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星期后她又写道:“我又痛苦死了。我没法给他写信。这本r记不得不成为我难言苦衷的贮藏所。”
他星期六来了,但与她度过“几小时美妙的时刻”后,他又走了,没说何时再来。“我如坐针毡,觉得他时刻都可能前来。”
一星期后,她又写了r记,但写得杂乱无章,好像是匆匆忙忙写的,或是有极大的感情压力:“八天没听到他的消息了,我真希望生病才好。为什么我身上就不发生点儿事情,为什么我要忍受这些。真希望不曾见过他才好呢。我绝望了。现在,我要买安眠药了,至少,我能昏昏沉沉,不再去想这么多了……他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不把这笔风月债一笔勾销。”
几天后,她又为他找借口:他的“政治事务太多”但当他请她到“四季旅馆”去,她的“耐心等待”的决心便烟消云散了。
“我在他身旁坐了3个小时,却连一句话也不能说。分别时,与先前一样,他递给我一个装着钱的信封。他要能在里边写上一句问候语或一两个好听的字眼,那该多美呀,它会使我高兴的。但这些事儿他就是想不到。”
到月底,当听到闲言闲语说希特勒已另外找了一个外号叫瓦尔库莉的女人时,她的孤独便成了极度的嫉妒。
“……我觉得,他不告诉我,这是不公平的。他应该了解我,如果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心已属别人时,我是不会碍手碍脚的。”
5月底,在绝望之余,她给他写了一封像是哀求的信,之后便在r记中写道:“……如果到今晚10时还得不到答复,我就吞25粒药丸,轻轻地睡到另一个世界去。
“3个月不给我写一句安慰的话,难道这就是他常向我表白的伟大的爱情吗?
“就算这些r子来他脑子里装满了政治问题,总能找到一点时间轻松一下吧!去年怎样呢?罗姆和意大利不也给他许多事做吗?但他还有时间给我……
“恐怕后边还有点儿别的什么。
“不应我负责。当然不。
“也许是另外一个女人——但不是瓦尔库莉姑娘,那不像是真的;不过,还有许多别的姑娘呀。
“还有什么别的理由呢?找不到。”
几小时后,她在r记中最后写了哀怜的几行:“亲爱的上帝,真怕他今天不理我。要有人能帮助我就好了,一切都绝望得可怕。也许我的信到得不是时候。也许我压根儿就不该写。
“不管怎样,与其要这样捉摸不定,还不如立刻死了好。
“亲爱的上帝,帮助我吧!让我今天能与他说话吧!明天就太晚了。”
爱娃·勃劳恩有所不知的是,希特勒收到她的绝望信时,他正在接受手术。几个月来,他一直喉咙发痛。由于讲演多,且又长得没有尽头,他的嗓子沙哑了,而且还发现喉头长有东西。他旧r的恐惧又复活了。据施佩尔说,数月来,他老在谈论菲特烈皇帝三世——死于喉癌。喉咙痛不算,又兼胃痛——也许与青年时?在维也纳患的相类似。他一直在服新巴勒斯妥。很明显,他是服药过度,因为这药含有粘合油。一次,他因此中了毒,惊慌不已,连忙把格拉威茨医生叫来。他诉说头痛、眩晕、耳鸣和重视。5月23r,即元首发表重要外j演说后两天,柏林大学耳鼻喉科主任卡尔·冯·埃肯教授从元首的声带上切除了一块一厘米大小的息r。这是个小手术(是在总理府进行的)只用了小量吗啡作镇静剂。即使如此,希特勒却甜睡了14个小时。“我那时很担心”埃肯后来透露说。手术后,埃肯教授劝他在数天内不要大声说话,将来也不要冲动,“不要大声喊叫……”
他承认,曾有人这样对他说过,但一演讲又全忘了(引自1938年11月14r的《时代》该报曾报道说,希特勒曾请世界著名的耳鼻喉专家、维也纳的海因里希·冯·纽曼教授检查他的喉头。纽曼是个正统的犹太人,他于是遭拒)埃肯向他的病人保证,他切除的是一块“简单的息r”就是说,是一块良x生长物。但希特勒仍在犯愁,生怕像他母要那样会长癌。他之所以未给爱娃回信或指示其副官打个电话安慰她几句,大概是因为他思想集中在怀疑自己有病上的缘故。
在感到绝望和被抛其后,爱娃于5月29r凌晨吞下了20粒“瓦诺风”(安眠药)是她妹妹伊尔塞发现她昏迷不醒的。伊尔塞在一名外科医生手下当接待员,学了一点急救知识。在给姐姐急救后,连忙打电话给她的雇主马丁·马克思医生——她信任他。爱娃的r记是在医生给她治病时被伊尔塞发现的。她决心为姐姐的第二次自杀保守秘密,便把最紧要的几页撕了下来,以免连累马克思医生——他是犹太人。伊尔塞也怕父亲会作出强烈反应,也怕元首会询问他的情人的精神状态是否稳定。所以,她说,姐姐的自杀,部分是演戏。毕竟,爱娃只吞服了药x比佛罗拿要轻的安眠药——她明白,姐妹们回家后,总有一个会向她道晚安的。
马克思医生热心地把病因说成是疲劳过度,是吞服安眠药过量的结果。希特勒接受了这种解释(但伊尔塞·勃劳恩至今仍坚信,元首猜出了真情)不管是何种情形,这个“偶然事件”也达到了语言未能达到的目的。
那年夏天,她找到了自己的归宿。1935年8月19r,她与妹妹格里特尔迁进了3间一套的公寓房。该公寓房座落在环境安静的波根豪森住宅区,离元首在慕尼黑的寓所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