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赵英杰生情豪爽,自己老是这么哭哭啼啼的未免要惹他不高兴,勉强咬着牙忍住,很温柔的道:“赵大哥,你慢些,不够我还给你拿去,千万别咽着。”

一边说着,一边去取了一壶凉茶,给赵英杰满满倒了一盏。

那食盒地饭菜平常可供四人使用,但赵英杰此番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当时是风卷残云,不过一刻钟,就全部一扫而光,他如今已经体会到节约光荣,浪费可耻的真谛,见到食盒里还有一些残渣,也小心翼翼的挟了起来放入嘴中。丁红烛见了,鼻子又是一酸,好生的心痛。

等到饭足水饱,赵英杰连打了几个嗝,拉着独木凳靠在墙上,半天不想说话,这时真要是有人攻击,就算他内力惊人,更学会了那奇异的”刀剑八式,“只怕一个三流脚色也未必对付得了。

过了一阵,赵英杰才缓过气来,望着一直在旁边默默的凝视着自己的丁红烛道:“丁姑娘,你去拿食盒有人问你什么没有,你有没有说我还活着。”

丁红烛摇了摇头道:“我忽然去朦房的时候师兄弟们当然奇怪,不过我只说是自己忽然很想吃东西,还叫了几个师妹来一起吃,他们也没有多问了。”

赵英杰笑道:“哈哈,几个女孩子聚在一起吃肥r,这倒是稀奇。”

丁红烛也笑了起来,道:“管他们地怎么想,就算他知道你在这里又怎么样。反正……反正我和你的事,全泰山派都知道的。”

她说到这里,忽然满脸娇羞的望了赵英杰一眼,赵英杰因为对自己做了错事而后悔跳崖。自己到山脚下去寻了他两天一夜未果被强行带上山,然后大病一场,就此在这思过屋闭门不出,这些事泰山派人人都知道,她也用不着再避什么嫌了。

吃过了饭,丁红烛拿着一个金盆匆匆走了出去,没一会儿就在外面道:“赵大哥,赵大哥,你出来。我给你洗头。”

赵英杰就走了出去,却见丁红烛将放着木勺,装得满满地一盆清水放在一块岩石上,手里却拿着一块香胰子。

赵英杰难受得紧,早就想洗澡了,便道:“丁姑娘,你在那里打的水,我还是去洗个澡,你给我带衣服来了吗?”

丁红烛点了点头道:“带来了。就放在床上,赵大哥,这屋子后面就有一个山泉,你等会儿去洗就是,不过你的头发我瞧挺脏的,还是我来给你洗要干净些儿。”

她讲了这话,说不由分说地将赵英杰拉到了那岩石旁,给他很细心的洗起头来。赵英杰地头本来痒得难受,被她的纤手不轻不重的揉搔着,只觉好生舒服。

丁红烛一共打了五次水,才将赵英杰的头洗得干净,跟着又拿绣帕来给他擦干。

赵英杰洗完头后,自然要洗澡了,丁红烛就带着他绕到了屋后,果然见到左侧的一个山壁上有一股细流浸下,流入了一个四十厘米来宽,一米来深的石窝之中。极是清澈。

丁红烛将放着木勺的金盆放下,又将香胰子与绣帕递给他,跟着拿来了崭新地衣裳靴子找干净地地方放好,这才离开了。

那泉水还要食用的,赵英杰自然不会跳进去来个舒舒服服的泡浴,就用木勺将清水舀到金盆里,在旁边仔仔细细的冲洗。

花了半个多小时才彻彻底底的洗干净,那香胰子也用了个精光。赵英杰顿时一身轻松,快乐得想要发出几声狼叫,不过在最后用绣帕擦拭到下t之时,他忽然想到这绣帕丁红烛还要用的,如此这般不免大是不敬,就只好用手掌抹了抹完事。

等穿好衣裳靴子,赵英杰拿着金盆走到了屋前,丁红烛早就拿着一把剪刀,一把木梳,放了一根独木凳等在那里了,见到他精神焕发的样子,心中也好生高兴,道:“赵大哥,你快坐下,我给你剪发。”

赵英杰奇道:“怎么,丁姑娘,你还会剪发吗?”

丁红烛嫣然一笑道:“当然会,赵大哥,你别小看我,我学武功虽然不怎么行,但喜欢弄这些没用的东西,派里师姐妹地头发乱了,都是我帮着梳剪的,不过帮男人剪还是第一次,但只是将头发剪短,应该还容易些的。”

赵英杰就坐在了独木凳上,任由丁红烛在自己头上梳理剪动着,丁红烛在移动之间,偶尔会抵碰着他的身子,赵英杰可以感受到她柔软的娇躯,鼻子也闻着那淡淡的少女清香,想到了那日两人赤l相对的情景,不由自主的有了些正常地反应,心中一阵惭愧,暗骂自己是温饱而思y欲,实在配不上那什么一代大侠之名。

丁红烛自然不知道自己旁边这个坐在笔直的汉子心里在想些什么,很认真的给他剪了良久,又打了一盆清水来给他洗净,这才道:“好啦,赵大哥,你瞧瞧,还过得去罢。”

说着就跑到屋子里拿出了一面镜子来,赵英杰一看,却是一面玻璃镜片,不由一愣,却听丁红烛道:“赵大哥,这个叫玻璃镜,听说是容贵妃亲自研究出来的,照出来的样子可比铜镜强多了,只是现在原料不怎么多,生产得很少,这面玻璃镜还是师父在应天府花了三两天铁买来的。”

赵英杰知道那容贵妃就是龙冰柔的母亲花香芸,他一路而来,知道龙霄与他的那些皇后、贵妃正在让逍遥国发生着一些变化,连牙膏牙刷都有,其余的也已经不奇怪了,看了看那面镜子,自己已经变成了寸余长的短发,丁红烛只有一把剪刀,当然没有外界地美发厅理得精细,不过倒也中规中矩,应该是相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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