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哥哥们请我,可惜我叔叔出国办公去了,等他回来,我做东,请回哥哥们。”
林衡心点了个三套鸭和文桥豆腐,将菜谱递给李朝义点菜,闻言亦是笑,“半大的小小丫头,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俞家的风水特别养人还是怎么的,改天倒要去拜访拜访,住个几天。”
晚晴尚未接话,旁边忽地一声嗤笑,定眼一瞧,除了章珺还有谁,他正用一副好没意思的眼神瞅着俩混世魔王。
桌上已有未动筷的五道菜,再加后面点的四道,一共九道菜,六个人吃这么些,也差不多够了,李朝义点完两道小吃,待传菜员一走,他用筷子戳戳碗,冲着章珺说:“嗨,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阴阳怪气的?”
瞧章珺那作死作活的模样,想也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俞善珠见苗头不对,赶紧插话,免得章珺一时想不开落了俞家的脸面,“衡心哥哥,你们是不是要喝点酒?”
李朝义在兴头上,性子又一向比较急,他话接得快,抢在林衡心前面说:“今个难得凑巧,没有酒怎么行,当然要喝!”
林衡心说:“光是咱们喝没意思,大家一起喝,”
俞善珠暗中捅了捅宋廷璧,宋廷璧立马跟上接口说道:“来瓶红酒怎么样?”
“咱中国人的餐桌都被红酒占领了还是怎么地,成天吃饭就是配瓶红酒,也不管它中啊、西啊、土啊、洋啊的,要我说,咱们吃中国的菜,就点咱中国的酒喝。”李朝义转头和林衡心说:“老林,你说是吧?”
林衡心慢条斯理,他根本不搭理李朝义,而是往晚晴杯子里倒茶,询问她的意见。“丫头想喝什么?”
晚晴暗暗观察林李二人的相处模式,如果她没猜错的话,林衡心的爹应该比李朝义的爹级别高,得出这个结论,晚晴下意识给了林衡心一个乖巧的笑脸,“鲜榨果汁。”
“呵呵,小屁孩!”问完了晚晴,林衡心才望着李朝义,说:“你想喝什么?”
李朝义笑嘻嘻地说,“咱也不叫那些贵的,来点咱北京地道的二锅头好了。”
林衡心点了点人数,招来点菜员,“上5瓶二锅头,一杯鲜榨花生糊。”
点菜员下单离去,餐桌上摆着晚晴他们之前点的五道菜,其余新点的菜色尚未上桌,林衡心动公筷给晚晴夹鳜鱼肉,“鱼肉蛋白质好,吃了人聪明,小丫头多吃点。”
“谢谢衡心哥哥。”
片刻,二锅头和鲜榨花生糊上齐全,李朝义把五瓶酒的盖子全旋开了,除了晚晴,他给在座的每个人酒杯倒满,人人面前一瓶开盖二锅头。
李朝义举杯子说:“今天高兴,除了晚晴丫头太小不能喝之外,这第一杯酒。不管能喝的,还是不能喝的,咱们一口闷,才能感情深。来,咱们大家喝……”
“哈……哈哈……”,一道不合时宜的喷笑声响起,再一看,原来又是章珺。
“嘿!我说阿珺你这小子,今天是怎么回事的你?!”李朝义不爽地放下酒杯。
俞善珠干咳一声,“可能是生病了,该吃药了吧。”
这话接的……
整桌人哄笑,章珺也在笑,只不过,他的笑,狐骚~味很重。
李朝义喝酒大笑,“善珠丫头这嘴也不是个省油的!”
笑声当中,章珺一口喝掉面前的酒,等笑声稍歇,他慵慵懒懒笑道:“老李、老林,想不到你俩也有眼拙的时候。”
“哦,怎么说?”林衡心问。
夹起面前的鳝段,章珺筷子指向晚晴,“你们不妨问问她多少岁了,好意思喝花生糊。”
“丫头多少岁了?”林衡心兴味地望着晚晴。
“差三个月十八岁。”晚晴笑答。
“噗——”,李朝义一口酒喷了出来,幸好他及时改了方向,才没有喷到桌面上。
林衡心左看看章珺,右看看晚晴,笑道,“合着是真走眼,我算看出来了,阿珺仗着年纪大,说话左右不对味,原来是不服气。”
“我靠,牛啊!哥哥我还真没看出来,这小胳膊小~腿的!”纸巾擦了擦满嘴的酒水,李朝义堪忧地瞅着晚晴,边朝俞善珠比划,“丫头,趁着还能长个,你多吃点,你瞅瞅咱们善珠,多正宗的一北京大妞胖丫头,高、壮、肥、彪,再抱一胖狗,就齐全了。”
“朝义哥哥!”俞善珠忍无可忍地叫唤李朝义。
“哈哈,不说了,我不说了哈。”李朝义拿过晚晴面前的酒杯,给她倒满一杯二锅头,“既然快满十八岁,那咱们就不拘束了,相遇是缘,第一口得和哥哥们喝出感情来。”
“朝义哥哥,晚晴酒量浅,喝了就醉,我替她这一杯呗。”俞善珠替晚晴解围。
章珺眼皮子略抬抬,似笑非笑地盯着晚晴,见缝插话,“善珠,这不好吧,今个大家高兴,不论酒量深浅,首先第一口得喝,喝了,才能见感情,第一口就替,有意思吗你?你小姑姑是个小丫头,你朝义哥哥和衡心哥哥还能当真和她较真吗?”
中国人喝酒,不论哪个阶层,都是一个德性……
喝酒最忌拖拖拉拉,索性干脆点……
反正有善珠在,不怕……
晚晴举杯示意,逡巡席间诸人,笑微微说道:“善珠和阿珺说得好,我平时只喝果汁,叔叔总管着我,说我年纪小,不许喝酒,要是知道我喝了,肯定是要骂我的。难得今天高兴,碰见两位哥哥请我,我承情一口闷,可别我和较真呀,大家随意。”
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