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腐书 > 虐心耽美 > 天惶惶地惶惶 > 第 10 部分
们抬头看看我,冷冷地说:“那是窑子。”

我愣了半天才说:“可是,他们都没有出来……”

“那一定是有后门。”

我垂着脑袋走回镇里,伤心至极。

我路过一家服装店,打折把挎包里的那条草绿s的裙子换成了钱,然后,我再次来到那座神秘的青砖房。

天一点点黑下来,我看见那青砖房里亮着幽幽的灯光。

我朝她走去。夜路坎坷,星河昏暗,我走得踉踉跄跄。

她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摘耳坠。她浓妆艳抹的脸在台灯的光晕中显得有点吓人。

宽大的床上花花绿绿的被褥散乱堆叠。

她在镜子中看见了我,停下手,回头问:“你g什么?”

我把钱往她面前一摔,说:“我要跟你睡觉。”

她笑了,竟然没有拒绝,爽快地说:“好吧。”

她一下就关了灯,把我搂到了床上。我闻到一股香艳的气息。

幔帐周全地垂下,围住一方温柔地富贵乡。

窗外的月光流淌进来,房间内更加幽暗微茫。

她一件件脱了衣裳,平平地躺下来,一动不动。

我的手在她的身上摸索……

突然我停下了手,骤然感到了恐惧!

她的身体凉凉的,硬硬的,哪里是人!

我爬起身子,借着月光细细看她——竟是一具塑料模特儿。

塑料模特儿突然哑哑地说:“你看看,这个房子有后门吗?”

是啊,这个房子根本没有后门。

(……凡熟悉我的朋友都知道,我这个人即使再坏,却至少有一点自律——从来不嫖妓。但是,他们都不知道这竟然与一个梦有关。)

我的太太出差了。

她去的那个地方很远,好像是地球的另一端,那个地名我学世界地理的时候都没听过。

她似乎走了很久。

我一直盼着她出差,好放纵几天,可是,现在我已经盼着她快点回来了。

这天傍晚,她突然回到家中,提前根本没打电话。

我打开门,看见她笑吟吟地站在门口。

她没胖也没瘦,穿的还是走的时候穿的那身衣服,只是买了一个旅行包,很大,我急忙接过来。

她打开那个旅行包,拿出很多那个地方的工艺品。还给我买了一件异域风格的大衣。

这天晚上,不知怎么搞的停电了。

我跟她亲热了一番,下厨做饭。吃完后,她去洗澡。

她去洗澡了。我坐在烛光中等候她出来。

水声“哗啦啦”响。

我突然感到有点不对头。

有什么不对头呢?我仔细地回想。

这个人好像不是我太太。我为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得一哆嗦。

她长得跟我太太一模一样,还敲响了我家的门,而且还跟我亲热……应该是我太太啊。可是我怎么都驱除不了心中那丝怀疑的y影。

她跟我太太好像有点不一样。

哪不一样呢?

眼睛略微宽了些?不是。嘴略微大了些?不是。个子略微矮了些?不是……

但是,我敢断定,她跟我太太至少有2%的差异。这2%的差异都融化在了她的方方面面。比如相貌、表情、语调……等等,我很难说清。

她终于出来了。

我一直在观察她。我怀疑她乘坐的飞机失事了。

她坐在我对面,说:“你好像情绪不太好。”

“是吗?”

“从你的眼神里看得出来。是不是我走的这段时间被哪个女孩勾去魂了?”

“我感觉你有点不像你了。”我突然说。

“是吗?”

她突然用手拿起自己的一只眼睛,往鼻子那儿移了移:“现在呢?”

我傻傻地看她。

她又把嘴朝两边拉了拉:“再看看!”

——我蓦然发现,经过她用手工修改,她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正是那个在她出差之后和我鬼混一夜第二天就死于煤气中毒的女子。

(这个梦是一个书法家赐予我的,因为他送给了我一幅作品,写的是——要想不知,除非不为。)

梦是最诡秘的一个世界。它在现实的背面。

在梦中,我们就像汪洋大海中的一片薄薄的叶子,被激浪裹胁,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和方向。

梦是荒诞的。

朋友突然变成了仇人。

老婆突然变成了别人的。

一贫如洗转瞬变成腰缠万贯。

德高望重转瞬变成身败名裂。

绵羊突然变成恶狼。

兔子突然变成明星。

青春突然变成衰老。

灯红酒绿的城市转瞬变成荒凉的废墟。

没有翅膀却在天空上飘飞。

地球变成眼前的一粒灰……

看啊,跟现实多么相似啊。

我奔跑在一条凸凹不平的路上。人间很暗淡。

身后有一条恶狗在追我。它好像一直追在我身后,我不认识它,我不知道它为什么像影子一样不肯放过我。

路边有一些影影绰绰的人,不知道他们在g什么,好像我们开长途车时见过的那些在路边卖土特产的当地农民。

我拼命朝前跑。

突然,有一个陌生的女人站在我的面前。我记得十分清楚,她的脸上有一颗黑痣,在左嘴角上边。

她大声喊:“齐德东!”

“你叫谁?”

“叫你啊。”

“我姓周!”我感觉这个“齐”姓加在我身上很不舒服。

“你就是齐德东。”

“你是谁?”

“我是你老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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