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兮回房换了身正式点的衣裳,从里屋出来的时候却见殷湛还伏在桌上酣睡,想了想就没打扰他,直接推门走了出去。
彼时童五还等在外面,严华也听闻她要连夜出门就赶了来,有些匆忙道:“四小姐您这就要进宫吗?属下陪您一起吧。”
经过大半个月的调理,他的伤势虽然还没有痊愈,但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两天已经开始跟着宋楚兮做事了。
“你的伤还没好利索,留下来看家吧,童五跟我一起过去就行。”宋楚兮道,顺手拍了下他的肩膀,走了两步却又想起了什么,就又回头看了眼,嘱咐道:“把这院子周围的守卫都撤了吧,别让他们随便靠近这院子吵闹。”
童五和严华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各自眼中都有狐疑。
宋楚兮也没多做解释,步履匆匆的带着童五往外走。
严华亲自到大门口送了她上车离开,转身才照她的意思吩咐了人去把她那院子附近巡逻的守卫支开,却见一个侍卫神色焦灼的跑了过来,“严哥,大门口出事了,管家快顶不住了,你快去看看吧。”
宋楚兮这才刚走,能出什么事了?
严华一惊,一边大步往门口的方向走一边问道:“怎么了?”
“小姐和头儿刚走,就有一队做御林军打扮的人从两面迅速包抄过来,把前后门都给堵死了。”那侍卫回道,急得满头大汗,“来人是由怀王亲自带队,说是要搜查什么从宫里抛出来的纵火凶徒,管家拦在门口,他们却执意要进来搜查。”
怀王殷梁?
严华的心里顿时就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来。
他的脚步一顿,略一思忖就是脸色一黑,“糟了!我们好像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
他脸上一副愤恨的表情,那侍卫想了下,也是恍然大悟,“你是说是怀王借故引开了小姐,好方便他带人闯进来大肆搜查?”
殷梁急吼吼的过来,八成还是为了茯苓脱逃的事。
这事情明明都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既然从一开始他都没有查到有关茯苓下落的线索,宋楚兮的行事又谨慎的很,怎么可能反而到了这个时候才又叫他追查到了这里?
严华百思不解,但是这个时候也容不得他再琢磨了,只就赶紧的收摄心神赶了过去。
彼时那大门口早就被御林军堵的水泄不通,上百人的阵容,手持火把,将整个巷子里照耀的金光璀璨,晃的人几乎要睁不开眼。
严华赶到的时候,管家正尽量陪着小心和殷梁周旋,“怀王殿下,咱们主子出门去了,临走才交代了小的们要看管好门户,您这兴师动众的带了这么一大帮子人过来——不是小的故意要同您为难,而是实在不能违逆主子的命令。”
“本王是有公务在身,你尽管让路就是。”殷梁高踞马上,面上神情冷淡,“回头如果碰坏了府上的东西或者冲撞了什么人,宋楚兮她要怪罪,尽管让她去找本王,横竖用不着你来担这干系,你就只管把路让开就是。”
“殿下这话就说的严重了。”管家已然是顶不住了,“你要办皇差,咱们主子如果在家,必定也要不遗余力的配合,可是现在——”
在身份上就被殷梁压了一头,管家这个时候已经明显乱了方寸。
严华快步绕过影壁走出来,面容冷肃的冲马上的殷梁拱手一礼,“属下见过怀王殿下,我们小姐刚被皇上的口谕传召入宫了,不知道殿下深夜到访,有何指教?如果是要要拜访我家小姐的话——”
“我们是奉命追踪刺客到此的。”梁刚抢上前来一步,冷然道:“有人亲眼看到那两个深入入宫纵火的凶徒逃到了这附近走没了踪影,现在必须要挨家挨户的搜查,就算是宋四小姐的宅子也不能例外,我们只是进去搜查捉拿凶嫌的,请贵府上下行个方便,让一让吧。”
“怀王殿下既然是办的公差,我们府上本来也不该阻挠,只是我们小姐不在家,属下等人人微言轻,实在不敢随便做主。”严华道,不卑不亢的又给殷梁行礼赔罪,“我家小姐连夜进宫,应该不会在宫中久留,想必很快也就回来了,殿下要进府来搜查,就请缓一缓吧,等我家小姐回来。”
“你大胆!”梁刚怒道,抬手一指他,“那两个凶徒闯入宫中纵火,十恶不赦,是陛下亲自降下的谕令,要即刻将他们捉拿归案,你们宋府这样的不配合,如果现在凶徒真的混入了你们府中,并且借机脱逃了,这责任可是由宋四小姐来担待?”
他这明显就是搬出了皇帝来压人的。
管家一急,立刻又出了满头的冷感。
严华却是从容应对,不慌不忙,“我们哪有阻挡殿下办皇差的?只是家主人不在,不敢随便做主罢了。而且属下听说怀王殿下神兵天降,早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们宋府的前后门整个都封锁了,这样重兵围困之下,就算阁下口中所言的两个凶徒已经混入我们府中藏身了,在殿下的严防死守之下也是插翅难飞,就算等上个把时辰,等我家小姐回来在请各位进来查看应该也无伤大雅吧?”
“你敢叫我们殿下等?”梁刚怒气冲天,根本就不可能和他讲道理的。
严华张了张嘴,还想要和他理论的时候,殷梁已经冷冷的开口道:“捉拿凶嫌一事,事不宜迟,不需要同他们废话,马上进去给
他们废话,马上进去给我搜,所有的后果,都自有本王承担。”
这大半个月,茯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