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无话,走过两条街,街景愈发荒凉破败,仿佛是建于上个世纪的老式居民楼参差矗立着,街道旁还搭建了各式各样的窝棚,让本来就十分狭小的街更加拥挤不堪。路边随处可见丢弃的酒瓶、黑黑红红各式各样的垃圾袋、穿烂了的皮鞋......纪北风扫了几眼,心想,这可真是个藏污纳垢的好地方。
这里没有路灯,小企鹅抹黑走得跌跌撞撞,纪北风能听见她时不时发出的小声的惊呼。终于他忍不住上前拉住她的手臂,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好心。
叶伶被他抓住手臂时有些惊讶,旋即反应过来,低声说了句“谢谢”。
这句话让纪北风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一只小手抓了一下,有些痒。
有个酒鬼迎面走过来,脚步踉跄,嘴里骂骂咧咧的不知在咒骂些什么,擦肩而过时纪北风觉得自己握着的胳膊轻轻颤抖了一下,他挑眉看向小企鹅,对方低着头,没出声,但能想象她心里一定是有些害怕的。纪北风觉得,这辈子老天爷分给他的同情心,他都要在今晚用光了。
走到一幢六层高的居民楼下,叶伶的脚步轻快了一些,仍然以轻不可闻的声音对纪北风说:“大哥,就到了。”
穿过楼梯口窄窄的门时,纪北风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拉着她的手臂,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把手放开,跟着叶伶走了进去。
楼道里也脏得不行,看来这块地方是表里如一的污浊。一楼的东户门口被人泼了红漆,三楼不知道哪家住户在门口搭了狗窝,两人走上去的时候狗忽然跳出来狂吠不止,叶伶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被纪北风接住。好在狗主人还记得给狗拴上链子,两人得以在狗扑不到的狭小空间里闪身上楼。
大概这狗经常像这样半夜狂叫,大家都已习惯,因此也没有住户出来一探究竟。
纪北风心里快要笑死了。他仍然揽着小企鹅,感觉到那个小小的身躯在他怀里轻轻地打着哆嗦。鬼使神差地,他的手滑到小企鹅的屁股上摩挲了两下,居然手感不赖。
“怎么还不到?”他在小企鹅耳边轻轻呼气,不出所料又是一阵颤动。
“四楼就是了……”叶伶觉得自己紧张得要把舌头咬下来了。
叶伶家的门与这整栋楼的风格非常协调,破旧得仿佛已经许久没有人打开过。叶伶轻轻从纪北风怀里挣脱,慢吞吞地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来开门。在寒风中已经麻木的心在钥匙转动的那刻忽然痛了一下,这刻她忽然有种冲动想推开身后的男人,然后自己躲进屋里,一觉醒来,也许加诸于她身上的一切都只是噩梦。可是她只是进屋,开灯,转过身对男人说:“大哥请进吧。”
门框太矮,纪北风低头走进来,职业的习惯驱使他没有忙着去剥小企鹅的衣服,而是仔细地打量内部环境。很小,很干净,没有可疑的气息,窗户可以作为必要时的出口,虽然与他之前所见的妓女的居所相比这里太过素净,但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小企鹅绕过他去关门,他喉结动了动,上前一步将女孩子压在门上,厚厚的羽绒服隔绝了真实的触感,纪北风摸了一把小企鹅的胸部,却只能摸到一团衣服。
“穿羽绒服拉客?有品位,我喜欢。”他嘴里调笑着,手伸到小企鹅的领口,利索地拉开了羽绒服的拉链。小企鹅瑟缩了一下,顺从地让他把羽绒服给脱了下来,忍受着那只大手在自己的胸前不断作怪,让她的大脑愈发混乱。
剥掉羽绒服以后,纪北风发现女孩子整个缩小了一圈,瘦小得仿佛营养不良一样。胸……他没有特地观察过女人的rǔ_fáng,但是想必小企鹅的胸围在同龄人中是垫底的名次。他笑嘻嘻地揉一揉,再揉一揉,听见女孩子发出一声压抑的嘤咛,忽然觉得那股欲火再也难以自控。呼吸之间全是女孩子散发出的纯洁的馨香,他真想咬一咬她的小耳朵,尝尝是不是像闻起来那么可口。
叶伶已经完全慌乱,不知怎么的,脑子里忽然想起穆弦。兜头一瓢冷水浇得情欲退散,她忽然使劲挣开纪北风,退到一边,大口喘着气。纪北风愣了一下,却并没继续动作。倒不是不能捉住她,但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弄伤对方,白瞎这一晚上工夫了。
说起来,作为一个嫖客,他为自己找的这个妓女考虑得似乎有点多。
“大哥你先坐,我打开电暖器。”叶伶不敢看他,低头走到床尾把电暖气打开。忽然纪北风再次从身后抱住了她,她“呀”地发出一声惊呼。
怀里的身子又软又暖,微微颤抖着,纪北风觉得自己像是抱着一只兔子。但是兔子不会让他产生情欲,这个女人却会。
“打开暖气然后呢?是不是还要给我泡杯茶剥个瓜子?”男人喑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叶伶感到自己的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带着厚茧的粗糙的手指从她的衣服下摆划进去,叶伶的呼吸也变得急促,克制着自己不去躲开。
“怎么穿这么多?”纪北风摸着她里头穿的秋衣轻声嗤笑。
“天......天太冷了……”叶伶惊讶自己竟然还能开口说话。
“办起事来多不方便,嗯?”纪北风低头亲吻她的耳朵和脖颈,叶伶咬着嘴唇不敢发声。
两个人倒在床上,叶伶把自己的脸埋进被子里,感觉到男人的手一件一件地将她的衣服从身上剥离,只剩下胸罩和内裤。暗黄的灯光下,细白的身子令纪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