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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吴三桂大惊之下,奋力挣扎,饶是他数十年征战沙场,勇力过人,但陈近南和玄贞道人是何等人物?他岂能挣扎得开?这时,吴三桂府中的卫士已被他自己支开,周围一人都没有,吴三桂高声大叫,期盼着能引人过来。
高桂嘿嘿一笑,道:“吴三桂!你胆子不小,竟然串通尚可喜和耿精忠要造反!皇上待你不薄,你良心都给狗吃了么?”
吴三桂大叫道:“冤枉啊!韦爵爷,你从哪里听来的谣言?我吴三桂对大清忠心耿耿,天地可鉴,怎会造反?”
高桂道:“唔?吴三桂,你说你不是真的造反?”
吴三桂听他语气有异,以为有转机,急忙道:“当然不是造反,我怎会去造反?韦爵爷,你想想,皇上下嫁公主给犬子,这是何等的尊荣?再说我在云贵两省好好地当我的平西王,你也说过,我这府邸奢华不下于皇宫,所食不逊于皇上,我冒着杀头灭族的危险去造哪门子反啊?”
高桂点头道:“你说得有理,难道我误会了王爷你了?”
吴三桂急忙道:“这与韦爵爷无关,定是小人挑唆,韦爵爷快快叫他们放开我。”
高桂哈哈笑道:“王爷,你是否问心无愧?”
吴三桂道:“当然问心无愧,我从未想过要造反。”
高桂得意地道:“那你就自己去跟皇上说吧!”
吴三桂大惊,康熙早就想撤藩了,若是他去北京,别说自己是真个儿有反意,已经和蒙古、西藏及罗刹国有了联盟约定,就算自己没想造反,康熙那小子也断然不会放过了自己,这小子纯粹是消遣自己玩儿,正盘算着该怎么脱身,脑后一痛,眼前漆黑,已然晕去。
高桂道:“师父,你没将这老乌龟打死了吧?”
陈近南不悦道:“为师的会这么不知轻重么?咱们逃出云南贵州都靠他了,打死了还怎么走得了?”
高桂嘿嘿笑道:“师父别生气,小宝随口问问。”
转头又向玄贞道:“玄贞道长,按照原定计划,给老乌龟化妆吧!”
玄贞点头,从身上取出一把剃刀,将吴三桂的胡须剃光,又将他衣衫脱去,随即脱下自己的外衫给他穿上,这吴三桂身材臃肿,玄贞道人虽然和他差不多高,却是瘦了许多,吴三桂换上寻常衣衫后,甚不合体。
改妆完毕,玄贞与陈近南两人打开书房之门,偷偷溜了出去,过得片刻,只听得平西王府中有人大呼:“起火了!起火了!”
不一会儿,陈近南、玄贞二人回了来,面上乌黑,陈近南道:“骁骑营马上就会趁着救火冲进来,现在如何?”
高桂哈哈一笑,道:“当然是按照原计划行事。”
过的片刻,果然王府内已乱了起来,高桂当即出去,正瞧见王府卫士朝着书房处赶来,一见高桂,认得是赐婚使韦爵爷,一齐躬身行礼,高桂道:“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做护卫的?居然让王府着火了!王爷
刚刚去后院去了。”
那些卫士听他训斥,不敢多言,连连赔礼道歉,这时,青木堂等人夹在一队御前侍卫中混了进来,高桂朝着关安基使了个眼色,陈近南和玄贞已架住改扮过的吴三桂出了书房。
高桂走在前头,不停地叱责,大呼小叫着走出了王府,王府见他出来,不敢拦阻,一行人纵马而去。
还未到安阜园,只听后面马蹄儿嘚嘚,大批军马追了过来,高桂吓了一跳,赶紧向陈近南道:“你赶紧先回安阜园,定要保护好公主。”
陈近南会意,与青木堂群豪一齐脱离大队,向安阜园疾奔而去,这些人都是江湖草莽,个个身负武功,转眼间就挟着昏迷不醒的吴三桂消失在街尾。
此时,身边一个侍卫忽然道:“爵爷请放心,我们定会保着您出云南。”
那侍卫大呼一声,跟随而来的三百骁骑营骑兵一齐拔刀出鞘,勒住马匹,转身向追兵冲去。
高桂愣住了,原来这就是康熙的好安排了!几个侍卫拥着高桂纵马而去,在路过安阜园的那条路上,只见一支人马约有五百人,向着高桂这边而来,高桂一惊,心想,难道吴三桂的人竟然从安阜园方向过来,难道公主和老婆她们已经被捉了?正惊疑不定,那支人马向高桂这边大叫,高桂认出,其中一人就是之前总跟在自己后头的侍卫,还被公主的冰镇酸梅汤给弄倒过一回。高桂大喜,原来他们早已有所准备了。
两方人马会齐,建宁公主和大小双儿她们也在其中,高桂最担心的事情也终于放下。
此行高桂带来的御前侍卫有一百多人,骁骑营军士三千人,但进入昆明的军士只带了七百,御前侍卫全都跟来,加上青木堂,不到一千人,两相会合,众侍卫将高桂和公主等人护卫在中间,一齐向城外冲去。
安阜园距离城门并没有多远,一行人集中在一起,声势浩荡,昆明城中鸡飞狗跳,一阵大乱。
“前方是什么人!下马接受检查!”
城门口的守兵见大队人马冲击城门,如临大敌。
高桂大声喝道:“本爵爷是朝廷赐婚使,有急事要出城,快开城门!”
他从平西王府直接出来,身上穿着一品武官的服饰,红宝石顶子,还穿了黄马褂,守城官认得他是朝廷派来的,当下恭恭敬敬地施礼,爬了起来,问他要平西王手谕。
原来,普通人出城是不要什么手谕的,但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