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坤站在她的背后,仍旧拧眉,这女人怎么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态度,他从后伸手,将她的袖子卷起来,勃发的男性气息喷在头顶旁。

他没有贴住端木俞,却让她像是掉进火坑一般想要抽回手腕,盛坤卡住她的手腕,不耐的斜望她一眼,接着便看到手腕上带的,深棕色表带的机械表。

盛坤明了,也觉得很自然,便当真搂住端木俞的腰,左手握住她的手腕,食指伸出在表面上慢慢的触摸了两下,空气中神秘的气流款款流动升腾,紧张到要爆炸一般。

盛坤在她耳畔问道:“喜欢吗?”

端木俞几乎快要窒息了,他没吻她,她就已经腿软到站不住,连忙从他的怀了钻出来,快步往外走。

男色如春药

盛坤砸了一下唇,踱步走出来,端木俞已经冲到门边,他低喝道:“站住!”

这个情形着实让他困扰了几分钟,但是人不能走,先把话说清楚。

于是他指了指端木俞刚刚坐过的位置,恢复了有礼的模样,道:“请坐。”

端木俞完全是有胆子意淫,却没有胆子争取去拥有。

极致的不安全感,只能化为极致的不在意,这是她一贯的心理机制。

她想让自己镇定,于是将这一套心理机制有效而快速的在全身的血液里流转一通,忽而放松下来(也只是貌似),耸耸肩,对盛坤释放了一朵可爱俏皮的笑容,坐了回去。

盛坤低头抽开茶几下面的抽屉,大喇喇的翻找一通,终于找到一包洋人送的香烟。

他划亮火柴,单手盖住火苗,烟头凑道橘黄色的火苗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继而眯眼吐出一条有力的烟圈。

他换了条腿跷起,目光凝过来:“对于船政局如今的情况,我想了想,你之前说的话很有道理。所以我已经跟上面递了折子,谈了几条。第一,看上面能不能把漕运的单子,交给我们来做,这样起码能保证一定的业务量。第二,开始根据市场调价,精简程序,降低税率、水脚等等费用,让人主动上门。第三,我想将船政局的经营方法改革一番,但是至今没有找到可以有效执行的方案。”

端木俞琥珀色的眸子泛出兴奋的波光,他已经考虑到了最根本的问题,而且点点都不差。

他竟然能够听进自己的话,这点是端木俞没有想到的,又要赞扬他的机敏和审慎,又为自己终于起了点作用感到开心。

盛坤见她笑得太甜,双颊微微往外鼓出一个弧度,总是勾引人是怎么回事。

他看得出端木俞在京城很有背景,有两个可能,一是某家大人的外室,放出来圈钱,但考虑到她身边还带着裙下之臣办事,何况她同莱尚书亲密的交往行为并没有特别遮掩,这个可能性太低,没有哪个大人能手忍受这样的事情,二是,某家大人家中子女,女子不能上朝为官,管不住又有一番干事业的志向,于是放出来历练,这样说倒是行的通。女子也不一定是嫁人才能产生价值,像余老板这样的,创造的价值已经远远超过了简单的嫁人生子,所以并不能用普通意义上的女人标准来衡量,那就更不能以普通意义上的人际交往准则来要求。

能做大事的人,总要打破一些常规的规则,这是必不可免的。

损人利己的行为大有人在,利益毕竟有限,想要力争上游,就要驳倒曾经的上游。

但是盛坤目前看到的,和探查到的,余老板的名声很好,(除了“女子行事”这条上),一边滔天的赚钱,带动产业链,一边做着有利于民生民育的事情。总的来说,很值得一交,她数次表现出对自己有兴趣,而他,也有些蠢蠢欲动,为何今天又表现得这般的...

盛坤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弹掉烟灰,手指在桌面上扣了扣:“余老板,不知你有何更好的建议和想法。”

端木俞深吸一口气,舔了舔多少水都解不了渴的唇瓣,道:“调价,是要调到什么程度呢?如果紧紧是跟外商持平,不见得有优势,因为商人不见得信任官府,反而更信任洋人签订的合同。所以...”

她沉吟了两秒,继续道:“所以,首先要建立起威信。评价不足以有震慑力,洋商很可能也会调价,所以我们起码要低于市场价两成到四成不等。”

盛坤深想一番,猛的一惊:“你的意思是,挤掉洋人?”

端木俞笑:“完全挤掉是不可能的,他们从各方面都比我们先进,大笔的银钱投入到海外市场,有足够的支撑力。而且完全挤掉他们对我们也不见得有多大的好处。”

“你的意思是?”

“颐和洋行...实力太强,恼羞成怒下不知道会做什么。但是我们可以把目标方向泰和洋行旗下的轮船运输,他们实力稍弱,管理也散漫许多,可以朝那里入手。”

盛坤咬了咬牙,往后一靠,双手抱胸地审视着端木俞:“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端木俞摊手:“我手下专门成立了市场调查公司,不光是船运,囊括十个重要的调查内容,终日有人搜集消息。”

盛坤起身,便走边边道:“刚刚怎么没说。”

端木俞的耳朵红了:“忘了...”

怎么搞得自己好像是他的手下或者欠调教的小儿子似的,一副教训的模样。

盛坤见她又像鹌鹑一样埋起了头,十分不解,她就是这样在外做生意跟人交谈的嘛,气势呢?

刚刚还好,谈到熟悉的领域,脸上能放出动人的光芒,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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