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这三个月,每当宋波回到家的时候,阿大都会将洗澡的水烧倒正好的温度。宋波总是在洗完澡的时候就睡觉。
可是今天宋波到现在别说睡觉了。就是看美女。都没有心情。
宋波腰里别这他那根笛子。爬到放顶。迎着春天的威风,吹起了自己的曲调。其实宋波一直都是没有自己曲调的。可是今天宋波经历了一生来最可恶,也是最倒霉的一天。没错最倒霉,即使是他的炼钢炉子都出问题了也没关系。可是现在他不止是炼钢炉子有问题这么点小事。他出的是大事。他的全部财产都失去了,没错是全部财产都失去了。
这最失意的一天让宋波在回家的时候创造了自己的第一首曲调。不过这曲调却是那么悲沧哀婉。整个常乐坊都听得到。当然知道的人是不会说什么的,毕竟这年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宋波的铺子让官家给收了这件事整个坊内都已经知道了。而这个常乐坊吹笛子最多的人就是宋波。
年前的时候宋波没少在房顶上扰民。现在他又开始吹笛子,声音一开始,大家就知道是谁了。
“吹笛儿的?吹笛儿地?”
“。。。”宋波没有理会自己家的那个邻居,而是继续的吹自己的笛子。
“吹笛儿的,我跟你说话呢!怎么不理我啊?”
“什么事?”宋波放下笛子向声音的来源看去。
“没事,就是想问你,三个月不吹笛儿了,怎么一吹就是这么难听的曲子啊?太难听了。”
“难听么?这是我自己的写的。难听也很正常。”
“嗯,你果然没有什么作曲子的天赋。这三个月怎么不吹笛儿了?是因为春天来了忙没空么?”
“也不是,只是没那份的心情。”
“今天有心情了?到这吹笛儿来了”
“还好吧。心情有一点。”
“有心情?是悲哀的心情吧?”
“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我可比你还要先知道。”
“不可能吧?你比我先知道?”
“我当然比你先知道,这长安城的事情,只要是有预谋的,我就绝对比别人先知道。”那女子说着,有点得意洋洋。
“这么巧?这长安城的事情,不管什么事,我总是比别人晚知道。”宋波嘴上调侃着,可是心里却十分的不舒服。
“哈哈。活该,谁让你没有人的。”
“没有人?”宋波迷茫了。
“当然了,在长安城这个地方没有人你还做什么生意?”
“我。。。”
“话说回来了。就连你是幽州宋家的人这样的事情,都是我比你先知道的不是么?”
“嗯?”宋波有些疑惑了,这个女人好像真的是比较先知道自己的‘家世’的,在自己还不知道这个社会有什么所谓的幽州宋氏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这是不是说,对面的这个女人是神通广大?宋波嘴里非常的苦。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宋波几乎就是个宅男,很少接触些什么消息灵通的人士,事实上在那个时代他也并不需要什么消息,他只是个普通的小铁匠。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是个铁匠,不假,可是不同的是,现在宋波接触的人中高层的人还是不少的,而这些高层的人都是有着各种利益关联的,他们的行事总是有这样那样的顾忌,甚至于因为一些顾忌而做非常危险的事或者出卖自己人。今天的事情一点预兆都没有。
宋波拄着脸陷入沉思,与此同时,在白天宋波去过的那个李府内。
“你说,这叫什么事?这才多久?我们刚刚才说好了要宋波一万把刀,现在他的铁匠铺就归皇上了。”
“哼,是知道?皇上也有贪心的时候。”李道林很显然不是很服皇上的决定。
“贪心?如果是你,你会放心有这么大的一个产铁的场子不是官家的么?哼。还是他们家的。”李道济脸色依旧铁青。
很显然宋波的场子被黄河桑拿走这件事,他们事先也不知道。
“这样也好。”李道林无奈的说着。
“也好?好什么好?场子归上边了,咱们怎么做?”
“没关系,反正他也能明目张胆的卖钢了,直接买不就得了?只是亏了我大老早的就跑到妓院里面去等他了。可累坏我了。”
“累坏你了?也是累坏你了,毕竟对付那么多女人需要精力的。哼。小子,自己节制点。我不想在你的灵堂上听你说你戒女色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