道,他一松,苏棠也随后放开他手。
“是,我没大哥你这么空闲,每天就画点画,因为身体不好,连门都很少出。”荣棋站起身,低目俯瞰着苏棠。
面前这个人,虽然有让人惊艳的容颜,可他得的病,让他这个本来能称之为优点的地方,也变得没有用处来。
摸不得碰不得,真实意义上的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