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儿不敢奢望他能明白。
“我想念家乡。”这是她唯一想得到的理由。
“连我也留不住你?”看似平淡的语气揉入一丝危险。
“清儿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留之又有何用?”她知道自己无法眼睁睁瞧着他与别的女子共结连理。
“不,你错了,难道你忘了吗?你是我床上的爱奴,我要一辈子锁往你。”黑眸星芒闪耀,微透着不自觉的感情。
他的话令她既心醉又悲伤,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分别撕扯她的心……尽管不明白自己为何执意留她,但是他就是宁愿选择留恋也不愿放她走。
“记往,往后有事只许找我,不准再找旁人!”他撂下话后起身离开。
到了房门口,他蓦然停下脚步──“还有,由今儿个起,你就在我房里住了,日夜侍候我,不准擅自离开!”语毕,他头也不回地步出房外。
叶清儿站在床沿,如一尊泥塑。
往后,她真正成了他的禁蛮……成了他床上的玩物……怔怔地,她流下两行清泪。
令她害怕的,并非身体上的折辱,她那颗宁可沉沦的心,才最教她难过|阗黑的角落透着一股邪恶的气息──明月当空,冷冷地在雪地上拉出一倏颀长身影。
这道黑影来势极快,在迅速点了侍卫的穴道之后,轻巧的进入皇帝的寝宫。
正当黑衣人靠近床畔之时,窗外骤然窜进另一条黑色人影──“什么人?”睿谨由床上坐起来。
烛光下,他瞧见两名蒙面的黑衣人正立于房内。
“大胆!”睿谨斥喝。
由窗外窜进的黑衣人二话不说,举刀就往睿谨砍过去──只是这一刀尚未落下,便被另一名黑衣人挥剑格开。
霎时,两名黑衣人竟互斗起来。
睿谨凝眸细看,发觉两名黑衣人都属高手之列,一时之间,难分轩轾。
此时禁军赶来──“捉刺客!”
其中一名黑衣人微微分散心神,左臂被长剑刺中。
饶是如此,他仍迅速反击,在对手右臂划下一刀。
禁军在此时破门而入──两名黑衣人虽各自负伤,但仍凭恃高强的武艺顺利逃逸。
“皇上,卑职救驾来迟,请皇上降罪!”禁军统领叩首道。
这已经是半年以来,第二次有刺客闯入宫里。
“这次朕就不予追究,由今儿个起,守备要再加强。”睿谨明白刺客绝非泛泛之辈,光是一味怪罪禁军,并不能让自己免于危险。
“卑职谢皇上恩典!”
“下去吧!”
“卑职遵旨!”禁军统领立即带领一干侍卫退出寝宫之外。
须臾,太监通报──“皇上,浚王在外头求见。”
“宣!”
永浚由外头匆匆进入,“皇上您没事吧?”他一听当职的太监回报有刺客一事,便立即赶了过来。
“朕没事,只是让刺客给跑了。”
“听说有两个刺客?”
容谨微微沉吟──“关于这一点我也不确定,可是其中一名黑衣人似乎放了朕。”
“皇七可瞧清他的样貌?”
“没有,两人都蒙着脸。”睿谨陷入沉思……“啊,朕想起一事,两个黑衣人在缠斗之时互砍伤了手臂。”
永浚闻言,俊颜勾起一抹笑。“皇上可下令封城搜寻,凡手臂受新伤者,都必须留在京里待查,不得出城,直到揪出刺客为止。”
“嗯,好力法,就这么做!”睿谨颐了下,“此法虽好,但会不会过于侵扰百姓?”沉凝的神情带着微微的忧虑。
“若能早日捉到刺客,对皇上的安危而言才有保障,这对百姓未尝不是好事一桩。”俊美的容颜虽然十分年轻,却深鉴着过人的自信与气魄。
睿谨瞧着永浚,心里十分安慰。
尽管他年方二十,却天性聪颖,个性也较其他皇子来得沉稳,将来一定是个得力的左右手。
“这件事,朕就交给你去办。”
永浚黑眸闪耀。“臣遵旨!”
恍惚间,叶清儿自浅睡中醒来,耳畔传来一阵奇异的声响──像是棉帛撕裂之声。
她迅速由床上爬坐起来──黑暗中,她迎上一双熠熠闪耀的眸子。
这世上,唯有这一双眸子可以牵动她的心,教她在心醉与痛苦间徘徊……叶清儿迅速下床榻,拿起桌上的打火折点亮蜡烛。
“啊──”叶清儿叫出声。就着烛光,她瞧见他撕裂的衣袖下,有一道极深的血痕.
颛嚣迅速抬起另一只手捂往她的嘴,“不许再叫,懂吗?”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