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守到任时,这片山已经荒得七七八八,他钻在里头吃了几个歪歪腚的酸李子,倒牙抹泪地把前几任官员的祖宗都骂了一通,无奈只得任它荒下来。
——没法子,任期就那么几年,谁也不愿做自个儿栽树旁人乘凉的买卖。
萧澜之前带着程邕等人在城里摸地形时早就留意过,与之差不离的在城东也有两个山头,他前些天寻刘太守问了一嘴,刘太守含含糊糊的,既大不好意思说租契都在自己手里,又想得几个银钱,只能先说回去问问,萧澜猜的明白他那点儿小九九,也不道破,只叫他回去慢慢问。
陪着延湄走了一段,二人下马,萧澜搓了把土在手里,这里的土不错,将这些李子树全拔了,翻土晾上一个秋冬,若能盖上两场大雪,来年种什么应都不赖。
延湄前后左右绕着他走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