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户神先生,藏匿场所是天花板内。放在这么特别的地方的东西,我们不觉得你会忘记。”柏原问道。
“所以,不是我放的。”户神斩钉截铁地答道,“还是,你们从这糖果盒上找到我指纹了?”
“不,这个……”
“看吧?”户神边望着罐子边继续,“至于手表,我可能在哪里无意中碰过,但把罐子藏在天花板内的是别人,这样想不是更合情合理吗?”
这个人可怕地冷静,萩村想。确实,关于为何罐子上没有他的指纹这点,他们也百思不得其解。
柏原从西装内侧口袋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户神面前。照片上是两个人。遇害的有明夫妇。似乎是出席某人的结婚典礼时拍摄的照片,幸博穿着礼服,塔子穿着短袖和服。案发后,萩村手里也有一张这照片,用来到处打听调查。
“见过照片上的人吗?”柏原问。
户神摸出眼镜,戴上后伸手拿起照片。萩村看到他的眼睛犹如看到刺眼的光,瞬间眯了起来。
“谁啊?”
“是谁都无妨。一对夫妇。十四、十五年前的照片了。”
户神盯着看了十来秒,摇摇头,脱下眼镜。
“抱歉,我不认识。”
“那位男子就是手表的主人。”柏原说,“你碰过手表,但又不认识主人,这算怎么回事?”
“刚刚不都说过了吗?我连哪里碰过都不记得了。”
户神的表情中连一丝不安都没有。萩村本来还预想他至少会泄露些许慌张,结果大失所望。
柏原叹了口气,抛了个眼神给萩村,征询他的意见。
萩村考虑片刻后说道:
“住在樱木町时,去过横须贺吗?”
“横须贺……吗?去过两三次吧。”
“去g吗?”
“也没什么要事,只是去兜风。”
“最后一次去是什么时候?”
“让我想想,是什么时候呢?”户神在胸前抱起双手,苦思冥想道,“儿子还是小学生时吧,有20来年了。”
“那里没有熟人吗?”
“没有。”户神摇摇头。
萩村向柏原点头示意,告诉他自己问完了。
柏原笑着望向户神。
“谢谢。如果以后想起些什么,请第一时间联系我们。”
“我觉得不可能发生这种事,不过,好吧。”户神有些迷惑地说着,随后,他再次望向警察,“我可以问点问题吗?”
“什么?”柏原问道。
“那个屋子……就是樱木町那间遭窃的屋子。这罐子是从那里的天花板内偷出的?”户神望了望桌上的糖果盒,“那个小偷捉到了没?”
萩村和柏原对视了一眼。
“还没捉到,怎么了?”柏原说。
户神诧异地张大嘴巴,来回望着两人
“没有捉到……?那为什么糖果盒会在这里?”
“啊,这个啊。”柏原扬扬手,“这个罐子是在一辆被丢弃的失车上找到的,和其他赃物一起。”
“其他赃物也藏在天花板内?”
“呀,不是。在其他地方。”
“那么,为何你们如此肯定这罐子是从天花板内偷出的?”
“证据告诉我们的。详情我无法告知。”
听到柏原的回答,户神一脸不解的样子,他在胸前抱着双手,低头沉思着。
“有什么在意的吗?”萩村问道。
“没,只是在想究竟是什么时候放到那里的……”
“什么时候……在意这个吗?”
“没错。肯定是我碰过那手表后。”户神凝神思索着,随后他点点头,“嘛,算了。说起来,可以快点采集指纹吗?”
“我去叫负责人。”萩村起身离开。
指纹采集结束后,和来时一样,柏原将户神送回店内。萩村回到搜查一课向系长矶部报告进展情况。
“果然如此哎。说不记得了……”矶部垂头丧气的,一副早就料到的口吻。
“那手表的来龙去脉我们知道的不多,所以他说不记得了,我们也没折。”
“和上头谈过,他说只凭着一只手表就怀疑户神政行太草率。确实在他以前住过的屋子里找到被害者的东西,而且上面染有他的指纹这点很可疑。但没有证据哎。更何况,连他的犯案动机都还不清楚。”
“是啊。不指望从户神的口中打听到这个动机了。”
“不记得了,他这么说我们也无计可施。究竟他是不是真的不记得呢……”矶部双手叠放在桌上,“你怎么想?”
“很难说。看上去不想说谎,不过,他有着独特的气质,可能我被这个迷惑了。”
“对了,不是有肖像嘛,和户神像吗?”
“不好说。有点像又不全像。再怎么说都过了十四年了。”
“过了这么久,就算是本人,长相也变了。连我看到自己十四年前的照片,瞬间都还以为是别人呢。”矶部叹着气,挠了挠r渐稀少的头发,“那幅画是根据受害者儿子的描述画的吧。”
“次男目击到犯人。要不,找他来认人?”
“是啊,总之先去准备下手续。不过,不要c之过急。小孩子匆忙瞥到的人,就算真的相似也不能作为有力证据。不过,他证实两人长得不像的话,我们就不得不放弃追查户神政行了。认人环节放到户神的嫌疑更大时吧。”
“如果没有进一步线索,怎么办?”
“那就让他去吧。如果现阶段就告诉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