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圈走来,看见皇上还没去早朝,连忙下跪行礼。
“奴婢见过皇上。”
“起吧,你是秀玉宫的宫女?”
“奴婢是。”
“好好伺候你家主子,记得让御膳房的人把早膳送过来温着,她什么时候醒了就什么时候端来。”绍宣帝面无表情的吩咐着,声音却不自觉地放柔了。
鹿儿连忙应声。
绍宣帝和一众内侍逐渐走远,鹿儿连忙进屋看自己主子,刚到床边却发现宴安筠已经慢慢坐了起来,身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细看之下会发现这些大部分都是吻痕,鹿儿欣慰道:“主子终于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您是没见到方才皇上对您的细心劲儿,想必这一次主子能得个高些的位分。”
作者有话要说: -v-先碎了,明天晚上再来捉虫……
学校连周末都不放假了,,养个精、蓄个锐……lt;/;
12第十一章
柔软的蚕丝被上,宴安筠靠在床边,精致的脸颊透着些许红晕,她漫不经心的拨弄着肩膀上的发丝:“鹿儿,收拾好东西,我们回去。”
“可是皇上说……”鹿儿忽然睁大了眼睛,在她看来,在养心殿多待一刻便是多一分荣宠。不是鹿儿有多笨,而是这是后宫的心照不宣的传统,每个侍寝的女人哪个不是磨磨蹭蹭一番才不甘心的离开的?
宴安筠初来这两日自然也被鹿儿普及了这个宫里的共识,不过这份虚荣还是留给别人吧,她来宫里可不是为了什么荣耀,她只是为了能够完成任务而已,现在养心殿里都没有皇上了,她还待着干嘛?
“听我的,想必皇上心里也希望我这样做的。”宴安筠淡淡道。
天家无情是必然,若是自己恃宠而骄,则是犯了大忌。
“是。”
鹿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大约还是不明白自家主子为何这时候回去。可是鹿儿不清楚不代表别人也不知道,门外的几个公公将这话却听得分明,这些个都是人精,哪个心里不是门儿清,心道这位宴小主倒是看的比旁人长远些。
宴安筠从鹿儿手中接过一件银丝打底的薄衫穿在身上,随后套上一件较为保守的收腰外袍遮住胸前和脖颈的青紫吻痕,见宴安筠收拾好自己,鹿儿连忙递上洗漱用品,而后给她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主仆两人迅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便直接出了养心殿。
呼吸着空气中的新鲜空气,宴安筠闭了闭眼,既然首次侍寝已过,现在的她,需要制定接下来的持久作战计划了。
……
从养心殿侧殿出来,绍宣帝自然是保持着好心情的,只是踏入靖华殿的一瞬间,他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等在朝殿中的大臣见了他的脸色心中也是惴惴不安,看皇上的神色,必定是又发生什么大事了。众列朝臣中,只有言丞相眉目舒展着,玉树临风的站在那里,形成一道独有的风景。绍宣帝不经意瞥他一眼,两人各自交换了一个神色,绍宣帝冷哼一声扫视着群臣:“朕昨日接到一份密报。”
一听“密报”二字,底下的人大都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大殿的九百九十九阶下方忽现一个双手被捆绑的男人,一步一步走上台阶,被侍卫按着跪在大殿中央。
绍宣帝看着跪于下首的人,眼中猛地射出一道寒光:“康广陵,你可知罪。”
“臣,不知罪在何处。”康广陵连夜被从两江逮捕而来,身上的衣物以及凌乱不堪,他眉宇间看上去似乎一片坦然,即便是面对绍宣帝的诘问也不曾皱一下眉头。
康广陵一身青衫直直跪在地上,坚硬的大理石抵着他的双腿。
“朕倒是从不知道,康*卿居然是如此厉害人物,给朕说说吧,朝廷发放的赈灾之银现在何处。”绍宣帝闭了闭眼睛,手心握着龙椅扶手上的大颗龙珠,无意识的在其表面摩挲,只是不知为何,明明珠圆玉润的龙珠表面,今日再摸到的时候,却觉得少了点如昨夜般柔软的触感。
“臣听闻赈灾之银被劫,而劫银团伙现未能捕获,故不知赈灾之银在何处。”
绍宣帝无趣的放下手,再次用冰冷的目光盯着康广陵:“还不承认?莫不是要真给你拿出证据来?”他猛地转头大喝道:“言丞相,把你手中收集到的证据读给他听!”
位于首列的言丞相一怔,微微苦笑一声,皇上太无良了,这种得罪人的事果然都是要他来做。
言初南依言出列,从袖抽出一张雪白的布匹,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他无甚波澜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康广陵,口中缓缓读着布匹上的信息:“康广陵,腊月十八日,亲见下属,收受一万两白银,五柄极品玉如意,折合银两三万两白银……三月二十日,去大理寺上香,与线人接头,又见前来常宜买官之人,获白银两万两……五月六日,令手下化装为绿林大盗抢劫官银,贪污三十万两白银……”
“康广陵,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绍宣帝揉着眉心,这些罪证每听一条都让他心痛一分。有些人,一旦放远了,这心就大了。
“臣无话可说。”康广陵自始至终都是这般淡淡的神色,甚至听到自己的那些罪证都不曾震惊过一分,他面无表情,就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
绍宣帝被气笑了,他以手撑着额头,眼睛极为危险的眯起:“哦?也就是说你承认这些事都是你做的了?”
“既然皇上已经有了证据,那便自然是臣做下的。”
“朕待你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