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那圆润的棋子立刻化为粉末从他指端流走。
夏桀拍了拍手,带着一丝傲慢道:“有什么事?”
“我要见她!”狻猊开门见山说道。
夏桀嗤笑一声:“她可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若薇虽说闭门不见,但是外面的人想进去也要花费一番功夫,夏桀抽调了隐藏在暗处的影卫守候在若薇房间的各个角落,除了小河与天机子,谁靠近格杀勿论。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那么久,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么?”狻猊凶狠的等着眼前这个人。衣袍内的手掌蠢蠢欲动,他可不是奕之厉邪有那么多顾忌,能来这心平气和的与夏桀说明理由,已经是他最大的退步了。若薇告诫过他,不要滥杀无辜,所以他才屈尊过来与夏桀说明来意,他不想在若薇的地盘上开杀戒。但如果夏桀依旧故我,那休怪他不客气。
夏桀懒懒的看向狻猊眼底徒增的骇然之气,冷笑:“这样的你,倒是叫本王有点佩服了,不像奕之厉邪,总叫人提不起劲来!”
狻猊紧绷着下颚,死死的盯着他。夏桀的话令他全身血液凝固了,夏桀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自己与奕之厉邪的不同了?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若薇跟他说的?不会的,若薇不会跟任何人说关于他的事!
狻猊很快的恢复正常,眼底的暴戾之气渐渐转化为一种恨。
是的,他恨眼前这个悠闲自得的男人。
他的眼神永远那么自信,他抱着若薇的时候总是那么自然而然,仿佛若薇天生就是他的。
狻猊哼了一声,转身便走!
来到前院,狻猊二话不说,对着空气猛地一挥手。
原本还空荡荡的小院子里立刻围满了弓箭手,闪亮的箭矢指着房顶上夏国的暗卫,气氛一时间有些剑拔弩张。
“让他进去!”夏桀不知何时,从后院走出来,他的话音刚落。只听见房顶上传来整齐的沙沙声。然后一切又恢复平静。
狻猊轻蔑的一笑,站在了紧闭的房门前,看着那闭紧的门扉,狻猊有一瞬间的迟疑。
在来的路上他已经听纪云说了个大概,好像是说若薇曾经喝了一种可以失去记忆的药水,如今她想恢复记忆找《推背图》给段微交换儿子。
狻猊之所以迟疑,是因为他有些担心,恢复记忆的若薇还会记得他么?
收回思绪,狻猊伸手紧贴住门扉,只要轻轻一推便能推开,狻猊深吸一口气,用了一把力,吱呀,门开了。
屋内是昏暗的,所有的窗子都被厚重的窗栏遮档住了,外面的阳光顺着窗帘的缝隙灌进来,细细的一条亮线交错着,屋内没有点暖炉,空气阴沉沉的……
狻猊的心有些慌。
当门扉彻底被推开,外面稀薄的阳光随之进来的时候,狻猊听见木栏相隔的内室传来一阵脆脆的声音:“是谁?”
那声音明明那么的熟悉,却又十分陌生。
仿佛是经过了一段重生后破茧而出的声音,如此的坚定、有力、却单薄。
有那么一瞬间,狻猊以为待在这房间里的是另外一个人,一个他从未接触过的若薇。
“是小河么?”那声音见外面久久不出声,有些疑惑的问道。
“若薇,是我!”
狻猊绕开遮挡在两人之间的木栏雕饰,他愣住了,若薇赤着脚蹲坐在一张虎皮上,头发盖住了她的脸,只看见纤长的睫毛在发丝中颤动。
听见声音,埋在发丝中的脸庞缓缓抬起来,看向他。
“你还记得我么?”那暴戾的眸子里竟透着一丝不确定,因为若薇从来不会有这样无助的眼神,即使再困难,再危险,她都不会有丝毫的怯弱,但是现在这个样子……却更令他心疼。
仿佛一个强悍的灵魂中又被注入了一丝女儿家的柔软。
若薇看着他,轻轻一笑:“怎么会不记得,你是狻猊!”
听见她丝毫没有疑惑的回答,狻猊忽然觉得开怀了不少,眼底的阴冷变得柔软而眷恋。
见若薇赤着脚,狻猊立刻从肩膀上解下用来避风的大氅裹住她的脚。
若薇没有动,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动作,愣愣的出神。她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挣脱不出来。
“若薇你怎么了?他们说你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天一夜了。他们都担心你!我也很担心!”
若薇重新埋下脸蛋,发丝顺着她的肩膀滑下,像极了一匹美好的锦缎,狻猊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抚摸着她光滑的发丝。
“我在想事情!”
“都想什么了?”
“想以前,想以前的以前!”空荡荡的记忆被一瞬间填满,她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去消化,去琢磨,去体会,居然发现,那空白的六年简直就是一种讽刺,怪不得当年的自己要选择遗忘,就是现在,她都有点后悔恢复了记忆。
那是真的痛啊……
原来那一场梦并不仅仅是梦,那是事实。
那一晚上的残酷掠夺,她一遍又一遍的哀求他放过自己,得到的却是更加暴掠的对待,记忆中,夏桀拿走了她的处子之血走后没多久,又回来要了她几次,那种被撕裂的痛,她这一生都不会忘怀。
两重记忆交错,几个月前的种种跟着翻涌而来。
淑妃死了。他亲手杀的……他不是很爱淑妃么?为了淑妃竟能那样的对待自己……
但是现在她不想去理解,也没有那份闲心去理解夏桀当时到底是什么用意。她只知道,六年前的雪夜,她生孩子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