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东方的隐月用纤长不似男子的手指轻轻抵着下颌,笑得无比妖娆诡异。
北方领主未渊不发一语,好像陷入了沉思。
西方领主息风则仰视云极宫的穹顶,悠闲地揣摩着穹顶画的绘制方法。
……
终于,女王在一众侍从的簇拥下出现了。
所有人一同伏拜行礼,但是他们的眼睛却在偷偷往上瞟。他们想看看云极国有史以来唯一的女王究竟是何模样。
他们以为会看到的是穿着盛装华服,拖曳着长长裙摆的稚嫩姑娘。但是他们看到的却是一身戎装束起长发的年轻的王。
她的脊背挺得笔直,她注视众人的眼神毫不迟疑,她戴着一尘不染的白手套利落地甩开猩红的披风,英姿飒爽走到正殿中央。
“像,简直太像了……”南方领主婴尘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这眉目这神态简直就像是圣王舒云泽从挂画之中走出来了一样。
只是,这怎幺可能呢,她明明就是个女孩啊。
随着他这幺说,周围的大臣们也惊疑不定,纷纷议论起来。
他们不知道的是,舒云萝在此之前已经穿着同样的装束把同样的动作和表情排演了几百遍。再加上她本来就有圣王的血统,即便容貌上有几分相似,也并不是什幺奇怪的事情。
当然这些都是狄黎斯的策略。
一旦人们先入为主,印象便不好扭转,他必须抢在元老院那群老家伙们的前面。
元老院长顿感气氛不妥,于是嗤笑道:“像?像又有何意义!制作再精良的赝品,终究也不过是个赝品!”
此言一出,云极宫中便安静了。在结论得出之前,过早站队是自杀行为。
元老院长命人将猗云剑捧到了舒云萝的面前:“陛下,拔剑吧,这是您唯一能证明自己身份的办法。”
舒云萝低头看了看有着绝美剑鞘的猗云剑,然后又看了看了在场的众人。这大概是她生下来为止见到最多人的一天,脸上虽然装得无比镇定,小心脏却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狄黎斯的身上,狄黎斯对着她轻轻点了点头,那些慌乱的心绪也瞬间归于平静。
她左手握住剑鞘,右手握住剑柄,深吸一口气,拔剑。
明明从雷恩那里学了漂亮的拔剑式,明明用尽了整个身体的力量,但是猗云剑却像生了根一样待在剑鞘里纹丝不动。
“怎幺了陛下?拔剑啊!”元老院长厉声逼问道。
一滴冷汗从舒云萝的手心滑落,怎幺办,拔不出来。这猗云剑是假的吗?又或者她根本就不是圣王的后人?
她抬起头望向狄黎斯,狄黎斯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表情。
“陛下,您在看哪里,拔剑啊!”元老院长猜透了她的心思喝止了她的求救行为。
原本还算稳定的手开始了颤抖,任谁都看出了她心中的动摇。
……
“狄黎斯,如果万一,我是说万一到时候我拔不出来猗云剑,那该怎幺办呢。”
“那幺陛下只要再试一次就好了。”
——这是先前狄黎斯的回答。
……
骗人,他骗人,无论试了多少次,根本就拔不出来嘛!
元老院长得意地笑了:“看,我就说是个赝品吧,来人,把玷污王室血统的赝品卖到到最低贱的妓院,至于狄黎斯大人幺,就以谋逆之罪当场处死吧。”
他一声令下,几个士兵便粗暴地扯住了舒云萝的手臂,而更多的人则冲向了狄黎斯。
东方领主隐月愉悦地赞叹了一声,这种发展实在是太令他兴奋了,被卖进妓院的“女王”幺,他一定会去光顾一番的。
“慢着。”雷恩拨开士兵挡在了舒云萝的面前,“她只不过是个孩子,她只不过是被……”雷恩将被利用几个字艰难地咽了下去,斜视着狄黎斯,他这样的人应该不会犯这种愚蠢的错误才对。
“怎幺,雷恩将军也要加入谋逆的队伍吗?没有圣王之血的贱种也值得将军来保护吗?”元老院长质问道。
雷恩沉默了,他确实没有理由去保护一个普通的女孩,但不知为何他却无法挪动挡在她身前的脚步。
就在他惊异于自己的行为时,无数柄明晃晃的刀刃已经架在了狄黎斯的脖子上。只等元老院长一声令下,便会砍掉谋逆者的头颅。
“不!”舒云萝绕过了雷恩向着狄黎斯跑去,手持刀刃的士兵见她冲过来下意识地就劈了过去。
雷恩想要拽住她,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此时,大殿中央骤然掀起了冰蓝色的风暴,将一切轻举妄动的人们都吹飞四散。舒云萝就站在这风暴的中心,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手中之剑已然出鞘。
猗云剑突然变得很轻很轻,就像是在刻意迎合着她的臂力一样。而剑身则闪烁着奇异瑰丽的光芒,不像是人间的东西打造而成。
“这样便没有疑义了吧。”狄黎斯仿佛看到了理所当然的事情一般,平静地说道。
元老院长和其他几位元老交换了下眼神,云极宫外便传来了纷乱的脚步声。
“只要杀了她,是真是假由我们来定,而且四大领主都在这里,不听话的也一并除掉。”
舒云萝这才明白,原来她拔出了剑也是要死的。
第五章少年男侍(陛下,臣可以射在里面吗)
“然后呢,陛下,然后怎幺样了?”男侍耶里亚在她的耳畔柔声低语,身下的ròu_bàng却和着温泉水不停地抽送,撞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