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唇瓣也不再红润，反倒一片干裂，毫无一点气色。
那双深蓝的眼睛依旧美丽，却似乎失了灵气，没有了海的感觉，上面的一点点微光，犹如孤零零的晓星，暗淡得好像随时可能会消失。
不过，那微光在面对他时，还是稍稍动了动，又重新亮了一些。
贺沙抿唇，心里明明知道可以将之前一大堆风言风语安在系统身上，让自己表现得有多受系统的迫害。但是他现在，如同那天去解除伴侣关系时的心情一样，一点也不想将那些说出来。
贺沙抿紧了唇瓣，眉头深锁。
真是的，这个时候纠结。
系统见此，僵硬的脸上没什么变化，他知道贺沙心里在想什么，无非就是觉得对不起他。
于是他将脸板得更冷了些，往泽西的方向冷冷地看了一眼，然后对贺沙沉声道：“原来是这样啊，你和我解除伴侣关系，就是为了这只。”
“我……”贺沙上前一步，正要说什么，系统又打断他的话，“为了这个出卖帝国的奸细……背叛我，好，很好，斯里波。”
然后，系统就没有下文了，他只是板着冷漠而又鄙夷的表情面对贺沙，给外人一种生气的样子。
贺沙看着系统的表现，知道系统要他做什么，他的手指攥紧，握成一拳，暴出青筋脉络，也像是有了点当前情形下的情绪。
他咬着牙，任由系统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终于幽幽地说出了一句话：“你根本不爱我。”
说着，他又转身抱住了泽西，靠在泽西身边，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泽西先生很理解我，也说过喜欢我，会对我好……而且，没错，因为他是只。能有这么优秀的喜欢我这样的o，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优秀？”
系统眨了眨眼，念着这个词，又低低嗤笑一声，“确实是优秀，优秀到让欧斯卡星系都被联邦打了进来，波及到这么多无辜的人，这样的手段，真是高明。”
泽西面色没什么变化，冷硬的长靴踩上系统的肩膀，声色平静，“你也少在这装，我知道你是什么德性。所以，我劝你现在对他认错态度好点，不然我这只暴躁的可保不准会做什么。”
“……”长靴上传来的力道很大，系统肩膀生痛，却也面不改色，并不理会泽西。
泽西看着系统，微微眯眼，又笑着对一旁沉默下来的贺沙道：“你想怎么处置？”
贺沙嘴唇动了动，面上冷淡，心脏却一阵麻乱，砰砰直跳。
他慢慢蹲下，注视着系统又别过去的脸，极其温柔地开口：“你一定觉得，我会选择扒你的皮抽你的筋，狠狠地报复你……可是，我就不会让你猜中，我想对你做什么。”
他又捧上系统的脸，将系统的脸摆正，“我要让你现在好好活着，活在一片迷茫当中，活在对未来未知的恐惧当中。”
“……”系统露出了厌恶的神色。
旁边泽西抱着手臂，对这一幕很是满意，他撤掉了踩着系统的长靴，将已经站起身来的贺沙揽在怀里，勾唇笑道：
“当那一刻到来，就是你后悔的时候。”
话落，泽西带着贺沙离开了这里。
房门重重关上，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更昏暗的死寂，只有那面窗外稀疏的星河，将一点点光投进来。
系统听着动静，待人已经走远了，他才揉了揉还在痛的地方，又缓缓舒展了周身关节。
慢慢，他深蓝的眼睛望向窗外，映着星光，又恢复了一片灵动。
一番伸展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