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和敖宸当初接管公司签下的协议,从敖宸手中夺去的?”
“是你裴如雪这个第三者迫他与敖家断绝关系,抢走他所有的财产,才让乃乃出此下策!”叶细细咬牙吼道,忽而一笑,又道:“你还有良心吗?让他失去亲人,失去最亲的乃乃,只要你们母子,你就开心了?其实你很自私,永远都只为自己想。”
如雪听得脸色一冷,十分难看,却重新坐回去,纤背靠在椅背上,从容不迫瞧着叶细细:“叶小姐,四年前到底是谁无耻的做了第三者?敖宸为什么只肯给你一个过门仪式,却没有结婚证书?”
“我与宸青梅竹马几十年,你裴如雪才是第三者!四年前是,四年后也是!”叶细细刻意压低声音,用如雪一个人听得到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眼角却在瞧了瞧会议室上百个人的表情后,面容由嚣张转为委屈,对众人道:
“我与我先生青梅竹马几十年,临近结婚的时候,我们俩因为误会吵架了。他赌气娶了裴小姐,协议结婚后,又觉得对不起裴小姐,所以把他名下的一部分财产留给裴小姐做补偿。
但我先生很爱我……”
如雪黛眉一挑,听着她继续瞎掰,自己则翻阅手中的文件资料,唇边噙着一抹浅浅的笑痕。
“好了,叶小姐。”她敲敲桌面,“敖宸已经与敖家脱离关系了,他不是你叶小姐的先生,你叶小姐只是敖家老太太娶的媳妇,不是敖宸娶的妻子!因为你们没有结婚证书!
接下来我们继续讨论财政问题,叶小姐你以前在行政部门呆过是吧?那你负责行政如何?”
“裴总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么?口口声声把‘你们没有结婚证书’挂在嘴边,大老远就闻到那股酸味了!”叶细细用小手在鼻子边扇了扇,把自己的皮包优雅打开,从里面拿出两张红本,轻轻推过来,“裴总您验验,看这是什么证?”
如雪瞟了一眼,没接,笑道:“想不到叶小姐把结婚证书随时带着,这本本够新的,刚办的吧。”
“唔,没有办法,为了不让有些吃不到葡萄的人诋毁,我只有把这本子随身带着。”叶细细把结婚证收回去,性感的撩了撩头发,秀发上别着的那朵白花让她看起来风情万种,而不是吊念哀伤:
“你可能不知道我先生有多么爱惜这两张红本,好好的保存着,所以现在拿出来也跟新的一样。”
如雪噗嗤一笑,清道:“是啊,你先生是够心疼你的,特意将你调去了南部,不准再回来。结果叶小姐你带着一身枪伤,让敖家老太愣是接了回来。”
到目前为止,她可以断定这结婚证是假的,但若让她知道这四年里,敖宸跟叶细细过真夫妻生活,履行了夫妻义务,恩恩爱爱,她就算他做了鬼,也绝不饶他!
“是我自愿去南部的,为了业务需要和公司的前景。”叶细细俏脸一阵乍白,“哪像裴总你,一百亿的账务差点就让你给做坏了,还当做没事,把公司的债务随意践踏。”
“呵。”如雪把手中的笔转了一圈,低下头镇定自若的翻看文件,并不时摇头嘲笑:“公司的帐做坏了,我自会全力承担。但现在是公司会议,叶小姐你当做私人会议,来讲述你的那些往事,浪费的这些时间,你是不是要为各位负责?”
“今天是我这个第一大股东与各位的见面时间,刚才裴总你要提及往事,我便陪陪了,不然裴总你冷场嘛。”叶细细假笑着把责任往如雪身上推,对众人点头一笑,“家丑不外扬,刚才让各位见笑了。现在我们来说说公司的财政问题,我是不同意裴总管理财政的,毕竟裴总刚来公司不久,对很多程序都不熟……”
如雪看看腕表,站起身:“会议时间结束了,今天就开到这吧,散会。”将文件在桌面跺齐,抱起走了。
“喂,我话还没讲完呢,裴如雪你太不礼貌了!”叶细细在身后大喊大叫,但一动气,脊椎就疼,疼得她伏在桌面上,不敢再动情绪。
“叶小姐先回家养伤吧,养好伤才能有体力为公司效力,我看您这伤的不轻。”一一散去的人走离她身边时,在旁边好言劝她,但他们神色各异,各有心思,同情、奚落、嘲讽、讨好、礼貌……什么心思都有。
“我没事。”她狼狈仰起头,扶着桌子,在沙发皮椅上坐下了。若不是为了早日执政,她才不会带着一身伤来公司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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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对财务审批程序逐渐上了手,雅利安会把每一笔大开销给她递过来,让她算算其中的利弊,再批示。
她则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洒脱,紧张得要死,却没有表现出来。
谁说不怕呢?这财务就是与数字打交道,一旦错了一个数字,她就得赔,赔得倾家荡产。
此刻她就在批阅文件,逐字逐句的看,看完了才签上自己的名字。
但现在有一份文件,她看都懒得看。
叶细细上午才来公司与各部门主管见面,现在就要求财务处拨出一笔钱去她那里,说是董事经费。
她不给批,扔到一边了。
在那样伤害她儿子,差点迫她交权后,还妄想在公司拿钱?那是不可能的!
“裴小姐,你过来第一人民法院。由于当天他们对敖宅设置了信号屏蔽,你与她们的对话无法传出去,加上她当时派过去的人又被全部杀害,所以老太婆一口咬定是两股黑势力在拼杀,她敖家才是受害者!”关律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