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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半夜西顾离开之后,第二天下午才回来。
回来后却如没事人一般,再也不提那个话题。我心有戚戚,后来每次需要出门或聚会时都会事先告诉他,但却再也没收到他的电话。
第二个月他告诉我他打算去考证,同时在一家游戏开发公司做兼职,若情况不错,决定大四就和这家公司签合同,就这么定了。
我顿时有种吾家有男初长成的欣慰,在公司的话你的脾气也收点,人际关系很重要。
他皱着眉,开门出去,我尽量。
林总做事向来雷厉风行,下半年学生街即将竣工之时,开盘阶段的 活动也轰轰烈烈的展开。
在落成那天,主办方搭起了舞台,特别邀请影视明星来这做慈善义卖。
舞台就搭建在靠近另一处路口的开阔空地上,从林总的办公楼可以清晰的看到明星的表演互动。
我隔着蓝色半透明窗户倚着,底下涌动尖叫的人潮隔着密封的窗口只余下隐约的嗡嗡声,仿佛在看一部精心剪裁的默剧,心神有些恍惚。
怎么了这副表情。林总从办公室踱步出来,他站在我身后,和我一起俯看底下人潮攒动的盛况,人气聚集的还是挺不错,或者说,你不满意自己的企划
我醒过神,熟练地露出得体的微笑,当然满意。自己做的就算真不满意,面对着衣食父母也要说满意,我还指望着能从他身上多榨出点剩余价值。
他似笑非笑地睇了我一眼,拉开窗户。
窗外的热闹喧嚣夹杂着北风顿时扑面而来
我环臂不着痕迹的避开窗口,冬季来临,南方湿冷的北风吹久了,回去定会头疼得厉害。
郝小姐体质很弱啊。林总偏头看我,女孩子做ae毕竟太勉强,不过也胜在是女性,总是比男性方便许多也得益许多。
我装作没听懂他后半句的讽刺,随意嗯了声,继续看外面的义卖。
那日和西顾在工地撞见他后,虽然隔天我亲自向他道歉,并将之前和钟意的协议坦言相告,他十有八九觉得我是个脚踏两条船的虚伪女人,只嘲弄地上下打量我,常在路上走哪能不湿鞋,郝小姐还是自己多珍重吧。
原担心和他结下了梁子会不会被穿小鞋,幸好林总公私分明,撇开私人好恶外,依然很配合我的企划和宣传活动。
虽然不怎么喜欢你的为人,不过不妨碍我欣赏你的办事效率。他吹了半天风后拉上窗户走回办公桌,将桌上的报纸递给我,写的不错。
我补充,是报社的编辑写的。接过来随手意思意思的翻了翻,这些早就看得烂熟。
之前的sp活动就包括了明星义演和数家报社一类版面同步发行广告,临近开盘期一个月开始做预热,前两期广告主打形象,从第三期开始,广告转方向转为以销售为主的功能性宣传,若人气还是糟糕也只能说不可救药了。
林总翻弄桌上那叠报纸,食指轻扣桌面,接下去就等着你的下一个宣传效果,若这次能完美落幕,不会少你的红包。
我谦逊的继续送笑脸,给完红包记得也帮我宣传宣传,毕竟互惠互利。如果有机会,我很期待能与林总下次合作。
他眉峰不动,只翘起嘴角,不置可否。
我暗暗在心中腹诽几声,端庄的继续陪他周旋。
19点,算了算再过半个小时西顾就到楼下接我,客气的推辞了林总的饭局,他耸耸肩,看来佳人有约。
我抽搐几下嘴角,何必摆出这副遗憾的样子,心下怕是不知多高兴不用和我相看两厌。
急急去茶水间补妆,刚一推开门,迎面便是一圈端着咖啡的女职员闹哄哄的侃着。
一见我进来,满室嬉笑怒骂声蓦地停下。
我有些莫名其妙,这安静中透着几分诡异。
经理室的秘书朝我点了个头,带头出去。其余几个助理文员有些不自然的朝我笑了笑,鱼贯走出。
我下意识也回她们一个微笑,匆匆补完妆下楼时又碰上前台小姐暧昧的笑容,我再度扯开一个微笑,夹着公文包快步推门离开
才刚一踏出门口,寒风兜头袭来,我摸了摸嘴角,笑容竟僵硬的像画上去一般。
未等多久,男孩穿着黑色针织长衣的身影映入眼帘,咖啡短靴搭配牛仔裤,红格子呢绒围巾衬着年轻俊美的脸越发醒目。
怎么在这外头吹风。他看到我后三两步走来,接过我的公文包夹在腋下,将我的手合在掌中温着。
我勾了勾嘴角,没吭声,一手拢紧大衣一手伸进他的口袋里,与他相携而去。
本质上,我是个保守缺乏尝试精神的人。
我这辈子最大的勇气或许就是赌上我的后半生不顾一切的选择了和他在一起。
但这并不代
表我就没有软弱的时候。
我只是一个平凡无奇的人,我也有负面情绪的困扰,也会害怕非议,偶尔也会脆弱不安得希望有一个人可以依靠。
年关将近,我即将28岁,年华一年年逝去,看着风华正茂的恋人,我没有开口并不代表心中就不会恐慌。
上周梳妆时发现眼角隐隐有一丝细纹,想着工作这些年忙起来日夜颠倒,几乎没顾得上保养过,心下一凉,回家时买了两袋保养品,口服外用皆有,只是不知道这样,还来不来得及。
和还未踏出校园的他站在一起,任谁都一眼看得出我年纪比他大许多,不是没想过装嫩,但工作了五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