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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太守等在书房,一夜未曾合眼,暗自责备自己对玉娘关心不够,大婚在即却出了这么档子事,叫玉儿以后在虞少卿家的日子怎么过啊?自己的颜面丢失事小,关乎爱孙的幸福事大啊!想至此不由得老泪纵横。
白太守关于玉娘可能失节之事已是料定无疑,正跑不开这个想头就听门外的大夫和女验婆子在向守卫禀报求见。
白太守开门吩咐道:“任放一人先来。”
最先进来的是私人大夫,进门之后略过繁文缛节,直接向白太守禀报道:“白小姐玉体并无大碍,观其面色,似乎在数个时辰之前服用过一种药。”
“药!何类药?”
“是。。。。。。”私人大夫虽然与白太守私交甚好,但也不敢在他面前拆台,故话里之间隐讳不明,这使得老太守更是疑中加疑。
“说,几时变得这般吞吞吐吐。”白太守喝道。
大夫连忙答道:“是一种唤做激情乱性的c药。”
白太守大脑嗡的一声炸了开来,扶住书桌的一个棱角对大夫挥手道:“你先出去吧。”
白太守无心再唤女验婆子,他知道,对于吃了这种药的人谁还逃得了失身的劫数!老人的心痛得难以复说,重重垂下苍白的头颅,使出双拳击打自己道:“千不该万不该都怪我没有及时阻止玉娘去看什么诗文会啊!”
原来白玉娘要去龙凤糊观斗诗文会,并未告知爷爷白太守,只告诉房中丫鬟说:“如果爷爷寻她才把实情告知,到那时爷爷再要不准已经阻止不了,反正预计会在傍晚十分回来和爷爷一同吃晚饭的,爷爷应当不会怪责,玉娘长这么大,还没有这么大胆的在外面走动呢。”
果然,白太守吃饭时候不见孙女,派人到小姐房中去问,丫鬟禀报玉娘的交代并告知只知道小姐带了淑儿一同,并不知道还有杨礼敬的儿子杨三昌。
“这还了得,两个小姑娘到天黑还不见回转,准是出了意外。”这时才把白太守急得团团转,顾不得吃晚膳带上府中家丁仆从一路往龙凤糊寻去。
老太守并不知道孙女遇到挫折可是所幸有惊无险,要是肯把门外的女验婆子召进门来他也不致于如此颓丧,加之人老心慈,本来连夜把白玉娘的贴身丫鬟淑儿招来一问也会知道个详细端倪,但他心情不好,又念及淑儿也很苦累让她休息不再传唤,心想次日再询。
白太守虽然仕途顺利,然却得了人生最苦之中年丧子,白玉娘的父亲死时,玉娘刚刚见世三朝,媳妇也是命犯小鬼自从月子里大受丧夫之痛后烙下病根,药罐子不离身拖了六载终于丢下玉娘和老公公撒手西去。
白太守想起过往,想起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想起泉下的儿子媳妇好似他(她)们此时正眼睁睁仇视自己没有照顾好他们的女儿一般,不觉悲从中来,提起一缸子酒放在桌上,一边饮酒一边垂泪。
人到伤心时候防御能力最是脆弱,如果此时有人要对你诚心加害,谁又能预料得来?
在暗处,白太守所做和所表现的一切,均未逃过一直尾随他们进来的杨三 。 想百~万\小!说来
第005章 绿茶人皮
杨三昌怎么又敢回来?原来白玉娘和淑儿见他追下山之后就一直往太守府追赶,本是偷了钱财做好逃跑打算的,怎又折将回来追赶白玉娘呢?原来,他想起父亲还在太守府,如果自己逃了,不知情况的父亲肯定会被愤怒的白太守杀掉,所以他回来是要堵白玉娘和淑儿口的,哪知一路追赶没有追到白玉娘倒是迎上了去找白玉娘的白太守和府中仆役。
白太守他们打着火把亮着油灯笼,只看得见咫尺之内,那里观察得见躲在暗处的一个人影?
碰上太守府兴师动众找人,这也提醒杨三昌白玉娘和淑儿还没回府,他便先他们回了太守府,将他和白玉娘发生之事一一告诉父亲,杨礼敬初听儿子犯下如此大错,便是斥责一番,后想想自己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怨不得天恨不得人,两父子本就是一个秉性,便连骂带宽慰的对儿子说道:“你这个不成器的败类,既然事已至此,在此定是呆不下去了,还不乘现在府里没有主人去找找有什么可以维持以后活路的宝器?”
杨三昌心领神会笑道:“还是父亲大人想地周全。”
老太守为人豁达光明,并不设防杨氏父子,在二人投奔他家之后便待其为坐上之宾,并无自由限定,是故二人能在厅堂楼阁穿梭自由,再说此时的管家和老少主子具不在家,二人提前来到白太守房中寻宝并无一人阻拦。
白太守回来之后一心扑在孙女失节之事上,无暇旁触珠宝玉器和财帛金银有变,更不知道此时梁上正掉着两双贼眼。
杨礼敬和杨三昌二人倒挂金钩,父子俩暗自互怪对方太贪心,只知道往银囊布袋里装财帛,连老太守回来了都不知道,现在出不去只得等在房梁上等他睡着再说。
可是白太守心里装着悲苦根本不肯去睡,端起酒来咕咚咕咚喝汤水般往里灌,老太守平时就喜欢下个棋喝点酒,其它并无什么特别嗜好,心苦容易醉,加之又没用过晚膳宵夜,很快便瘫倒在书房的桌子上“呼噜呼噜”的打起鼾来。
杨三昌见状突然跳下梁来,一蹦子跨到白太守身后,手上已经多了条腰巾。杨礼敬也跟着跳将下来,轻声惊问道:“昌儿,你要做什么?”
杨三昌将腰巾用力一扯,做了个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