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体,竟是树缠藤,阿尚胳膊抱着晚晴不说,腿脚神似大钳子,夹着那小~腰儿,他手脚并用,牢牢将她锁在身侧,旁人断无可能分开他们。
“快点放下被子。”老爷子那声音里全是汗,好个死心眼的孩子呀,寻着“病根”,就不放手了么。
“呼”地一下,四太太放下被子,面色更冷,寒气逼人,她转身询问老爷子,“怎么办?”
“这……”,老爷子下意识看向李医生。
毫不夸张地说,阿尚是李医生看着长大的,他什么性情,李医生再明白不过,想不到他人病着,还记挂着小姑娘,刚才外面的动静,屋里没人反应过来,反倒是病得晕头晕脑的人,第一个冲了出去。
李医生没老爷子俩口子那么紧张,只觉得有趣,他安抚老爷子俩口子,“没事儿,一起抬去医院吧。”
“啊!!!”
第九十一章:暖床
【不得进退,手指还能作怪,极尽勾挑捏磨之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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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听李医生的提议,俞善珠失口啊的叫了一声,她以为李医生说笑,不会有人同意他,但事实证明,俞善珠太低估老爷子疼爱小儿的心,在老爷子眼里,去医院看病要紧,其他的,可以暂放一边,事从权宜。*.
老爷子一口赞同李医生,“好吧,就按你说的办。”说着,他吩咐身边搀扶他的人,“老肖,别耽误看病时间,叫他们把那辆双人担架车推进来。”
四轮担架车是医院急救车常备配制之一,俞家高龄老人不止老爷子一个,一旦有啥突发病情,可以省下叫救护车的时间,直接送去医院。
俞家备有三辆担架车,其中一辆是特别订做的双人担架车,以前从来没用过,今天是第一次使用。
老肖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老爷子的心腹仆佣之一,他应声出里屋,“好的,太爷。”
晚晴羞得快晕过去了,她哪能真的和阿尚同躺担架呢,路上被人看见,她以后在俞家还要脸不要,偏偏她挣不开缠得死紧的阿尚,万般无奈何,小~脸埋入阿尚怀中,装死装睡装聋。
晚晴的“无奈何”落在四太太眼里,就变成了小贱~人有意示~威张扬,攀扯俞家家门。
想进俞家的门,小贱~人还早着呢,等她死了再说吧!
四太太冷哼,上前扯起被头,罩住晚晴整个头,再狠命掖紧被子边儿,单露出阿尚的头,恰恰晚晴娇小,看上去仿佛阿尚一个人盖被子似的,无形中倒成全了晚晴。
双人担架车很快被推来,一同推来的还有轮椅,老肖和四太太扶老爷子坐上轮椅,另一边,几个手脚强~健的帮佣将晚晴阿尚连同身下的被褥抬起,平移到担架车上。
移动过程中,被子边儿难免出现松动的状况,阿尚颈边露出如云秀发,尽显fēng_liú春色,四太太眼尖,又狠狠将被边儿掖紧,保证外面无人看出其中猫腻。
担架车和轮椅很快被推出去,送到车上,俞善珠担心四太太对晚晴不利,自然不会留下,她带走晚晴的外套和鞋子,随车同行,陪晚晴去医院。
到了医院,阿尚被注射含催眠成分的针剂,才最终把他和晚晴分开,送去单独检查治疗。
等待检查结果的过程中,四太太始终目光愤懑,不给晚晴好脸色看。
而对晚晴来说,她和阿尚从师徒义父女关系,一跃变成男女关系,在他父母面前捅破了这层窗户纸,那么目前处境就尴尬了。//
显然四太太不认可她,老爷子态度微妙,这俩是俞家boss,他决定着她在俞家的地位,问题是她没进俞家家门嫁给阿尚,意味着她没有话语权,起码在阿尚高烧不省人事的时候,没有话语权。
晚晴心中忐忑,生怕四太太一个不顺眼,将自己赶走,她小心翼翼与四太太保持一定距离,免得无意中触怒她。
晚晴怕四太太,她哪里晓得老爷子也在怕呢,他怕四太太赶走晚晴,一旦阿尚醒来,不见丫头人影,不知又做出什么傻事,阿尚当时的宣告,他可是言犹在耳,听得真真的。
趁四太太去洗手间的机会,老爷子单独招晚晴来身边,特意安抚她一番,言语间为四太太诸多开脱。
俞家大~~boss出面调解,晚晴不是不识相的人,相应表示互相理解为上,并且再次向老爷子道歉并说明不能出席年三十家宴的原因。
晚晴态度不亢不卑,说话谦和忍让,尊重老人,老爷子暗暗点头的同时,有些话还是要和她说清楚,“丫头,你人还小,谈那些事情惹人闲话,现在学业要紧,咱们先读了大学,工作了,做出成绩再说,这样才是有益无害,你说是不是?”
姜是老的辣,既没有承认晚晴阿尚的关系,也没有不承认,又隐晦地暗示晚晴对这段关系保持沉默,同时没有绝了晚晴的希望,给人的态度亦是非常中立诚恳,话说得有情有理,不得不顺服他。
于是,晚晴微微一笑,仅回老爷子一句话,“爷爷,我也是这样想的。”
闻琴知雅意,一个称呼足矣,聪明,太聪明了这孩子,个小人精!
无怪得了阿尚的喜欢。
老爷子点头嘉许,“呵呵,好孩子,真是个好孩子。”
说话间,四太太回转,阿尚的检查结果也相应出来了,目前情况尚可,没有发现冻伤,处于发烧阶段,至于会不会转成肺炎或者其他病症,则有待观察,建议留院
有结果便心安不少,老爷子发话,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