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当然不是兔子。”她嬉笑着缩回手时,忽然发现,仅隔了几月,这家伙已比她高出了不少。
“怎么这样看我?”他俯身,压低了声音,“再这样看我,可别怪我把持不住了。”说着,他抿嘴了嘴角,作势要吻下来。
抬头,见到他清明一片的眼底忽然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她轻哼一声,敏捷地偏头,躲开了他落下的吻。
“哎,可惜啊。”他颇为惋惜地叹道。
“你个sè_láng,小小年纪的,怎么老是那些想法?”叱责完后,还不忘赏了他一锤。
他装模作样地捂着心口,嚷嚷了半天,也不见她有任何反应,这才悻悻然收起了那套:“我怎么就是sè_láng了?”
“哼!”
“天底下哪个男人不好色?到了心爱的女人面前,外表再圣洁再清高的男人,想的都是一件事,那就是狠狠地占有她。”姬忽满腹憋屈,一个劲地伸冤。他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解释清楚的,不然,日后亲个嘴都变成了好色,那怎么得了?
“谁说的,总有人不是.......”忽然,她脑中浮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那么风情云淡,不染尘埃,嘴边那抹展开了的笑容也戛然而止。
他低头望去,感觉到怀中人身形微愣,口中低低地呢喃着一个他最不想听到的名字——公子歧!他眼眸一沉,手下的力道不可遏止地加大了。
“又是公子歧。”耳旁,是他平静到可怕的声音。
这些日子,忙忙碌碌,她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别的,也不想去问,一味地逃避,但是再不想去触及的问题,也总有浮出水面的那一刻。
那就像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一根刺,不深也不浅,也永远地在那里,只要轻轻一碰,就能令人隐隐作疼。
她别过了头,不语。
也许,他们好不容易和好如初的局面,又要回到那个原点了吧。他们的关系,就好比他手中的力道,越来越紧,然后,崩裂。
这时,那股紧勒着她的力道全然消失了。
他紧绷着脸,抱着她上马,闷闷地说道:“我身中数箭都挺了过来,他不过中了小小一箭,死不了人的。”
也就是说,公子歧.....无碍了?
意识到这点的赵瑶,长长地叹了口气,那盘旋在她心头的负疚感折磨她心虚不宁,如今,总算可以释怀了。
“好了,不准再想他了。”他没有错过她细微的神情,不满轻声嘟哝。一夹腿,驱使着白马缓缓前进,过了半天,他忍不住开口了,“带你去打猎,你想打什么?”
那明显带着和好的意味的开场,带起了她浅浅的一笑,她故作犹豫了许久,才道:“野猪,我要野猪。”
“哼哼。”
“那好吧,我要.....打狼。”
“狼?”
“是啊,打sè_láng。”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其实不用打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他微微挑眉,压低了身子:“是吗?那我岂不是不该辜负这个称号?”两人正嬉笑打闹之际,迎面而来了一名士兵,看样子行色匆匆,似乎是有什么要事。
似是印证了这个想法,那士兵勒紧了缰绳,行礼过后,喘气说道:“公子,属下奉将军之命转达口信,宫中传来了消息,说....大王病重,急召公子回宫。”
回宫.....
赵瑶嘴角微抿,眸中闪过一丝失落,一旦回了宫,这样甜蜜的日子怕是不会再有了吧。
身后的姬忽没有错过她的神情,即便预料到总有一天会回去,也没有想到会如此之快。他伸出了手,轻柔覆在她的上,安慰着她:“别担心。”
而后,他掉转了马头,朝着军营的方向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草地滚啊滚。。。。喵呜。。
要回宫了。。。喵呜。。感觉还有好多要写,,,,,路漫漫。。。。
话说公子歧不会这么消失的。。。还会出现的。。。
☆、第十一章
已赶了五天的路程了。
远远望去,仍不见王宫的半点影子。
按理说周王病重,身为其子的姬忽该全力返回,而不是如现在这般,神色从容地坐在舒服的马车内。他漫不经心地翻阅了案上的竹简,微风吹拂起了几缕发丝,薄薄的唇扬起了浅浅的笑意,仿若流云不可捉摸。
在抬头时,他漆黑的眼眸中闪过狡黠的目光,嘴角牵起了一抹得意的弧度:“是不是想问我为何下令慢行?”
“嗯。”赵瑶点头应后,无不感慨,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暂时忘却那些勾心斗角,像个真正的少年人般,无忧无虑。
“父王并非真的病重。”他卷了竹简,微沉了面色,“在得到诏令的几日前我的人秘密捎信给我,也不曾提及任何父王生病的迹象,当时我就知道,事有蹊跷.......”
沉默了片刻,他用极为平静的声音,割开了虚伪的父子之情背后的真相:“父王此举.......怕是想借病重的名义逼我回宫。”
赵瑶伸手,覆在他的上。
她不知要如何安慰,尽管他看似冷静,可眼底的那抹浓浓的伤感,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毕竟那人,是他的父亲。
手上突来的一暖,惊得他瞬时回神,这才发现他握着的竹简已被他折断了几片。很快,他又恢复如初,无所谓地笑了:“我没事。”
“没事就好。”她也笑了。转身移开了车窗,望着远处,随口说了一句,“快要到王宫了吧。”她低了头,微颤抖的睫毛在她的眼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