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莉莉情急之中,却被阮大头推醒了。
“宝贝儿!别做美梦了!”男人的大脸上一改从前的得意,也没有半点笑容。
江莉莉见阮大头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立刻忘了重温自己美妙的梦境,惊诧的问:“出啥子事情了?你今天为啥子一反常态,起这么早?”
阮大头只顾低头穿衣服,闷了半天,也没回答江莉莉的问话。
“出了啥子事情吗?”江莉莉拉住男人的手,睁大了自己美丽的大眼睛,继续追问。
阮大头的大眼珠子里流露出少有的y郁,他亲了一下美女的大脸蛋儿:“宝贝儿,在这个世界上,要问我真的爱过谁。我可以一点儿不含糊地说,过去只是一个,现在也只有两个!”见江莉莉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阮大头强颜欢笑地咧咧嘴:“过去是我自个儿。现在一个是你,一个还是我自个儿!”
江莉莉不希望和阮大头的谈话这样沉重,就玩笑一般地反驳道:“不对,你还爱你妈妈!”
“你说的不对!孝和爱,是两码事儿!现在想来,要是我妈反对咱俩的婚姻,那我选择的,保准儿是你,而不是她!”
江莉莉心满意足地笑了。早就听人说,女人是男人的学校,自己不就教会了阮大头怎样去爱一个女人吗?于是,江莉莉笑盈盈地玩笑道:“谁说曹c永远成为不了刘玄德!你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阮大头知道江莉莉的所指,是说自己的一颗花心终于放回了家。望着美女美丽的大眼睛,阮大头竟然感觉尴尬起来,含糊地支吾道:“家里有个美人儿,再往外瞎折腾,不成了神经病吗!?”
见男人穿好衣服准备出门了,江莉莉脸上的笑容没有了,诧异地追问:“你明摆着有啥子事情!否则,为啥子这么神不守舍地走?”
阮大头苦笑一下,说:“刚才,一个分局的哥们儿打来电话。说市公安局一直猫(注:地方话,意为:注视)着我,公司里出了一点儿事儿。你甭怕,这与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江莉莉把自己一颗美丽的头偎依在男人的怀里,真切地说:“大头,我们有了一纸婚约,我一个柴禾妞儿已经心满意足了。其实,我跟你并不只是一纸婚约,我也爱你!”
“板儿上钉钉儿啦?”阮大头搬起美女的头,用大眼珠子凝视着那对诱人的大眼睛,“虽说我不是一个二五眼一般的傻冒儿,可人一有了钱,就变成了瞎子!是真爱,还是被套,一时半会儿的,还真他妈的分不清楚!”
江莉莉用自己美丽的大眼睛盯视着自己有钱的丈夫:“我不否认,原来我曾经爱过老康,但和你交往多了,我就晓得了,其实更适合我的,不是书生气十足的他,而是敢想敢做的你!你表面上是个粗人,可却大智大勇,所以能轰轰烈烈地干出一番大事业;老康表面上是个博士,但却局限于书本,刻板保守,永远只是一个高级打工崽而已!”
“忒棒了!就像因为有了你,我都琢磨不出原先为什么还曾经想跟龚梅扯那些哩个愣一样了!有你这话儿,我这一辈子,就嘛都不缺了!我就是今儿被公安局拉出去,‘啪’的一枪,嗝儿了p拉了稀(注:地方话,意为:死),也他妈的值啦!”
江莉莉用自己丰满的手指捂住男人说不吉利话的嘴,轻柔而深情地说:“别人不怀好意,认为我嫁的,不是你这个人,而是你的钱!可你晓得吗?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出了啥子事情,变得身无分文,那搀着咱妈沿街乞讨的人,一定是我!”
阮大头一把将美女重新抱在了怀里,趁她的头埋在自己的胸前,瞅不到他的眼睛时,他的大眼珠子里,却沁出了一颗颗豆大的泪珠儿。那泪珠儿像麻包里泄漏出的黄豆一样,扑簌簌地落在了江莉莉秀美的长发上!这可是阮大头一辈子里的第一回落泪!他怕被美女察觉,更怕被新婚燕尔的老婆嘲笑,就赶紧趁江莉莉不注意,用自己的袖子,几把就把眼泪偷偷地擦干了。他强忍着自己声音的呜咽,故作坦然地说:“说什么呢?到什么时候,你也不至于要饭哪!至大支行的存款是我的,可存款的业务提成却是你的婚前劳动所得!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谁他妈的也抹杀不了!”
见美女睁着一对泪汪汪的大眼睛痴痴地望着自己,阮大头以从来没有过的凝重叹了一口气,说:“唉,其实我只梦想当一个民营银行家,可现在政府偏偏不准许我这样的人搞金融!如果说,我有错,就是错在比时代前进了两步!”
江莉莉诧异了:“你搞啥子金融了?”
阮大头疵牙笑了笑,苦涩着声音,打岔道:“宝贝儿,我现在也悟到了。今后不管你混成什么样儿,不管是拉存款,还是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