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碾灭,随手一弹,笑了笑便把醉的不省人事的女人往在一旁边站着的王恂怀里推:“接着。”
王恂倒是想让开---但这会儿,燕桐的姐姐还在旁边呢,他想把这姑娘一把丢了,也得看自家老婆的脸面。
于是看一眼在旁边神色郑重的女人,他只好暗暗叹一口气,还是把燕桐小心的接了过来。
但是脸上的神色,却未免露出了几分厌恶。
他和薄怀之前私底下交过了手。
第一回,是在慕初晴家门口。
第二回,是在地皮的事情上。甚至这第二个回合,到现在还没分出胜负来。非天国际的整个资金,现在都还在那块地皮上头陷的结结实实,在那个泥潭里头踩了进去,想要□,就决计没有那么容易。
这两回交手,算是王恂暂时的占了上风,越是如此,薄怀心里头就越发的不服气,这会儿便对慕初晴伸出手来,做了个握手的姿态:“慕小姐,好久不见。”瞧着慕初晴似是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伸手出来,他便愈发轻轻一笑,“何必对我这么戒备呢,自打你辞职,除了之前那半个月我有心留你,稍稍对你有所为难之外,别的时候,我可有留难过你分毫?咱们当初,也算是宾主尽欢而散的吧?如今,实在也不必如此,见面只做不识?若当真如此,实在也太伤我的心了。”
说是伤心,他脸上倒是唱作俱佳的露出了几分痛心疾首的神色,偷眼觑着慕初晴果然露出了几分不好意思,他便笑道:“说起来慕小姐,我当时就在想,怎么看你也不像蕾丝边,这不是?你当初倒好,拍拍屁股就走,我可是被人耻笑到了现在,面子都给你扒下来在地上踩了。我这个‘受害者’都没有瞧见你就要跑呢,你倒是不敢见我了?”
说起蕾丝边这事儿,慕初晴倒是想起了当时跟美国同学陈蓓合演的一场戏。
薄怀不提,她还真把这事儿忘到了九霄云外。
实际上确实是这样。
当初自己拒绝了薄怀的求婚,后来直接辞职走人,自己倒是没事,不过对他来说,这种拒绝,的确是足以让他作为一个大总裁,颜面扫地了吧。
何况,今儿个自己妹妹确确实实也是多得他照顾,自己说两句感谢的话,也是应该的。
一念及此,她便笑了一笑:“薄总这话实在是羞煞我了。唉,当初我也实在是没法子,薄总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这小女子一般见识了。”
薄怀似笑非笑:“我要是跟你计较,你妹妹今儿个落在我手上,还能得着好儿?今儿个完璧归赵,也算是一桩趣事了。”他瞅了一眼在王恂怀里安睡的,脸上乱糟糟一片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燕桐,眸光微微一深,似是露出了几分怜惜意味,旋即又向慕初晴招了招手说道,“慕小姐,来,我跟你说说,我跟令妹今儿个的巧遇是怎么回事吧。”
瞧着慕初晴犹豫,他便笑了笑,解释道:“有些话,事关女孩家的隐私,给外男听了到底不便,不是么?”
慕初晴听他说的有理,瞧着他指的位置在王恂的视野范围之内,她稍稍踟蹰片刻,便也按照他的意思,走了过去。
王恂虽想阻拦,但这会儿瞧着她意志甚坚,再加上怀里的燕桐跟八爪鱼一样的扒着他不肯放,他又不好对一个醉酒的女人动粗,无奈,便只好由着她,但眼光,却并未有片刻离开。
***
慕初晴和薄怀在角落里一站,薄怀有意无意的为她挡住了凛冽的北风,轻轻笑了笑,将手搭在她旁边的墙壁上,斜斜一靠,这会儿王恂的视角瞧不见他的动作,他的眼神就略略放肆了起来,上下打量慕初晴的神态里,有了几分轻狎的意味:“肚子大起来了啊……”他忽然弯唇一笑,“我倒是很好奇,到时候生下来的,不知道会是只小畜生呢,还是个小婴儿?”
慕初晴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她胸中愤怒,这一刻几乎激烈的让她想挥拳在面前的那张俊脸上头抽上一拳。
不管他是如何知道她肚子里孩子的情况,她无法容忍的只有一条,那就是任何一个人,用这样的口吻,侮辱她的孩子。
不管他和她有过任何恩怨,或者和孩子的父亲有过何种交集,以这样的口吻说一个孩子,到底有没有太过分?
她那样激烈的性子,当下虽然深深一口气没有真的一拳头抽过去---实际上倒是担心自己打不过对方,毕竟男女体力有别,所以她当下转头就走。
薄怀没料到她竟是这种反应,他慌忙拉住了她的衣袖,讨饶道:“好了好了,初晴,别恼我了。我这不是……想多了么。不过初晴,你一定不知道,你的枕边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吧?你也不知道,你要为这个孩子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吧?”
他的声音低沉而优雅,犹如大提琴的音色。
但慕初晴旋即回头,眼中燃烧着的,却是愤怒的火焰。
她压低了嗓子---不想王恂知道她和这个男人在争吵,本能的,她不想让他们在这里大打出手,但她说的话,一丝儿客气都没有:“薄总,我和外子的事情,不必你操心。外子一直对我很好。我想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他对我更好了。至于孩子,每个做母亲的,但凡是有点儿人性的,都会做出我这样的选择的,不用你来在我们之间挑拨离间……”
薄怀愣了一下,咬牙问她:“付出性命你也在所不惜?”
“我未必会死。就算我真的会死,那么至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