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大人自可以召了她过来问话。”
简太傅一听,便又令管事娘子去请这位章奶娘。
章奶娘到得简府时,小玉兰便抢先道:“奶娘看看,咱们的芳娘可出落成什么样了?”
章奶娘之前也听闻过简太傅认孙女的事,夜深人静时,自和小玉兰说起当年的事。这会见夏仲芳果然像了太傅夫人,也极是称奇,待听得小玉兰这话,福至心灵的,便点了点头。
这位章奶娘,当年育了一女,不想才怀了第二胎,夫婿就丧命了。族中的人待她产下第二个女儿,一矣满月,就找借口把她赶出家门。
当时她走投无路,想着有一位姐妹在顾家富商那儿当管事娘子,便去投奔,不想被拒在门外。恰好碰见小玉兰想进顾家,也被赶了出来。两人一交谈,却是投机起来。
小玉兰见她育了孩子不久,还有奶水,便让她每日挤着奶,保持着奶水,到时当自己孩子的奶娘。
章奶娘一听,自然愿意,因跟了小玉兰回别院,对小玉兰忠心耿耿。
小玉兰又承诺,将来设法帮她接了两个女儿出来,让她们母女团聚。
当年破庙换女后,章奶娘跟小玉兰到京城中,一直随在她身边。
小玉兰嫁进方家当妾室后,却是让章奶娘嫁了方家一位管事当继室,三年前,更是帮着章奶娘接了小女儿到京城,安排着嫁了人。
如今,章奶娘对小玉兰,是言听计从的。
简太傅见章奶娘行了礼坐下,便道:“章奶娘,你且说说当年在破庙的事。”
章奶娘定定神,便说了起来,也一样略过中间偷换王星辉夫妇婴儿那一截,其它的照实说了。
众人再次印证一番,这回夏仲芳的身份更是铁板钉钉了。
稍迟些,众人退出花厅,只让夏父夏母并小玉兰陪着夏仲芳说话。
夏母早上去搂了夏仲芳,一迭声喊着芳娘,抹泪道:“那时抱了你回家,可是当了亲女来养的,如今你成了贵女,婶子也是高兴哪!”
夏仲芳和夏母十几年的母女情份,且夏母从前待她和姐姐,表面上看,是一碗水端平的,确实没有亏待过,她也感激夏母养育之恩,这会拍着夏母的背,低声道:“来京城一趟不容易,且住下玩玩,过些时日再归家罢!”
夏母应了,一时松开夏仲芳,拉了她过去见小玉兰,低声道:“总归是你生母,喊一声阿娘罢!”
小玉兰眼眶还红着,嘴角却含笑,温柔而又亲切道:“不敢当阿娘的称呼,芳娘喊我姨娘罢!”
面对小玉兰,夏仲芳那一声阿娘也实在喊不出来,这会听得小玉兰的话,从善而流,轻声喊道:“姨娘!”
“嗯!”小玉兰应了,犹豫一下,还是伸手摸了摸夏仲芳的头,低声道:“心娘陪着我过来的,说起来也巧,当时在方家,咱们还见过一次呢!只那时自然认不出芳娘是谁。”
夏仲芳这半天糊涂着,听着夏母诉说往事,听着小玉兰说另嫁了方家如何如何,一时便联系不起这个方家正是方执心的娘家,待听着小玉兰的话,方才“咦”一声道:“姨娘是方大户的姨娘?”
小玉兰难为情一下,低头道:“是的。但芳娘也别怪姨娘。姨娘在方家,虽一早就听说简太傅要认回亲孙女,又听心娘提起芳娘的事。但姨娘这样的身份,为免给你添闲话,能不出现最好不出现,因此就……”
夏仲芳怔一怔,未及说话,夏母已在旁边插嘴道:“好了,既然认了亲,往事不究也罢!”
小玉兰眼角瞥一下夏母,有微微的厌恶,待转向夏仲芳,又亲切起来,笑道:“你如今是简府贵女了,姨娘以后也不方便来找你的,你有话儿,只管托了心娘告诉姨娘也行的。心娘那孩子虽是正房娘子所出,和姨娘倒和睦相处。她夫家离娘家近,也经常回娘家的。”
夏仲芳也知道,小玉兰是自己生母这件事,到时自然瞒不住方家,更瞒不住方执心,以后有事要找小玉兰了,让方执心代为传话,其实也便宜。
方执心这里,却是打算一回去就把自己是夏仲芳生母这件事告诉方大户和柴氏,给自己添一项筹码。
是的,她的过往不光彩,她生下私生女更不光彩,但是现下私生女不是成为简府贵女了么?她作为方大户的妾室,却有亲生女儿是简府贵女,凭着这一点,方大户便要高看她一眼,柴氏也更要优待她。
方执心因着和夏仲芳攀上,轻易就给夫婿解决了一桩难事,现下被夫婿一家捧在手心中。自己作为夏仲芳的生母,方家能不捧着自己吗?
她们这里忆旧事说旧情,王府那头,沈子斋却是得到消息,知晓夏父夏母上京,已在简府证实夏仲芳的身份。
一时苏良进来道:“简府的管事娘子去方大户家,请了他家一位妾室进了简府说话。适才令人去查,却查出来,方大户这位妾室小玉兰,正是简飞文当年的的红颜知己。料着,小玉兰便是夏娘子生母了。养母和生母皆出现,这一回,夏娘子的身份自是明确了。”
沈子斋一听道:“确认了也好,芳娘也能安心作简家贵女了。”他说着,又让人去喊方御医,只让方御医赶过去简家给夏仲芳诊脉,又道:“芳娘昨儿不是头痛生病么?今儿又认亲,不知道身子如何了?老方啊,你过去看看!”
沈子斋本想让方御医把夏仲芳接过来王府养病,一想,夏仲芳现下才认了生母,养母又住在简府,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