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地爽约,连他的生日都能忘记,她算什么女朋友。她用力地抱着他的腰,“延北,别这样,不要轻易说这样的话。我们说好一辈子的。”
傅延北的手慢慢握住她的手,只是他一点一点掰开了她。“叶然,我是认真的。我决定去美国了。”
叶然的大脑炸了。
傅延北离开了,开着车走的。
叶然留在了原地,她蹲下身子,爆头失声痛哭。
这是一个不完美的结局。四年后,叶然希望以一个新的开始画上一个幸福的句号。这是她关于未来的最美好的憧憬。
终于到了“云上咖啡”,宁城一家颇有名气的咖啡店,听说老板是个作家。
在侍者的带引下,叶然找到了时轶。
他坐在那儿,桌上摆着一壶茶,茶水冒着氤氲的热气。
叶然扯了一抹笑,“路上堵车。”她坐了下来,脸色如常。咖啡馆装修的极其精致,环境清雅,如果接下来他们不是要谈论那些事,她心情愉悦地开始喝茶。
时轶静静地看着她,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光线晕黄,他的胸口闷闷的。“喝点什么?”
叶然点了一杯花茶,玫瑰、枸杞、红枣、冰糖,养颜美容。花茶放在她的面前,热气腾腾。
短暂的沉默后,他拿出手机递了过去,“相机不能用了,其他没有问题。”
叶然指尖微颤,缓缓拿回了手机。她低下头,灯光打在她的脸上,凸显着两排长而密的睫毛,像扇子。叶笙的长睫毛大概是像她吧。
她用力地捏着手机,喉咙瞬间涌上来一阵难言的酸涩。“这个手机是傅延北送我的。大一,我生日,他买的。那时候我不用手机,他每次找不是打电话到我宿舍,就是问我室友。后来就送了我这部手机,那时候刚出来,他买了两只一模一样的。”她慢慢抬起头,找回了声音,看着他的眼睛。“我和傅延北大一时认识的,我们曾经在一起过。”
时轶抿着薄唇,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着往下说去。他可以谈几亿的合同,可这一刻却越发的沉默。
“可他似乎并不认识你。”
云上随处都放着葱郁的绿萝,清新淡雅。舒缓的音乐绕耳,让人慢慢放下心中的设防。
叶然苦苦一笑,“大二下学期,他因为我出了车祸。车祸很严重,他撞到了脑子,醒来了忘了我,再后来,傅家把她送到美国,我们就失去了联系。”
四年,毫无联系。
她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时轶明白了,难怪她突然要回来,要去深海百货开店,都是为了傅延北。
以前她什么都不说,他秉着君子的礼节,也从来不问。
“为什么不告诉他你们之间的事?”时轶唇角干涩,他端起面前的水杯,抿了一口,喉间灼热慢慢淡下去。
她叹了一口气,又喝了一杯水,才说道,“很多次我都想告诉他。看到他对我无动于衷的时候,我也难受啊。可他忘记了我了,为什么独独忘了我?那时候他是铁了心想和我分手。我告诉他,万一他还是不接受我呢?时轶,我怕,我没有勇气。你知道吗,医生说,他这种情况是选择性失忆,他选择忘了我。”
时轶怔默,“也许,会和你想的不同。”
叶然摇摇头,那双眸子盛满了无奈,“如果他一辈子想不起来呢?时轶,我以前对他并不好。”我爱他,远没有他爱我那么多。
何况,她当初还承诺过,四年内不再打扰傅延北,不出现在他的身边。她发过誓。
咖啡厅的人渐渐地越来越少。
叶然说着以前的事,她和傅延北的故事。她一直在说,傅延北为她做了什么,做了什么。
时轶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他一言不发地聆听着。
“所以,就当是我和他重新认识吧。”叶然抬起沉沉的眼皮远跳着前方,万物都是模糊的。
这个夜晚,注定无眠之夜。从云上出来的时候,竟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她站在台阶,身影轻盈,“时轶,我发现说出来真的轻松了很多。很抱歉,不是有意瞒着你的。”
“没事。”时轶的眼底空落落的。“我们是这多年的朋友了。”
“是啊。我们认识三年了。”叶然嬉笑着。
而你和他认识六年了。
时轶送她回去。
路上她的手机响起来,是傅延北的电话。叶然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他呢。
“傅延北——”
“你在哪呢?”傅延北刚从医院出来,等了一个多小时,叶然也没有回来。
“我在外面有点事,刚要回去。你呢?”她的声音满是雀跃。
“喔,我在家。”傅延北摸了摸鼻子,自己这是做什么,查岗啊?“晚上注意安全。”默了加了一句,“打车,把车牌发给我。”
嘻嘻。
嘴硬的傅延北其实还是很关心她的。
挂了电话,叶然抑制不住地笑了。虽然当着时轶的面,她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她太高兴了。
时轶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好了,别勉强自己,想乐就乐吧。”
叶然歪着头,娇俏一笑。“时轶,以后我还是坚持初一十五吃素,我相信一定是佛祖的庇佑。”这才让傅延北开窍了。
时轶幽幽地提醒了她,“叶然,现在的傅延北和以前还一样吗?”
叶然的笑容止住了,声音沉了几分,“他变了。”可能是忘了她,现在对她也是一般般。又或者没有真正喜欢上她吧。又或者,他以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