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我这么做不止是为了沫盈,我有自己的事业,我只是选择了一条对我来说更有利的道路而已。”季丞轩想了想,用比较中肯的语气解释。
知子莫若母,季妈妈了解儿子一贯有自己的主见,但想到以后要经常两地相隔,到底还是红了眼眶。季爸爸最见不得老婆伤心,暗恨季丞轩不懂迂回,一时火上了头,气急败坏的发了飙:“早知道你是个留不住的东西,当初就应该把你射到墙上!省的你妈生出来闹心!”
“射到墙上~~~墙上~~~”老爸的惊人论断反复在脑海中回荡,季丞轩全身的骨头都被惊雷劈了一遍,季妈妈看着不靠谱的自家老公,恼羞成怒的回了房间。意识到好像说错话了的季爸爸赶紧屁颠屁颠的跑去哄老婆了。只留下季丞轩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对着他家的墙壁发愣。
这会儿在书房里等待审判的沫盈更是度日如年,老太爷慢条斯理的研好磨以后,拿起笔架上的狼毫在宣纸上挥洒起来,沫盈有些好奇的瞅了瞅。不一会儿洁白的宣纸上就出现了两个字刚劲有力的大字——刃、心。
老太爷不动声色的收了笔,抬头扫了沫盈一眼。沫盈这回看懂了暗示,壮着胆子走过去,想了想战战兢兢的开口:“爷爷这是送给我的吧?”
老太爷似乎有些惊讶,抬起头颇有深意的正眼看了看她,接着又平静的追问:“你说说为什么是给你的?”
“忍字心头一把刀,爷爷把忍字分开来写,是想让我以后放下利刃,多多理解和包容,别让丞轩伤心,对吧?”沫盈按照自己的理解分析的头头是道。
老太爷没再说话,绕过桌子走到沫盈面前,冲着沫盈笑了笑,表情不再严肃。
等到两人从书房出来,愣在沙发上的季丞轩赶紧着急的走过来叫了声爷爷,眼睛却分毫不离的盯着沫盈。
“你小子,福气不错。”老太爷微笑着拍了拍季丞轩的肩膀,转身回房休息去了。
沫盈这会儿才觉得腿软,一屁股坐在沙发里动弹不得。季丞轩帮她倒了杯果汁,沫盈拿过杯子喝了一大口压惊。等她差不多缓过来了,早就好奇不已的季丞轩赶紧问了问情况,沫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的复述了一遍之后,季丞轩摸摸她的脑袋忍不住感慨,你说她聪明吧,偏偏有时候傻得无药可救;可你要真说她傻,关键时刻她却总是能向你证明她无与伦比的智商,这家伙把智商玩的跟终结技似的,真是让人不佩服都不行。
两人坐着闲聊了一会儿,沫盈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季丞轩就带着她到了自己以前的房间休息。
季丞轩四岁那年就随同父母移民到英国,这里记载着他短暂的童年回忆。房间早已经重新装修过,依旧是季丞轩喜欢的简约风格,回国以后大多数时间季丞轩都住在市区,这里其实很少过来。沫盈驻足在落地窗前,顺着窗户向外望去,可以看见大半个花园,真是令人赏心悦目。季丞轩走过去,从身后抱着她,亲昵的磨蹭着她的脸颊。
“那片水池是干嘛用的?”沫盈指着不远处堆砌起来的小水潭问。与其说是水潭倒不如说是个水坑,边角看起来不怎么圆润,总共也就不到两米宽,这种残次品摆在院子里显得格外不伦不类。
“那是我小时候的玩具。”季丞轩忍俊不禁,没想到自己以前的杰作居然保留了下来。“当时我爸给我买了一套潜水艇,在浴缸里玩没感觉,我就自己砌了个小池子,把它当做作战基地。”
“看不出来你小时候还挺随意的。”沫盈摇摇头感慨,原来大少爷后来的完美主义完全是自学成才,和遗传半点关系也无。
“我怎么觉得你话里有话?”季丞轩怎么听怎么觉得这形容词用得有点别扭。
“你想多了,我就是夸你呢!”沫盈露出谄媚的笑脸,可惜她忘了有种表情叫欲盖弥彰。季丞轩眯了眯眼睛,顺手把她抄了起来,转身向大床走去。
抱着沫盈一起躺在床上,季丞轩扒掉她的外套,拉过被子盖住两人。
“快睡一会儿,不是累了么?”温柔的手指抚过沫盈的眼睛,她枕在季丞轩的胳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晚上一家人聚在一起共享晚餐,老爷子精神矍铄,心情特别的好。算起来季家难得有如此热闹的时候,今日孙媳妇连同未来的小曾孙也齐聚一堂,老人家感到特别欣慰。一旦季老太爷眉开眼笑,气氛就和缓了很多,饭桌上大家有说有笑,沫盈也逐渐的放松了下来。
吃过晚饭又坐了一会儿,季丞轩就提出送沫盈回家。终于踏入自己的地盘,沫盈顿时浑身舒爽,季丞轩陪着她走到楼下,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就决定不再上去叨扰。轻轻在他唇上印上一吻,沫盈微笑着和他告别,他转身一步一步走远,却忽然回过头来。
路边的街灯明明灭灭,照映在他身上影影绰绰,只有他脸上掩饰不住的幸福喜悦异常坚定,他微笑颔首,不容置疑:“沫盈,等着我来娶你。”
乔姑娘咧开嘴快乐的傻笑,对扑面而来的幸福重重点头。
如果人生就是一场不惜代价的豪赌,我愿意倾尽所有,只因你这一瞬的回眸。
执子之手
一个月后面对凯撒宫整整三层的婚宴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