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枝枝摇头,连声音都在颤抖:“不!我不去!我很好,我不去!”
“枝枝,我是你爸爸,我不会伤害你。”
“……撄”
一句话,让季枝枝重重咬了唇,呼吸仍旧急促,但情绪上已经明显有了缓和偿。
“只是一点点小问题而已,去看一看心理医生,很快就可以解决,你也不想以后再做出伤害亲人的事情,对不对?”
“……季子川呢?”
“他还在医院。”
季枝枝不再说话,用力攥紧右手,好一会儿,才终于下决心似的的点了点头。
她没疯,她没疯。
她只是……太生气了而已……
……
心理医生是个十分温柔的中年女人,不像其他人知道她是北家大小姐后各种谦卑谄媚,自始至终都显得十分随和,好像在她眼中,她不过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病人。
长达两个小时的咨询。
她翻看着自己记录下来的关键词,仔细斟酌半天,才微微笑了下:“枝枝,你这种情况,在我这里是很少见的,但也不是没有先例。”
对一个人的独占欲强烈与否,一般是这个人性格上决定的。
对这个人强烈的同时,对其他人,事,物,也同样有强烈的占有欲,这种是常见的,而这种病态的占有欲想要解决,就要从性格上入手,麻烦又耗时。
但她这种,对其他的事情态度极为随意,唯独对这一个人达到了病态的占有欲,就不是她本身性格的问题了。
只是不小心把太多感情倾注到了那个人身上,超过了爱情跟依赖能承受的最大限度,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枝枝,你在我遇到的这几个罕见的例子中,还是最幸运的一个,因为刚好你喜欢的这个人,也喜欢你。”
她自始至终都保持着让人极为舒适的温和浅笑:“既然这样,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扑上来的女人再多,只要他不动心就好,不是吗?”
季枝枝嘲弄的扯了扯唇角。
可他责任心那么强,如果真的被妖妖下了药,要了她,又怎么可能不娶她?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女医生合上了手中的病历本,起身帮她倒了杯牛奶:“季大少爷我是亲眼见过的,从内到外都是极为优秀的,想要得到他的女人从来不会少,这么多年过来了,他应该早就有了一套自成体系的不让那些对他有想法的女人近身的办法,你为什么不多给他一点信任,让他自己来处理那些女人们呢?”
温热的牛奶滑过喉咙,舒缓了紧绷的神经。
季枝枝闭了闭眼,轻轻呼出一口气。
……
推开门出去的时候,季生白已经不在了,沙发里,年轻男人合上了杂志,起身,长腿迈开,几步走到她面前,打量着她略显疲惫的小脸:“进展的还顺利么?”
她点点头,顿了顿,才问:“妖妖……没事吧?”
“还好,住院修养一周就没事了。”
她又点点头,不说话了。
男人静默片刻,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没事,你最近情绪不稳定,发生这种事情很正常,不需要……”
“季子川。”她忽然开口打断他。
“嗯?”
她抬头,视线却穿透了面前的墙壁,有些涣散:“我们……分手吧。”
瞬间,死寂。
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里,偌大的走廊,只有她均匀的呼吸声。
“分手吧。”
她转了个身看向他,视线终于有了焦距,澄澈明亮,声音平静到近乎于麻木:“我累了,不想跟你折腾了,再折腾下去……”
恐怕真的要家破人亡了。
……
房门被礼貌的敲了三声,女佣进来,恭敬的请示:“大小姐,那个人说要见您,您要不要跟他见面?”
季枝枝疲惫的按了按眉心:“我累了,睡醒了再过去。”
以那个男人的深不可测的心计,她精力最好的时候都不一定能对付的了,更何况现在,过去,估计被他三言两语就给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躺下没一会儿,就听到开门的声响。
抬头,就见季子川走了进来,穿着睡袍,刚刚洗过澡的样子。
她下意识的就坐了起来,眼睁睁的看着他脱了睡袍,俯身就要打开她身上的被子上床,几乎是立刻抬手按住了被子一角,不准他进去:“你走错房间了。”
“没睡错女人就好。”
他淡声回答,长指握住她手腕,倏然用力,趁她手移开的瞬间,打开被子上了床。
“季子川!”
她冷声叫他,一手撑着床就要起身,却被他抢先一步按住了肩膀,直接一路按平躺了下去。
修长的身子随即覆了上去,彻底的阻绝了她试图再次起身的念想。
薄唇贴着她的耳垂,他冰冷森寒的呼吸吹进她耳郭,几分威胁几分逼迫:“凡是都要讲求个你情我愿,你情我愿的时候,我们在一起,你不情我不愿的时候,才是我们分开的时候,明白?”
在一起没多少天,他已经清楚的了解到了她身体的每一个敏感的部位。
意识在抗拒他,身体却已经熟悉了他,轻轻一个碰触,就让她浑身都不受控制的颤栗。
她双手被他单手扣住高举过头顶,挣扎了几次动弹不得,喘着气跟他讲道理:“季子川,你想看着我有一天为了你杀了妖妖吗?”
男人冰凉柔软的唇瓣寻到了她的唇瓣,辗转深吻:“不会的。”
她凝眉躲