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心疼地道:“那你也不用自己打自己啊。”
张翼道:“傻丫头。我不打自己,怎么能教训他呢?”
明月犯糊涂了,她想不明白教训秦桓跟他弄伤自己有什么关联。
张翼道:“当时冰带着你姐走了之后,那家伙一脸怒气,我估计他肯定是不打算放过我了。这个时候,我看到床头刚好有个很大的烟灰缸。”
明月明知现在张翼已经安然地归来,但是听到他说秦桓动了杀机,正要痛下毒手。心依然悬了起来:“你就拿了烟灰缸朝那个坏蛋砸过去,对吗?”
张翼笑着道:“砸是砸了。”
明月道:“那中了没?”
张翼指了指自己地脑袋,道:“都包扎成这样,你说中了没?”
明月惊道:“啊?你砸自己啊?”
张翼然后指着自己的肩头等红肿的伤口,道:“这些地方都是我自己砸的,还有胸口的刀伤,也是我用水果刀自己刺的。”
明月傻眼了。
张翼笑道:“傻丫头。你别担心,我自己下手当然会把握轻重。这些伤看上去都挺吓人的,但都是些轻伤,没什么大碍的。当时那个秦桓看到我不断地攻击自己,还以为我疯了。当时他简直跟你一样,吓傻了。”可是当一群持枪军警冲进来。将他带上手铐绑走的时候,他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明月道:“原来翼哥哥你是想嫁祸给他,你真是太聪明了!”
向月道:“说你聪明,你还真笨啊。人家的舅舅是公安局长。你这点小伎俩怎么骗得了他?”
张翼道:“如果只是这样,当然是没用的。不过等到警方查明豪庭和皇朝的贩毒、走私军火的黑社会团伙他也是主脑人之一,而且军警冲进来的时候我刚好扑过去和他扭打在一起,那烟灰缸和水果刀上又都有他的指纹……”
张翼还没说完,杨冰接着道:“再加上你之前报案,可以说是和他这个犯罪嫌疑人有了直接地冲突。他完全构成了谋杀你的动机,人证物证都有了,而且动机明显。再加上这次出勤的是军警。就算是公安局长也保不了他了。这条谋杀罪,他是背定了。”
张翼打了个响指,道:“完全正确!还是冰最聪明!不过除了谋杀罪,走私贩卖毒品、军火,组织黑社会性质团伙这些罪他也都逃不了了。这次不判他个凌迟也最少是个斩立决。呵呵,差点忘了现在没有凌迟和斩立决了。不是枪毙也最少是个无期吧?你们说,我身上这些伤是不是光荣的勋章?”
“嘿嘿……”说完,张翼得意的大笑起来。
向月觉得这一点都不好笑。反而责备道:“自以为很聪明。你这样伤害自己陷害他,不是等于两败俱伤吗?”
“这叫伤己一指。断敌一臂。懂不懂?那小子被我玩弄地完全没有还手之力,练过功夫又怎么样?这个时代讲的是科技和智慧。”
“你就臭美吧!”向月对张翼这样的做法很不以为然,其实她内心是心疼他,自己把自己伤成这样,真是天字号第一大傻瓜。
张翼叫嚣道:“喂!凶婆娘,不是为了你我会伤成这样?不是为了给你报仇、出气,我犯得着这样作践自己让他得到教训?你不感谢就罢了,怎么还老说风凉话?”
……
眼看着这对欢喜冤家又要吵起来,张静连忙出来道:“你们先别吵了。张翼,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按理说,你录完口供也不用这么久啊。”
张翼道:“那家伙的舅舅知道之后便想刁难我,又是验伤又是盘查口供,一次又一次地没完没了,威逼利诱什么办法都试过了。如果不是我朋友出面,估计现在我回不来呢。”
“那郝文静呢?你见过她没?”
“神经婆?关她什么事?她不是失踪了吗?”
张静道:“昨天夜里……大概是凌晨两三点的样子吧。她一个人怒气冲冲的跑来兴师问罪。”
“她问什么罪?”
“不知道她从哪里收到消息,知道我们昨天去了皇朝。然后她似乎还知道最后回来的人之后我们几个,所以她跑来兴师问罪,问我们你在哪里。还把我们几个骂了一顿,说我们只顾自己安危,明知你可能有危险,也不去救你。然后她又怒气冲冲的走了,说是找人去救你。虽然平时她这人很讨厌,但是她对你好像是真的很关心。那种发自内心的焦急和关切,是装不出来的。”
“哦。”张翼只轻轻地哦了一声。提到郝文静,他真是没什么好感。不过对于一个疯狂的爱慕者、倒追他的美女(凭良心说,她还算的上是个顶级美女。),就算没有好感,就算再怎么讨厌她,也不可能一点都不动容。所以现在张翼对她也没有以前那么憎恶了。
张翼荣誉的带伤归来,让众女都异常的欢喜。她们内心对张翼的绝妙计策并无多大兴趣、对于惩治秦桓也觉得实在没有必要——如果要以张翼一身伤痛的代价来换取对他地惩治地话。
她们欢喜的,就是张翼平安地回来了。
比起这个,其他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不重要。明月忽然觉得自己一直一来苦闷难解的心结也解开了,只要张翼和姐姐能开开心心、平平安安的在一起,只要她能永远以妹妹的身份和他们在一起,那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杨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