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从后门进来一个人,是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大概跟benny
差不多高,但因为比较壮,看上去矮一些,五官还挺端正的。
那人一进来,看见了她,就很自来熟地说:“噢,这就是阿姨吧?刚从大陆回来的?打的过来的?”
她点点头。那人又自我介绍说:“我叫did,从纽约那边过来的。”
她觉得他普通话比老板他们几个说得好一些,但肯定也是广东那边的人。果然,他马上就叽哩咕噜跟benny
说起话来,然后走到前面打包的地方,提了几个送餐的order过来。
benny对她说:“你现在跟他的车去apt,他正好要往那边送餐。”
她觉得他完全没有挽留她的意思,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在餐馆完全是多余的,就沮丧地说了声:“那好吧,我回去了。”然后就跟着did
向外走去。
到了apt楼前,did把车停了,帮海伦把箱子从车里提出来,直接就往楼上走,她急忙叫道:“哎,did,我看箱子就不用提楼上去了吧,你帮我把箱子放到我车里,我上楼去拿了东西,就回b城去了。”
did一愣:“噢,你要回b城去?我还以为你今天住这里呢。那好吧,你的车在那边,我帮你放车里去。”
海伦跟着did来到楼的侧面,见自己的车停在那里,大概是因为那里有阴凉地方。did等她开了车后箱,就帮她把箱子放了进去,说:“那我送餐去了,你开车小心。”
她谢了他,锁了车,到apt里去拿东西。她用钥匙开了门,觉得好熟悉,好亲切,连屋子里的气味都那么亲切,使她想起自己在这里住过的日子。客厅还是摆着两个床垫,但以前阿gam的那些东西都不在了,空空的,就剩两个床垫,可能没人住。
她犹豫了一下,就走到benny的房间门口,门没关,她往里看了一眼,还是两个床垫,靠两边墙放着,地上散放着一些书报,一面墙上挂着一把吉它。
她有点奇怪,为什么两个床垫还是分开放的?难道benny没跟他老婆住在一起?或者他跟他老婆住在老板那间屋子里?她又走到老板住的那间房,果然不出所料,以前上下叠放的两个床垫现在平放在地毯上了,拼成一个又矮又大的双人床,恐怕比king
size还大,床单也换成了很漂亮的印花床单,床上是同样花色的被子和枕套。
她觉得这样盯着看他和他老婆的“战场”不大好,但她仍然忍不住站在那里,看着那个简易的大床,仿佛能看到他跟那个susan在床上近身r搏的样子。她想起从那个杂志上看来的,说西方女人的那个地方十分宽大,而亚洲男人的那个东西相对较小,所以亚洲男人跟西方女人h。
她现在很愿意相信这一点,但她马上就骂自己无聊,也许他们之间是因为爱情才结婚的,那他还在乎两人的h?有了爱情,怎么样都好,更何况就开始实践,到了二十多岁,肯定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了。哪里像她?什么都不会。
她看到大床的旁边散乱地丢着一些杂志,她一看就知道是那些sè_qíng杂志。她想benny跟他老婆真怪,两个人在一起了,还看这些东西?她也听李兵说过,说他的朋友当中很多夫妻都借黄色录像带看,说是可以起到“催情”的作用,但她从来不让李兵把那些东西拿回家来看,李兵还用得着催情?她恨不得借几盘“抑情”的录像给他看。
她开始找她的东西,她走的时候,就扔在老板那间房的壁柜里,但她不大好意思到壁柜里去翻,怕看到benny夫妻两的什么秘密了,决定先到他以前住的那间房去找一找,说不定他们把她的东西移到那边去了。
她走进benny以前住的那间房,打开那边的壁柜,挂衣服的地方很小,但搁板很多。她看到那种红色的t恤放了一堆,还有很多白色的t恤,一包一包没拆封的白色线袜、男式内k等,下层搁板上放了一些旅游鞋,中间是些牛仔裤,也是
一大堆,少说有几十条,连浴巾都有七、八条堆在那里。
她有点好笑,怎么这几个小伙子象是洗劫了人家一样?什么东西都是一大堆,可能是懒得洗衣服,一天一套地换,换得实在没有了,再洗一回。她仔细想想,也觉得他们很不容易,天天都是十一、二点才回来,洗衣房说不定都关门了。别的小伙子一星期还休息一天,benny从来不休息,他哪里有时间去洗衣服?
她看见顶层搁板上有两个洗衣筐,里面是些杂物和一些装着东西的塑料袋,她想那些塑料袋里可能就是她的东西,大概benny的老婆来后,就把她的东西移到这边来了。她不太够得着那几个筐子,但屋子里又没小板凳可以站一站,她想反正我的东西不怕摔坏,就抓住筐子的底部,向下一拉,让筐子里的东西都掉到地毯上。
她打开一个塑料袋看了一下,不是她的东西,她想,糟糕,把别人的东西全搞撒了。她慌忙把撒在地毯上的东西一样一样往筐子里捡,正捡着,她看到地毯上有一把手枪,很小,黑色的枪身,最多只比一个男人的手掌长一点。
她吓得心乱跳,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连碰都不敢碰,怕一碰就走火了。但她也不敢就让枪放在那里,待会他们一回来就会看见,肯定知道是她弄出来的。她不知道这是谁的枪,也许是benny的。他要枪干什么?难道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