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蹙眉,什么意思?
“她被人轮过。就去年她在中都音乐学院读研二时出的事。刺激过重,这里……”一爱指了指脑子,“有点问题了,记性可能有点不好。周蘅说,是她把女儿送回小都,毕竟我叔儿在这儿,不相认吧,处一个地儿也有安全感。没想我叔儿又调回中都,她权衡再三还是来跟我说了这些,毕竟绍念流着王家的血。”
“你觉得哪里不对头,”徐进问,
“时机太巧。我叔儿一升迁,怎么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就找上门了?可我确实验过,她和我叔儿是父女关系,这点又错不了……好,认了门儿我接下就是,如果没蹊跷,绍念我肯定得罩着,不仅罩着,那些害她的,老子还非得把他们一个个揪出来!起码让我叔儿认这女儿之前,屈辱、遗憾是没有的。可如果有蹊跷……走着瞧,我王一爱也不是这样轻易叫人算计了去的。”
徐进点头“看来绍念这姑娘是得好好护着……那美美……”
一爱看着那夜皇后,“美美……什么事我都能想清楚,就是她,我想不清楚。”
一爱在说大实话呀,
无论从情感上,还是身份背景上,美美都是天上飘的那个,一爱一时是没主意的……
好吧,莫说一爱纠结,遇见她咋就干脆不起来,嗯,就算看起来干脆的分宓,把她控得严控得死吧,嘿嘿,美美这根“搅屎棍”照样能“使坏”!
当然,美美这坏她使得可不自觉。
美美这天路过舞蹈学院再次想起分离来。
进去找,惊闻,分离休学了?
美美就坐在舞蹈学院的那个“知音亭”里给分离打了个电话,
只响一声就通了,
“美美,”
就似半年来,每时每刻等待的就是这个电话,
“你怎么休学了?”
“病了。美美,你在小都?”
“嗯。什么病,好些了么,什么时候能回来,”
“你现在在哪里,”
“就在你们学校‘知音亭’。”
“美美,别动,就在那儿等一下我好么,”
“嗯。”
美美的等待是值得的,
斜阳落下,余霞披在路上、草坡上、人们的眉宇间都是那样妩媚动人,
学院的敞怀大道上,
一个男孩儿单肩扛着一株雪白梨花小树奋力向“知音亭”跑,
沿途多少人赞叹停下了步伐,
美得像一幅流动的画儿!
“那不是分离吗!”
“分离回来了吗!”
“美美!”
美美看过去,
阶下,分离一手撑着梨树,纯艳枝头下是他无忧无虑的灿烂笑颜,叫人能忘却一切烦恼,忆起那,过往的所有美好……
美美笑起来,
巧解逢人笑,还能乱蝶飞。清风时入户,几片落新衣。
她的好男孩儿为她捧来了这个时节最爱的“万树梨花开”。
(有小钻滴想着美美哈,嘿嘿。)
☆、f39
39
分离为她扛来的是最好的西山坳梨树,美美说种在她现在工作的麻将馆里那株海棠跟前最好看。美美对好东西从来不以“占为己有”为好,只看它最适合什么位置赏心悦目即可。
分离说“好,就种那儿。你现在在麻将馆工作啊。”
美美微笑“那里的麻将都用最好的竹叶泡过,好闻呢。”思想一跳跃,又过问到他的学业“不读了?”
分离垂下头“你走了……”
美美睨他“没出息,我走了就不读了?我还指望看你毕业演出呢。”美美且拿养孩子的心态在待分离呢。总有一种成就感。
分离直点头“一定读完。”咬牙也要读完!
分离望着她笑“美美,我身上都是梨花香。”
美美抱住他陶醉一闻“是呢。”
分离两手垂着就这么任她抱,不敢抬手搂她,却无比心安,头动了动像小猫一样摩挲了摩挲她的脑袋,好想好想她……
这么好的梨树种在他麻将馆,经理还能说什么,何况美美他不敢得罪,当然美美也着实乖巧可人,做事又能干,处长了就知道她的好。
美美弯腰正在给梨树浇水,
小田在旁边跟她嘀咕。“我和我男朋友处的还不错,就是我非常不喜欢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一天到晚聚一起吃喝鬼混,每到周末还要到酒吧玩到天亮,虽然没有别的女人,都是清一色臭男人,可我有时真的看不下去,说他几句他就口口声声什么‘义气’什么‘兄弟如手足’。美美,你说是不是很烦人。”
是的,处久了,小美美在他们馆子里就成了“知心小妹妹”,都喜欢跟她吐槽,为什么呀,美美心静,回答你的也全是大实话,有时候一两句“老学究”出来又特别搞人。别看美美娇滴滴,好似养尊处优,她又特吃苦耐劳。店里有些“重活”叫她干,美美没二话的。
美美也没看她,专心看那水浸进土里,
“朋友多。哥们铁,是一个男人行走江湖闯荡情场必备利器,其犀利程度,相当于多金。”她抬起腰望着梨树像自言自语,手还一比一比“西门庆虽然毫不费力搞定潘金莲,又搞死武大,最终却搞不赢武二,搞不赢的原因也绝非武二曾经只手搞死过一只老虎,只在于他江湖上朋友多众。尽管西门庆的朋友也绝不比武松少,却输在不够铁。小田姐,”她这才看向小田“你男人和他哥们儿的相处真相诚如你亲眼目睹,无非就是胡吃海喝神侃鬼扯而已,‘义’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