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致正的小amp;姨子,两人相差三四十,老夫少妻相伴至今。
俞殷尚排行第六,第四任太太所生,是俞致正最小的儿子,同时,他也是整个俞氏家族最小的叔辈,今年二十八岁整,与他同辈的宗族兄姐,两者间最小的差距也在二十岁以上。
俞致正老年得子,疼爱愈常,再者,年纪大的三个儿子全部从政,不适宜管理家族生意,因此,他名下的大部分产业归了俞殷尚。
章玥的母亲是俞家老三的女儿,年纪和俞皓的父亲俞德源差不多大,但论辈分,则差了一辈,和俞皓是平辈,同样得称呼俞殷尚一声小叔叔,章玥是外姓女,她得称呼俞殷尚为小舅公。
细细排下来,俞殷尚真正是岁数小辈分高的世家贵公子。
俞皓笼统说完大小俩爷爷的源流,晚晴表面面色如常,心里却暗暗惊讶,她惊讶的不是俞家家世,而是她一直称呼为“俞叔叔”的俞殷尚才二十八岁,她以为最起码得三十好几呢。
“‘俞叔叔’才28岁?”晚晴不信地反诘。
“是啊,谁让一个结婚早,一个结婚晚,一个老婆多,一个老婆少呢。”俞皓调侃地盯着晚晴,“别扭了?”
“嗯!”晚晴爽脆承认她的确是别扭,俞殷尚这年纪吧,是叔叔未满,哥哥嫌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太尴尬,
俞皓从地板上一跃而起,逼近晚晴,表情相当大男人,“我告诉你啊,你甭想叫他哥哥,我第一个不答应,好家伙,你要是叫他哥哥,我不是得低你一辈去了,这便宜可占大了。”
俞皓的大男人神情,晚晴并不陌生,段乔和她在一起的时候,经常会露出这种表情,而她只需要乖乖地就好。
晚晴拿出做惯了的乖觉应对俞皓,她眼神柔波闪闪,表情温顺柔婉,微侧着头轻笑,“那我还是叫他叔叔吧,你是哥哥,俞皓哥哥。”
这样的女人是男人不可抗拒的,充分满足了男人心理,俞皓霎时飘然,举动不免稍加放肆,他亲昵地拍拍晚晴的头,“嘿嘿,乖,就这样叫。”
他的自来熟,令晚晴略有些不适,她不想弄僵气氛,勉强忍下,笑道:“俞皓哥,快到中午了,我想先洗头洗澡,然后再去吃饭。”
“那好,我先下去看看电视,你慢慢洗,王阿姨没那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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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皓一走,晚晴关上房门,安心地四处打量。
卧室的空间,是她不敢想象的大,比她和姐姐合住的斗室大了3倍不止,除了屋内可见的可爱少女风格的布置,进门的左手边是个深色小门,右手边的尽头是半扇毛玻璃做的门。
离晚晴最近的是深色小门,小门的外墙按着灯源开关按钮,晚晴怀着小孩剥糖纸地好奇心摁下开关,然后,推开深色小门。
柔和橘黄小灯普照下,衣服鞋帽俱全,甚至还有搭配的小包,晚晴翻了翻,东西不多,只有五六套,基本是小号的牛仔裤和t恤,鞋帽包的款式亦是运动型的,没有女性内衣裤,准备的东西恰如其分,不会显得冒昧,也不会显得唐突,足见这家主人准备得用心。
晚晴默默在心里谢谢俞殷尚,不过,她想了想,决定还是先穿今天和俞皓在商场买的衣服,明天再换这些新的。
右手边尽头的毛玻璃门是卫生间,设有坐amp;式马桶和浴缸,洗浴用品俱全,崭新的毛巾挂在架子上,一切规规矩矩的,像样品卫生间。
晚晴从包里翻出自个买的洗浴用品,一齐摆了上去,把富余的地方挤得满满当当,打破了“样品”的格局,增添几分生活的气息。
扫视自己的“杰作”,晚晴满意地笑了,这才像人住的地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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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吹干长发下楼的时候,王阿姨的饭菜正好上桌,俞皓肚子饿得肚子打鼓,招呼她坐下后,两人直接开吃。
晚晴不知是真饿了,还是王阿姨手艺好,一向胃口小的晚晴竟然吃了两碗饭,俞皓是大男孩,他的食量不用说,于是俞皓主打,晚晴副攻,两人合力,把三菜一汤扫了个干净。
饭后,晚晴打电话告诉姐姐因为要等俞叔叔,所以明天再去医院看她,陪护阿姨的工钱明天再付,然后她和姐姐随意聊了几句,挂了电话。
医院陪病人,再怎么睡,都不会踏实,晚晴和俞皓用完午饭后,各自回房午休,剩下打扫的活儿是王阿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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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的窗帘厚重,拉上以后,整个房间彻底暗了,适宜睡眠。
这一觉,晚晴睡得依旧不踏实,数度感觉amp;醒了,却怎么也睁不开眼,仿佛有种无形的桎梏困着她,她无法挣脱,不得不陷在睡眠中。
最后,她终于是睁开眼醒来,喉咙又干得冒火,整个人恹恹地,没有精神,头沉沉地发热,像是隐隐有了病兆。
房间里没有开水,晚晴实在渴得厉害,她强撑着起身,去楼下找水喝。
开门,明亮的光线铺天盖地涌amp;入,瞬间刺得晚晴视线一片模糊。
晚晴脚下无力,歪在门边眯了一会眼,等待那股想晕倒的劲儿缓过去,才靠着感觉往楼下走。
楼下没人,四处静悄悄,晚晴经客厅落地窗时,恍惚看见王阿姨背着身在花园里修剪枝叶。
晚晴昏昏沉沉,难受得很,她没有旁的心思关注别人如何,她现在只想找到水喝。
头部晕热蒸发了晚晴的思考力,房间又大又陌生,她只觉走得十分不耐烦,连杯水都找不着……
脚下发飘,晚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